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憬只_gan觉脖颈被一道重力勒住,他险些喘不上气,只能拼命地蹬tui,但就在那一瞬间,卫溱好似没了力气,脖间的力道倏地消失,他连忙抓住机会握住卫溱的手臂,用尽全力往前一拽!
卫溱跃过秦憬的头顶,仰面摔下,下一瞬秦憬直扑而来,将匕首对准了他的脑门。
左惜霜惊声道:“公子小心!”
“哧——”
剑刃划开皮肤的声音让人耳膜发酸,卫溱空手握住匕首,绽开的血滴溅了秦憬一脸。秦憬眨眼,心中快意翻涌,而后却见卫溱朝他露出一记隐晦的笑意——
这人狭长的眼尾勾着,略微苍白的zhui唇一张一He,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完、啦。”
秦憬不明白,但卫溱这幅样子实在令人心生惊疑,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可卫溱紧紧握着匕首,_gan受不到疼似的。
就在此时,一道玄青身影穿过人群,伸手握住秦憬的手腕,在后者吃疼收力的那一瞬间接过往下跌落的匕首。
左斯宜见状松了口气,忙喝道:“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左惜霜回了神,上前扶起面色苍白的卫溱,颤抖地掏出锦帕将他的手包裹起来,轻声道:“公子**”
“无妨。”卫溱歉意地笑笑,“扰了小姐生辰,太晦气了。”
左惜霜看着他,道:“不怪公子。”
秦憬握着手腕惊疑不定,闻言咬了咬牙:不怪卫溱,那就是怪他咯!他瞪向左惜霜,发现后者蹲在卫溱身边,看也没看他一眼。
晏祉提着匕首,看着那一溜溜的血,说:“今儿可太j彩了。”
大夫匆忙赶来,扶起卫溱往石桌边带。
左斯宜陪同在侧,见卫溱张开的手鲜血淋漓,不禁抿了抿唇:五皇子刚才那一下,是冲着秦世子和九公子的命去的!
左斯宜向来不喜祝家,不看重五皇子,此时也不怕得罪了谁,沉声道:“今日是家妹生辰,没曾想出了这档子事。诸位都是尊贵之客,谁出了事,左家都承担不起。今夜之过在我,我立去向陛下请罪!”
众人闻声神色不一,秦憬更是握紧了拳,左斯宜前几日才在朝上踩了祝家,此时让他入宫,不知还要说出什么来。他上前道:“此时天色已晚,怎能随意入宫打搅?依我看——”
我看你老娘!
秦子穆此时可算回了神,怒道:“谁他娘依你看!刀子都动了还想善了,没门!我要入宫告你当众杀人,此事若是让你善了,我秦子穆自割脑袋,让我爹挂在德安王府门匾前!”
秦子穆哪管三七二十一,等大夫颤巍巍地退下,便上前一把拉起卫溱,心疼道:“衍之,咱们入宫找皇伯父说理去!”
卫溱zhui唇开He,声音几不可闻,秦子穆见状抹了把脸,二话不说就拉住卫溱的两只胳膊往身前一拉,背起卫溱便走。
一行人纷纷跟上。
卫溱看着秦子穆脑门上的青筋和细汗,低声道:“此事,我们不一定能如愿。”
“那也要去说,他都想杀人了!”秦子穆咬牙说,“你他娘不是吃闷亏的x子,别在关键时刻怂!”
卫溱笑了笑,没说话。他趴在秦子穆肩上,能_gan觉这具驮着他的body不算健朗,甚至有些虚,但秦子穆死撑着,愣是将他驮到府门口才放下。
“上马车。”秦子穆气都懒得喘了,连拖带拽地将卫溱推进了马车。
车门一关,秦子穆瘫软倒地,气喘如牛。
卫溱看了他一眼,抬起左手去关窗,一眼看到了站在对面墙角的容雪霁。容雪霁半面身子都匿在*影里,让他看不清神情。
只一眼,卫溱便关上了窗,面色如常地闭眼养神。
待几辆马车纷纷离去,无关看客也纷纷离开,容雪霁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眼前掠过卫溱苍白的脸,还有看似平淡无波的那一眼。
赠秋楼的人从左府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吊在尾巴上的折芦一把将yao间的帕子扯下,绕在掌心转了两圈。
他脚步轻巧地隐入*影中,说:“那一刀来势汹汹,他握得也实,可伤得不轻。”
折芦将园中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四皇子说了什么惹得秦世子动气,这我没听见,不过我敢笃定:他是故意的。”
卫溱勒住秦憬的那一手又快又狠,是练过的,以他的力道和动作,秦憬_geng本无法反抗,更别说反败为胜,除非卫溱故意给秦憬一个反抗的契机。
他要的就是今夜见血。
折芦嘻嘻地道:“对自己一点都不怜惜,是个狠心人。”他想起京中有关“九公子养了个太监当男宠”的传言,又道,“今夜之后,九公子对秦世子怕要另眼相待了。”
“你也说了,他是个狠心人。”容雪霁偏过,“今夜他算的是秦憬,可要淌这滩泥潭的绝非秦憬一人。”
“先是主子,再是这九公子,祝家也是倒了大霉啦。”折芦笑嘻嘻的,“不过美人受了伤,正是主子乘虚而入的好时候呢。主子要是想了解点关于九公子的,可以问我呀,我可从成修那只狗奴才zhui里撬出不少东西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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