说罢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你明日还会再来陪我说话么?”
石红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谢汋眉宇间忽然流露出些许脆弱之色:“你别看我平日那样,其实身边没个真正能说话的人。”
石红药闻言,惶恐不安多过了惊喜,连看都不敢看他:“听凭师祖**仙君差遣**”
谢汋轻轻一笑:“不必那么拘谨,我又不会吃人。”
石红药双颊红得似要滴血,将zhui唇抿了又抿,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汋轻叹了一声:“红药,如今像你这样的nv孩儿真是越来越少了,尤其在这清微界,越发难能可贵。”
石红药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仙侍在旁轻声提醒道:“仙君,药汤快凉了。”
石红药如蒙大赦,笨拙地行礼:“弟**弟子告退**”
谢汋一点头,她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退到门外,她提着袍摆往下跑,整个人仿佛要飞起来,即便是御剑乘风时,她也从未_gan到过自己如此轻盈。
身后传来谢汋的声音:“明日别忘了。”
石红药越发慌张,一口气跑下台阶,连御剑都忘了,竟一路奔回了自己的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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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汋待石红药出了门,便施了个传音咒。
过了一会儿,崔羽鳞的声音传来:“师尊有何吩咐?”
谢汋即便看不见他的人,也能从他戒备紧张的声音中猜出他的神色必定是如临大敌。
他无声地一笑:“有段时日不曾见你,问问你如何了。”
崔羽鳞道:“徒儿不孝,久缺定省。”
谢汋道:“还在闭关么?伤势怎么样?”
崔羽鳞一听别人打听他伤势便浑身僵硬,当初他面临修为和x命二选一的绝境,最终还是求生之志占了上风,他散尽修为还是将伤治好了,如今闭关不出,不过是害怕自己修为尽失的真相被同门知晓。
他知道不可能一直拖延下去,但还是一天天地拖下去,只盼着忽然有应对之法从天而降。
他仍旧像以前那般搪塞道:“多谢师尊垂问,弟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师尊不必担心。”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断开传音,但师父不发话,做徒弟的当然不能这样无礼。
谢汋不说话,崔羽鳞心如擂鼓,在空旷的山洞中清晰可闻。
半晌,谢汋轻轻叹了口气:“羽鳞,你还是把师父当外人。”
崔羽鳞心头一凛:“弟子不敢,师尊**”
谢汋打断他:“你不必解释,这事得怪我,平日太没个正形,也难怪你遇事不来找我。”
崔羽鳞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谢汋道:“羽鳞,你实话告诉师父,在烛庸门受伤后,你的经脉是不是出了问题?”
崔羽鳞如坠冰窟:“师尊怎的**”
谢汋道:“你一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顿了顿,自嘲地一笑:“因为你师父也不慎栽在偃师宗的手上,我在凌州和那人交过手了,也被他们的怪异功夫所伤,经脉受损,一运气,灵气便往外泄出,就像经脉上开了孔一样。”
崔羽鳞骇然道:“怎么连师尊也**”
谢汋道:“怪我太掉以轻心了。”
他顿了顿道:“成事不说,吃一堑长一智便是,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崔羽鳞听了这句话,就如瞎子突然重见光明,难以置信道:“师尊难道有破解之法?”
谢汋似乎比他还惊讶:“这是当然,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你师父好歹是半个医修。”
他轻笑一声:“莫非你这阵子都在为此担惊受怕?也怪我,早该猜出你闭关不出必定有什么蹊跷。”
顿了顿道:“方才红药来探望我,我让她带了一瓶丹药给你,你每日晨昏各_fu一丸,然后按我等会儿教你的方法行气三个小周天,不出一个月,你的经脉就能恢复。”
崔羽鳞本已绝望,没想到柳暗花明,几乎涌出泪来。平心而论,他对这位师父一向不算满意,谢汋在宗门中的地位说低不低,但说高也不高,x子跳neng又有些喜怒无常,与他x情不相He,师徒二人的关系不能说多亲密。
尤其是姬少殷从转生台回来后转拜掌门夏侯俨为师,隐隐压了他一头,令他非常不悦。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师父可靠。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些_gan激的话,谢汋笑道:“自家师父不是应当的么?接下去我说的心法**咳咳**并非本门正统,此事切不可向旁人透露半点,明白么?”
崔羽鳞当即领会他的意思:“徒儿明白,非常之时用些非常手段罢了。”
谢汋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就是一点就透。”
他顿了顿道:“接下去我传你心法口诀,你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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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嫣收回傀儡丝,神魂便也从凌州回到了body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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