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溱的脚刚才在空气中晾得久了,此时泛着凉意,隔着一层布料踩在tui上,将容雪霁渗得浑身一激灵,但他知道这样的颤栗并非来自自然的body反应,还有其他。
“我们同船。”他友好地说。
长时间疲倦的body已经得到放松,卫溱_gan到一丝倦意,他打着呵欠想收回脚,却被容雪霁一手握住了。
容雪霁看着轻易被自己困在手心的脚腕,私心里觉得卫溱太瘦了,需要再长胖一些。大拇指情不自禁地往外摩挲,蹭着那光洁的皮肤反复试探。
卫溱觉得被容雪霁蹭过的那块皮肤好痒,但他面上忍着,说:“五皇子被扣押,丽妃和祝家必定会想尽办法救他。”
丽妃虽然还有七皇子,但七皇子年纪尚小,康成帝body又一日不如一日,丽妃和祝家等不了那么久。
“他们救不了。”容雪霁淡淡地道,“康成帝不会看不出这其中的漏洞,但他选择假意相信,因为他shen知这是对付祝家的机会,他要顺势而为。”
“据闻此前康成帝最宠爱的便是丽妃M_子,看来也是故意捧之。”卫溱轻嘲,“天家君父,果真冷酷无情。”
容雪霁说:“柔情之人,做不得君父。”
“那你呢?”卫溱倏地看向他,“你足够冷酷,也足够冷静,你很适He。”山;与。三;夕。
“没有这个打算。”容雪霁将他的教放进被子里,俯身与他对视,“我只是想看他们从高台跌落,粉身碎骨,仅此而已。”
卫溱没有移开眼神,语气很低,“那你呢?”
“我?”容雪霁好似不解,“我怎么?”
“达成夙愿之后,你要如何待自己?”卫溱说,“你的计划里只有别人,没有你自己。”
这个问题着实难住了容雪霁,他坦诚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自然没有想过,因为你没有把自己当成人。在你眼里,他们是猪猡,你是冰冷的武器。”卫溱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我说过了,你是我活着的象征。”容雪霁看着卫溱微微睁大的眼睛,伸手将他摁平,自己坐在了榻边,“不是困了么?睡吧。”
卫溱依旧盯着他,有些不满地道:“你在转移话题。”
“没有转移,是停止。”容雪霁颇为冷酷地指了指他,“你有些憔悴,没有平日好看了。”
“A。”卫溱闭上了眼,嫌恶地道,“我要换狗了。”
容雪霁隔着被子掐了他一把,“你换一只,我煮一只。”
卫溱愤愤地将被子拉高,眼前瞬间一片昏暗。
容雪霁坐在榻边,看着那被子鼓起,没过多久便软塌了下去,他伸手捏着被角往下一拉,卫溱果然已经睡着了。他掖了掖被角,坐在榻边等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卫溱彻底睡沉了才起身出了帐篷。
野旌还守在帐外,见他出来后便说:“刚才锦_yi卫的兄弟过来传话,说那些杀手的尸首已经确认无误,的确是之前在五皇子身边的随从,五皇子现下已经被扣押,由锦_yi卫守着。”
容雪霁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地站在帐外,好半晌后,野旌说:“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容雪霁平静地说,“或者说,你到底是误入骊山的猎人,还是宛州护城营前任指挥使荆世忠的儿子?”
“你!”如果不是地点不对,野旌此刻已经拔刀了,他眼神忌惮,嗓音紧涩,“你何时知道的?”
“前不久。”容雪霁丝毫不在意他的敌意,“主人也知道。”
“**”野旌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随后自嘲道:“那我还遮遮掩掩做甚?不对——”野旌陡然转头,公子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岂不是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容雪霁在此时说:“主人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听从吩咐便可。”他顿了顿,提醒道,“还有一直隐藏在京都中的,你的朋友。”
野旌神色不定,片刻后才道:“那你**”
“主人也知道。”容雪霁看着乌黑天幕,卫溱方才问的那一席话,不就是默认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么?
此时帐nei传来鞋子被撞倒的声音,野旌还没来得及说话,容雪霁便掀开帐子走了Jin_qu。
“**”野旌看着帐门掀起又垂下,沉默地转回了头。
*
翌日,禁军和锦_yi卫护送御驾回宫。入城后,卫溱和秦子穆在路口依依惜别了一阵,便各自回了府。
一路奔波也是乏累,卫溱回了_F_中休息,在窗户后瞥见容雪霁往后院去了。
果然,片刻后野旌过来说:“雪霁去后院骑马了。”
也许在容雪霁心里,马是很特别的存在,因为它代表着曾经美好的幼年记忆,是他唯一的自由。
卫溱抿了口茶,说:“这两日关注着宫里的动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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