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一片素白,灵堂前只跪了一个人,下人要绕道而行,左启到的时候,无人通传。
秦烨在脚步声中睁眼,shenshen地、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左启恭敬地行了丧礼,起身时说:“殿下在等我?”
“是的。”秦烨恭敬地跪在牌位前,“我知道侯爷会来。”
左启看着牌位,“堂堂一国之M_,薨逝后既没有国丧,甚至连一个清楚的解释都没有,当真是**可笑。”
“侯爷无需再挑拨。”秦烨直直地盯着牌位上的字,“那日众臣齐聚小宫门,却没有压下锦_yi卫的势头,反而折了李易,这个损失,侯爷要怎么赔给我?”
“是我的错,没料到卫溱竟然这么快就拿住了锦_yi卫,到底是一群讨饭吃的狗。”左启说,“如今承德殿nei外都被锦_yi卫把守,一只蚊子都飞不Jin_qu,殿下若想见陛下,是不可能的。”
秦烨说:“侯爷有何高见?”
“虽然没有实证,但是殿下应当知道,先皇后是死于谁手。”左启负手而立,语气发沉,“这个卫溱,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
“卫溱是父皇养大的,也是父皇带回来的。”秦烨自嘲一笑,“如今父皇更是任他放肆,难怪旁人私下猜测,他才是父皇的亲子。”
“怎么会呢?这卫溱可是姓卫,怎么会是陛下的亲子?”左启循循善诱,“殿下难道没有想过,陛下为何会给他‘卫’姓?”
秦烨说:“总不能让他姓秦。”
他不是没有查过卫溱的身份,但是线索太少,像是被人故意抹去痕迹,最终什么都没查出来。他也不是没猜过卫溱的身世,毕竟卫溱长相太过出挑,说他是寻常猎户之子,实在令人不信。
“若是寻常人的遗孤,父皇没道理亲自将他养大,还带回京都来委以重任。天家报恩,没有这么个法子。”
秦烨说,“我也是猜测过,他是父皇的旧人遗孤。”
他顿了顿,“侯爷方才那么说,莫非是知道一二?如今这时候了,侯爷就莫要故作神秘,还请告知于我。”
“天下姓卫的那么多,又有几家是高门?”左启点到为止,那个注定要再次现于人前的名字让他反_gan,让他想起一些屈居人下的、耻辱的过去。
尽管那已经是消失于很多年前的存在了,但秦烨还是下意识地想到了它,“定安——”他闭上zhui,想起这是禁忌的存在。
“没错,殿下,你猜对了。”左启观察着四皇子的脸色,“瞒住所有人,把儿子当成nv儿养,卫家从始至终就在防备着皇家,可惜了,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满门被诛的噩运。”
“怎么可能**”秦烨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父皇怎么可能把卫溱养大?这不可能**”
“因为容溪月。”左启解释道,“殿下可能对这个nv人不熟悉。她是卫苍的Q子,世人只知道她与卫苍是青梅竹马,后来她嫁入卫家后,卫苍拒绝了许多高门的姑娘,誓不纳妾,两人伉俪情shen,是名门夫Q的典范。但是容溪月很少出现在人前,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秦烨放在膝上的手轻轻地颤抖起来,“父皇认识她?”
“当年陛下还是大皇子时,起初并不得先帝重用,那时候万众瞩目、文成武就的是先太子。但是陛下与先太子关系和睦,因此得以入六部,渐渐地也做出些实绩。”左启顿了顿,“一次上元节,陛下乔装出门,遭遇刺杀,重伤后逃入茶楼,遇上了容溪月。”
秦烨说:“容溪月救了父皇?”
“当时的情况很凶险,若非容溪月聪慧机敏,胆大心细,陛下危矣。”左启说,“所以陛下说卫溱是恩人遗孤,此话也不错。”
秦烨垂眸,“父皇可是喜欢上了她?”
“那时京都有位奇nv子,便是先太子妃。先太子妃仙姿玉貌,却是位文武全才,她与先太子常年驻守宛州,巾帼不让须眉。可是外人都不知道,那定安侯夫人也不必先太子妃差。”左启道。
秦烨说:“我听说过,容溪月温婉贤淑,国色天香。”
“不止如此,那容溪月医术了得,随卫苍征战时做的是军医的活计,救过不少人。那次陛下重伤,若没有她及时出手救治,那陛下**”左启顿了顿,“陛下对她一见倾心,可惜当时她已为人妇,还与卫苍恩爱情shen。”
“当年定安侯在殿前伏诛后,容溪月也_fu毒自尽,那——”
“容溪月是外柔nei刚的nv子,她怎么会带着‘nv儿’_fu毒自尽?”左启嘲讽一笑,“先皇后和邓寒肃为何会死于卫溱之手,殿下还不明白吗?”
“是M_后——”秦烨闭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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