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在的监狱名叫地狱岛监狱。它四周环海,墙壁和门都是钢制,只有一个天窗通风,但那个天窗距离地面有三米,压根够不到。看守每天会送饭两次,那个时候送饭口会开启,但只会维持数秒钟。而且,无论里面的犯人说什么,看守都不会搭理。]
系统在顾北杨耳边科普道。
顾北杨四处打量了下房间,确实如系统介绍得一样:插翅难飞,固若金汤。
但是他也注意到一处关键点——监狱房间内部没装摄像头。
此时一阵脚步声声从监狱口传来,顾北杨敏锐捕捉到,朝钢制门口贴进,想再仔细听听。
这脚步声收尾时会拖一下地,很特别也很熟悉。
外侧的看守是之前放风时的狱警,是那个叫弗斯科的。
虽然本书主线崩了,但此时他们还处在原书剧情中。
原书里这个狱警曾多次欺负萧言,所以萧言越狱后,便找到了他将其虐杀。
得到这些原剧情,顾北杨迅速有了个想法。
萧言在旁边好奇地问:“这可是帝国最森严的监狱了,都是来关押要犯重犯的。我们出得去吗?”
“废话,我可是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杀人魔。你觉得区区一层铁皮就关得住我?”
萧言眨了眨眼,露出一颗小虎牙,满怀期待地笑了笑:“好。”
“接下来就看我整活。”
顾北杨的手在送饭口上敲了两下。果然如系统所言,外面无人应答。
他往后退了几步,把敲击改为拍打,将送饭口的钢板拍得啪啪直响,同时他侧耳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那个看守果然靠近过来。
“弗斯科,你个傻|逼玩意,我知道你在外面。”顾北杨大声喊起来。
送饭口的钢板刷得升起,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面目狰狞的男人出现在那个小口处。
弗斯科紧盯着顾北杨看了几秒,眼里透着几分威胁,似乎在警告顾北杨“你明天完蛋了”。然后他便凶巴巴扒下钢板。
顾北杨在只剩一条缝的时候,咧嘴朝他笑了笑:“嘿,兄弟,知道你老婆绿了你吗?今晚早点回家,有惊喜哦。”
弗斯科之前一直一言不发,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发青:“你tm说些什么?欠揍是吧!”
随着一句骂声,送饭口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身后的萧言来到顾北杨身后,一脸疑惑:“这就是你的法子?”
顾北杨对空中比了个枪击的手势:“让子弹飞一会儿。”
第二天清晨,顾北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就听到送饭口啪得传来一声脆响。弗斯科的脸果然出现在了那里。
不过一晚上,弗斯科就憔悴了不少,他的脸凹陷下来,面上红光不再,眼下还蔓延着浓重的黑眼圈。
“你是怎么知道的?”弗斯科拍着门激动地朝顾北杨嚷嚷。
顾北杨慢悠悠走到门口,用上帝视角把弗斯科的剧情大致扫了遍,继续给人爆猛料:
“弗斯科,你老婆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你还有更需要操心的事情。这三天里别让你儿子外出,哪怕是首都星的那场重量级比赛都不行。”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要去首都星参加演奏比赛?”
“总之听我的。”
顾北杨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扔下这句话,便绕到监狱后方坐着,留给弗斯科一个气定神闲的背影。
萧言在旁瞥了顾北杨一眼,对他做了个口型:[你可真能装逼。]
系统:[无比表示赞同呢。]
顾北杨比了个中指。
顾北杨没等几天,弗斯科果然又找上门来。
弗斯科这次久久盯着顾北杨不敢说话,脸上交织着震惊与后怕,毕竟要不是顾北杨提醒,他的儿子可能就在飞往首都星的航班中意外身亡了。
就这样,顾北杨隔三差五给弗斯科透露一些预言,而这些预言都会一一实现。
弗斯科很快便转变了态度,之前的厌恶与不耐烦全然不见,而是换上了敬畏与崇拜。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弗斯科瞪大了双眼,仿佛在看神明一般注视着顾北杨。
顾北杨故作神秘朝他勾了勾手,弗斯科立马把脸贴得更近,甚至于差点卡在了送饭口,勒出了脸色的肉。
“现在知道该听我的了吧?”
弗斯科忙不迭点了点头。
“弗斯科,你最近虽然不幸,老婆出轨,儿子还差点出事,但我有个办法让你逆风翻盘,你想听吗?”
弗斯科已经被他的预言所折服,这次完全放下了防备,全然没发现自己被顾北杨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你爱赌球,一直是小赌怡情盈亏持平的状态,你这次要不要玩票大的?把你的全部资产拿来投西斯蒙队,会有惊喜的哦。”
“好……好好!”弗斯科激动的脸通红,连声应下来。
待弗斯科走后,萧言好奇地靠过来:“你怎么知道西斯蒙队一定会赢?”
“小子,我有说他们会赢吗?”顾北杨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笑。
萧言这才反应过来:“不会吧,难道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天,你也太坏了。”
顾北杨将脸隐入阴影中,笑得肩膀直打颤:“拜托,难道你不是坏人吗?”
“说的也是,可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啊?”
“等等看不就知道了。”
结果果然如顾北杨所料,第二天他们监狱的门就被人拍得啪啪响,送饭口被人粗暴地扒开。
弗斯科的脸出现在后方,他整个人像只暴怒的狮子,原本茂盛的毛发膨胀起来,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滑稽。
“你这个骗子,西斯蒙队昨天惨败,我输得一塌糊涂。”
“嗯嗯,我猜你应该赔光了所有家当吧。”顾北杨见他这样,不怒反笑,继续火上浇油。
弗斯科猛地拍了下监狱门,萧言感觉整个房间都在震颤。
“你tm是故意的!”弗斯科高声嘶吼起来。
“是啊,我是故意的。可怜的弗斯科,被绿了三个月都不知情,现在身无分文,估计打起官司来儿子也得判给妻子吧。
“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难道你还能进来打我一顿不成?略略略”
弗斯科这下
被彻底激怒了。他之前为了跟顾北杨换取预言,每次都会支开同行的看守,不仅如此,他还把摄像头的角度稍微改了改,让这所监狱外侧处于监控盲区中。
现在他屡次被挑衅,一想到对方戴着信息素抑制器,还是他最瞧不上的残次A。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动地用指纹与巩膜扫开了门,冲进了监狱里。
而他不知道,这正中了顾北杨的下怀。
弗斯科身高体壮,如同一头牛一般径直冲了过来,带着势如破竹般的气势,妄图把顾北杨撕成碎片。
顾北杨站在原地,没有半点避开的意思。待到弗斯科离他还有一米的距离时,他猛地一侧身,躲过了弗斯科的一记重拳,然后轻轻用手把住了弗斯科的手腕,往下一按,同时他的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人下盘一扫,弗斯科被这几招搞得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顾北杨趁势绕到弗斯科身后,用双手间的手铐链紧紧勒住弗斯科的脖颈。可弗斯科毕竟人高马大,还是名练家子,哪里是那么容易制服。虽然被勒得满脸通红,但他的手狠狠地扣着顾北杨的胳膊,顾北杨的胳膊很快便满是抓痕。
“快,把他的手按住!”顾北杨对躲在安全区域的萧言下了个命令。
刚刚还豪情壮志的萧言此刻却有点吓傻了,他呆呆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快点!”顾北杨再次强调了一遍,“你刚刚的气场哪去了?!你不是想杀人吗?机会来了啊,跟着学啊!”
萧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靠近混乱的暴风眼中。他伸出手,企图抓住弗斯科乱动的手臂,但却因为力量过于小,老是滑开。
“拿他的刀!砍他!”顾北杨高喝一声,震得萧言身子一抖。
萧言听到这话,脸上刷得惨白。他在弗斯科身上来回摸索着,好不容易从人腿上抽出匕首,他却双手哆嗦着,刀都拿不稳,更别提下手去砍人手了。
“砍啊!”顾北杨催促道。
萧言急促地呼吸着,手里的刀抖得更厉害,他苍白的脸上冒出一茬一茬冷汗,很快整个人就像是水桶里捞出的一样。
“我做不到……”他带着哭腔说。
“那你戳他眼睛!”顾北杨继续催。
“我们……你是要,你是要勒死他吗?”萧言没有照做,而是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当然了,”顾北杨收紧手中的力道,“不光要杀了,还要砍他手指剜他眼睛,我们要出去需要扫巩膜和指纹,你说不弄死他怎么行?嗯?”
萧言顿时又抖了一下,他嘴唇微微颤着,嗫嚅着什么。顾北杨依稀从嘴型中辨别出他的话:“那我不就成共犯了?”
“怂什么?”顾北杨瞪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怕?”
顾北杨表面上装得这么凶,其实在心里窃笑个不停:这小家伙,果然一试就露怯。
在他身下挣扎的弗斯科听到顾北杨的话,吓得脸色发青,他双眼几乎要爆出来,生理泪水顺着眼角不住下流,嘴巴大张着喘气,开始拼命地往外蹦字:
“你、你、放、我、我、让、你、离、开。”
顾北杨稍微松了松手链,压低声音问:“你详细说说看。”
弗斯科猛烈咳嗽几声,这才缓缓说:
“你们就算杀了我也没法顺利出
去,就算拿到我的指纹和巩膜也不能。我猜测你是想换上我的制服混出去,可最外层的关卡处我们还要刷职工卡和人脸,一旦错误,就会触发警报。”
这些顾北杨当然知道。他刚刚袭击弗斯科假装要人命,就是为了吓唬弗斯科。他知道弗斯科为了保命会跟他们合作,而有个熟悉监狱系统的人当内应,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你先把手铐和电子镣铐的钥匙给我。”顾北杨依旧没松手。
弗斯科只好就范:“在我放上衣左侧的口袋里,密码63857。”
萧言听闻赶紧从狱警的口袋里翻出钥匙,解开了自己的电子镣铐,然后麻利地跑到顾北杨身边,帮顾北杨也恢复了自由身。
“很好,现在你把这个电子镣铐戴着,藏到裤子里去。”顾北杨接过萧言丢过来的配枪,比着狱警威胁道。
弗斯科只能乖乖服从。
“一会儿你要是敢乱来,我保证会按下电子镣铐的遥控按|钮,不想变成被电击,就配合点。”顾北杨挥了挥从人身上收走的机关。
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的反派言言:我要学杀人!
咩崽:机会给你创造了,赶紧上。
言言:呜呜呜呜,妈妈他好可怕!
咩崽只是在试探言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