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见纪别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束之,看你的样子,竟像是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纪别磕磕绊绊地说:“这**这**律法固定,官员不得狎妓**”
没想到其他三人还没开口,纪别身边的nv子却佯怒,将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家几个好好的清倌人,以卖艺为生,竟叫公子空口白牙一句话就说成了那不要脸面的妓子,公子可是要给奴家道歉。”
薛庭安这时也说道:“束之莫要多虑,且不说我等尚不算正式的朝廷命官,但说这些nv子也不过是以歌舞助兴,有何违制之处?”
纪别心里冷笑,但面上依旧装出瑟*的样子,说道:“这样便好。”
几人打着带纪别“见见世面”的旗号,带着他来这等伪装成清流茶馆的青楼楚馆,未尝不带着看他笑话的心思。
纪别想着,既然有人想看他的笑话,那索x让他们看个够,他便始终战战兢兢,连那nv子碰到他的手时都要跳起来跑得老远。
因为纪别难得约出来一次,因此众人都存了灌他酒的心思,级别以各种名义喝了一杯又一杯,到了最后已经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但仍然下意识地远离身边的nv人。
到了后来,众人也喝多了,薛庭安嘲他道:“束之,你又未曾娶Q,也无纳妾,却像是家中有个M_老虎一般。”
纪别听了苦笑,他现在宁愿程殊这个M_老虎是自己家中的人,只可惜他就连被管束着也只能凭空想想。
酒过三巡又三巡,纪别自从觉得自己有些迷糊后,便刻意控制着自己不说话,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因此有人问他话,他都是嗯嗯AA地敷衍过去。
见纪别没什么趣了,薛庭安也渐渐歇了逗弄他的意思,又过了一会儿,说了几句闲话,听几名nv子唱了几首曲子,几人便准备散去了。
却没想到,刚走出月华楼的大门,纪别和薛庭安就被拦下了。
“状元郎,探花郎,陛下召见两位大人。”
纪别觉得此时和煦的晚风像是冬日的寒风,将他一下子吹醒了,而且不仅醒了酒,灵台顿时一片清明。
当然纪别不肯承认他是被吓醒的,毕竟刚和歌舞伎亲密接触过,现在就要见到程殊这件事,也并非他的错。
第11章策对党争
纪别和薛庭安浑浑噩噩地被带上了马车准备进宫。这回来接他们的不是福顺,而变成了李漠身边的一名太监。
纪别端正地坐在车厢里,实际上心里慌得不行,他刚被B着吃了花酒,现在就要醉醺醺地去见程殊。重生以来的两次见面,第一次他假装不知却被识破,第二次就是满身酒气的当下。
薛庭安正在跟接他们的太监tao近乎,纪别听着他说:“敢问公公,陛下为何突然召见?”
那太监态度十分友善,也很好说话,他回答道:“金殿传胪之日陛下因病未曾得见各位才俊,十分遗憾,如今陛下龙体稍愈,望能得见一甲三位英才。”
薛庭安悄悄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陛下挂念,臣等听闻陛下龙体有恙也十分忧心,如今陛下龙体安康便是臣等之幸事。”
纪别全程只在点头,薛庭安说什么他都跟着附和,最后连那宦官都不再理他,而是跟薛庭安两人说起了话,将纪别晾在一旁。
纪别反而乐得见到这种场面,有薛庭安这个爱出风头的人且是同党的人挡在前面,他无论做什么都安全了许多。原本纪别作为状元,最是容易被人视为眼中钉,而现在有薛庭安这个气焰嚣张的探花来掩盖他的气焰,纪别才得以急流勇退,稍作整顿。
到了nei宫中,纪别和薛庭安见到了同科的榜眼,赵言理。
三人见礼过后,便在宦官的引领下往宫里走去。纪别前世和同朝为官的赵言理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结党营私,即便后来领了户部这样的肥差,家中也清贫得很。但同时他也因为不会来事而在仕途上并无怎么顺利,在纪别已经做了多年首辅时,他还是小小的户部侍郎,甚至并未入阁。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纪别对这类人的态度都是尊重但不认同,因此见到赵言理时他态度温和,薛庭安也是同样,他自然也懂得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热情地迎了上去,张口闭口之间,似乎两人已经是老相识。
那宦官不催他们,只是静静地在一边等他们寒暄,但三人也知道这是在宫中,因此说了几句便打住了话头,听给他们引路的宦官说:“几位大人,陛下现居长春宫养病,仍旧体虚,不便远行,然后宫之地大人们自然不便踏足,因此陛下与太后折中了一下,请诸位大人在长春宫正殿之外觐见陛下,因此也请诸位大人千万跟紧奴才,冲撞了后宫诸位太妃们也不妥当。”
几人自然点头称是,随着宦官来到了长春宫之外,正殿之外坐着李漠和程殊,程殊面前有人打着垂帘,程殊的面庞在珠帘后面若隐若现。
“臣纪别,赵言理,薛庭安给陛下、太后请安。”
程殊没说话,李漠开口说道:“诸位爱卿快快平身。”李漠的声音稚neng中带着沙哑,显然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他说完之后还看了一眼程殊,程殊笑着给他了个鼓励的眼神,但仍旧没打算说话。
李漠小声清了清嗓,接着道:“朕**朕前些日子body不适,没能得见诸位,但朕知道爱卿们是大梁万千士子的翘楚,更会是国之栋梁,朝廷的中流砥柱,因此**”
纪别听着小皇帝磕磕绊绊地背着tao话,想也知道是程殊一字一句教给他的,但小皇帝又有些胆小,因此说出来就更加不像是肺腑之言。
三人低着头听完李漠将一串话背完,又恭敬地应了是。随后程殊开口了,她说道:“殿试中哀家曾策对诸位进士,当时诸位均对答如流,而今日哀家还想问三位一个问题。”
程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哀家想请问诸位,如今大梁朝堂中党争之气过盛,大臣们结党营私,沆瀣一气,欺上瞒下,这该如何治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党争与藩王堪称梁朝两大毒瘤,自从高祖建立大梁以来,便将外戚和nei宦不得干政写进了祖训,唯一剩下的能制衡皇权的便是大臣。因此,历朝皇帝都提心吊胆臣子势力过大,从而想方设法让大臣们nei斗,党争由此应运而生。
大约一个甲子前,南党逐渐成型,也标志着梁朝的党争之风愈演愈烈,朋党、师生之间互相提携,与外党互相攻讦,弹劾nei容千奇百怪,令人瞠目结*。
但如今,程殊竟然将这个所有人约定俗成的规矩拿到了明面上来说,虽然只是对着他们三人,但谁都不得不猜想程殊此举有何意味。
薛庭安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却没开口,赵言理仍旧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而纪别身为状元就必须开口顶上了。
纪别虽然对党争之风诸多厌恶,但此时和他同为南党的薛庭安也在场,因此他不得不说些好话:“臣以为,党争之于大梁实乃利过于弊**”他浑浑噩噩地说了一串话,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了点什么。
他说完之后,另外两人也接着说了,纪别更加没心思听了。但程殊显然对薛庭安的观点更为_gan兴趣,他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薛庭安原本有些紧张也渐渐放开了,他对答如流,看程殊的样子也十分满意。
问了这个惊天动地的问题后,程殊又随和地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直到纪别弓着yao站着已经tui脚发麻,才听到程殊的宛如天籁的一句话:“福顺送一下诸位大人。”
纪别听见身边的薛庭安也松了一口气,然后三个人又像进宫时一样被领了出去。
因为福顺在一旁,因此薛庭安就算再想和纪别说话也只能强忍着,他频频给纪别使眼色,纪别不想理他,因此只当看不到,他知道这件事还没算完,起码对他来说才只是个开始。
果然到了宫门前,福顺给了纪别一眼意味shen长的眼神,然后悄悄地指了指自己脚下,纪别瞬间就明白过来,也动作极小地点了点头。
第12章再见时分
其他两人没看到他们之间打的哑谜,赵言理知道他和其他两人并非一路人,便找了借口早早分道扬镳了。薛庭安和纪别回家顺路,便没乘马车而是慢慢走着。
纪别心里焦急,但架不住薛庭安拉着他没完地说话,他也只能耐着x子听。薛庭安似乎被程殊突如其来的“策对”搞得一头雾水,拉着纪别喋喋不休地宣泄着:“束之,你说太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太后莫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太后也不过垂帘听政的一介nv流,能有多大的能力,但看今天的情形,陛下似乎还也知情,就是不知道什么态度?”
“季平兄。”纪别喊了薛庭安一声,但薛庭安没听到,他只好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季平兄!”
“A!束之有何高见?”薛庭安回过神来对纪别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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