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天狐已完全丧失了斗志,只知瑟*在崔羽鳞的脚边。
崔羽鳞扫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没出息,恨不能将这废物一脚踢开。
他冷笑着向那青_yinv子道:“论道会向来点到即止,这位道友出手如此狠毒,怕是不He规矩。”
青_yinv子“扑哧”一笑:“畜生咬人时不讲规矩,挨打时倒同人讲起规矩来。”
少年声音道:“谁同畜生讲规矩,恐怕自己也是畜生。”
那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又似自天外传来,以崔羽鳞的修为,竟也无法判断出声音的来源。
崔羽鳞知道来者不善,却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重玄仇家不多,却也不少,不过敢在明面上给重玄没脸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遍,实在猜不出这人来历,沉吟道:“不知我重玄哪里得罪了道友?”
少年道:“重玄是什么东西?”
青_yinv子道:“听说是天下第一名门大宗。”
“咦,”少年奇道,“这天下第一名门大宗派出来的人,不是飞禽便是走兽,难道是个_Q_S_宗门?”
这话实在太大胆,台下众人连笑都不敢笑。
崔羽鳞毕竟比玉面天狐沉得住气一些,面沉似水道:“我们以礼相待,步步退让,你却百般挑衅,非但重伤我重玄门下弟子,还出言羞辱,是可忍熟不可忍!”
少年打了个呵欠:“这些_Q_S_出手前都要讲一大段话的么?”
青_yinv子道:“要不怎么叫_yi冠_Q_S_呢。”
饶是崔羽鳞涵养功夫再好,也半刻都忍不下去。
只听“锵”一声响,他背后的*剑已经出鞘。
15
与三百年来娇生惯养的玉面天狐不同,崔羽鳞的修为都是自己几百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他身负强悍的凤凰血脉,又比常人刻苦,是实打实的炼虚期七重境,再过两道劫就能登上化神之境。
他还有丰富的对敌经验,数百年来死在他剑下的妖魔与魔修不计其数,清微界中与冥妖交过手而能活下来的不过三十来人,他便是其中之一。
玉面天狐惨遭毒手,正好省了他试探的功夫。
崔羽鳞一出手便没有留下任何余地,他必须当着各门各派的面一招制胜,方能挽回重玄的声誉。
况且他必须赢下此役才能保住紫阳金魄——他师父把小师叔郗子兰看得比x命更重,若是耽误了她铸元神剑,纵然能从对手剑下全身而退,师父也不会放过他。
*剑一出鞘,众人刹那间_gan觉到了不同于玉面天狐的剑气——这是把杀过人、饮过血的剑,*红的剑气如血雾弥漫,充斥着杀机。
凤凰的身法也快得难以置信,竟似不在方才青_yinv子之下,如此一来,她靠着身法如电占得的先机便不复存在了。
一剑递出,剑势如电如虹,偏偏距那青_yinv子咫尺时又生奇变,只见他手中长剑忽然分作两道剑影,一道*红yu燃,另一道寒凉透骨。
两道剑影一水一火,一*一阳,相辅相成,封死了青_yinv子的退路,无论她往哪边闪避,往哪边格挡,都难免要命丧另一道剑影之下。
围观者中有行家里手,识得这是崔羽鳞最引以为傲的绝技“坎离”双剑。
凤凰血脉天生属火,练离火剑法、道法事半功倍,反之修习坎水剑法却是事倍功半。可崔羽鳞偏偏在重玄八门六十四卦剑法中选择了坎水剑,还修成了绝技。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这一只水火双绝的凤凰。
崔羽鳞zhui角微勾,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青_yinv子的剑法再好,毕竟也只有炼虚期的修为,这一剑无论如何都躲不过。
可下一瞬,他的笑容便僵在了zhui角。
只见nv子不闪不避,只是提剑一格,手中长剑竟分作两把,与他如出一辙的一水一火,一*一阳,恰巧与之相反,水迎击火,火迎击水。
围观者中有人摇头:“凤凰血脉天生拥有三昧真火,普通离朱之火_geng本无法伤他分毫,若这nv修全力用水剑攻他,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话音未落,却见青_yinv子手中双剑剑光大盛,火剑如烈火燎原,如岩浆从地缝中喷涌而出,转眼将崔羽鳞的坎水剑影化作白烟,那水剑如百尺飞泉,如江河倒灌,凤凰的三昧真火犹如孤灯残烛,瞬间就被扑灭。
崔羽鳞脸色骤变,堪堪来得及化作凤形——凤凰自烈火中涅槃,化作凤形之后,至少世间一切火焰都无法伤及他。
可出乎他的意料,青_yinv子的水火双剑轻而易举地吞没了他。
他平生第一次_gan觉到body灼烧的痛苦,而另外半边body却仿佛突然浸入了冰寒刺骨的寒潭中。
火灼烧着他的body,他_gan到丹田灵府黄庭都烧成了一团焦糊,与此同时,刺骨的*寒气却渗入他的灵脉,令他一时灼痛,一时又冷得直打哆嗦。
凤凰神志恍惚,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鸣。
凤凰的啼声本来祥和清雅如韶乐,这时听来却像地狱shen处传来的不祥之音。
只听这哀鸣,众人就知道他在遭受怎样生不如死的痛苦。
偏偏在这种时候,那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些饿了。”
青_yinv子道:“晚膳不如就吃烤_chicken_翅。”
少年道:“甚好,你注意火候,闻着味已□□成熟了,仔细些别烤糊了。”
他未说这话时,众人听那凤凰惨叫,只觉毛骨悚然,叫他这么一说,那禽r炙烤的香气挡也挡不住地往鼻孔里钻。
有辟谷未久,zhui巴又馋的年轻修士,已偷偷咽起了口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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