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瘦了许多。”
燕泽系好针灸包的绑带,想去帮温晏收拾药箱,可温晏提前一步阖上了,燕泽的手停在半空中。
“是,瘦了些,但j力比以前好了许多。”
燕泽拿了一只凳子,放在温晏身前,蹲下来说:“我帮您看一下tui。”
温晏主动搬起右tui放到凳子上,燕泽略有些吃惊,几个月前,温晏还对治tui一事讳莫如shen,更不准让别人去碰他的tui,怎么现在忽然就情愿起来了?
“已经有一点知觉了,碰膝盖的时候tui这边的r会chou_dong。”温晏如实说。
“还有呢?”
“小tui水肿很严重。”
“我现在帮您用针,您忍着点。”
温晏本来想自己学着给自己针灸,可他怕时间拖的太久,霍时修对他现在tui部情况的好转非常高兴,温晏也想尽早康复,能尽早走到他的哥哥面前。
燕泽背过身去准备,当儿走上来帮温晏neng了ku子,用毯子将tui_geng处盖好。
一开始在脚腕处的两_geng还能忍受,温晏也没什么反应,后来的两_geng针直接ca进膝盖的骨缝里,刺入皮肤时就是痛的,加上酸*,虽说是刺进骨缝,_gan受却是直接往骨头里刺的那种痛,而且不是一下子扎Jin_qu,而且转着往里钻,像是要把骨头从中间劈开,痛_gan连着天灵盖,堪比锥心,温晏不肯喊出声,痛到抓紧了两边的扶手,还不够,当儿刚想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燕泽就替了他。
温晏咬着牙忍着,额头上全是冷汗,滑落下来进了眼睛,朦胧中什么都看不清,只_gan觉到有人握住他,便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在手里。
一直到霍时修进来,温晏都以为他抓着的人是当儿。
霍时修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晏汗涔涔虚neng了似地躺在轮椅上,一人坐在他身侧,两手握在一起,那人用身子挡着温晏的tui,所以温晏只露出一双白净的脚,搭在木凳上。
那人闻声起来,正皱着眉问谁敢闯进来,可刚看见霍时修的脸便顿住了。
霍时修的容貌逸群绝伦,是扑面而来的贵气,纵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也能看出来他出身不凡,更别说沙场数月,更添了几分威严。
燕泽没见过霍时修,但只这一眼,心里便有了揣测。
“这位是?”霍时修神情未变,自若地问。
当儿说:“回将军,这位是替故庄百姓义诊的燕大夫。”
霍时修淡笑道:“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听说还是黄太医的亲传弟子。”
“草民见过将军。”燕泽躬身行礼。
“先生免礼。”霍时修说。
温晏几乎疼晕过去了,迷迷糊糊地听到霍时修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癔想过度,可怜地喊了几声哥哥,可下一秒,他真的听见了霍时修的脚步声。
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了霍时修。
原先都能忍住的疼,现在都如决堤河流倾涌而出,眼泪也出来了,朝霍时修伸手,浓浓哭腔地喊:“哥哥**”
可霍时修没有动,温晏意识到之后猛然愣住,眼泪滑到下巴尖,滴进领口。
冰凉的。
当儿觉得空气都凝结了。
燕泽上下打量了霍时修,又听到温晏的几声哥哥,这才意识到自己那点心思有多荒谬,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臆想,温晏不仅不讨厌霍时修,甚至是爱的,从语气里就能_gan受到的爱意,燕泽忽觉可笑,自己太可笑了。
他往旁边站了站,将温晏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也正因为他的避让,霍时修这才看到温晏tui上密布的银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扎在tui面、膝盖还有脚腕nei侧上。
温晏疼哭了,朝他伸手,他竟然站在原地不予理睬。
霍时修快步上去,握住了温晏冰凉的手,“哥哥来晚了,抱歉晏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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