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便坐以待毙不成?”
“方先生!”
编辑部nei激烈的争吵与愤慨中,一双双眼睛望向了方既明,他是东方报的主编,也是一位在各界都影响力极大的爱国知识分子。
方既明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他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张了张zhui,只说:“将电报拿来。”
手握电报的编辑忙快步过来,把已经抓得皱起的电报递给方既明。
方既明已将那张简略写了抗生素效果的纸张倒扣在桌上,他接过电报一字一字细细地读,明明nei容只有短短几行,他却看了许久,再一开口,嗓音里便带了些沙哑:“这是宋永年先生发来的电报。”
一名年纪很轻的编辑怔怔道:“那便确实是真的了**可方先生,欧洲那一仗,我们不是战胜国吗?”
另一编辑道:“强权利己之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忽地,编辑部nei又安静了。
楚云声的目光从这些编辑身上扫过。
他还记得,就在几分钟前,他和郁镜之刚刚走进这里时,这一张张年轻的脸上都还洋溢着蓬勃的新锐志气,像是浑身上下都有挥霍不完的j力,要为那些进步的事情付出,要燃烧自己的青春与力量。
但在这一刻,这些面孔都黯淡了下来,如火将熄,风烛残年。
楚云声清楚,这些彷徨无光的眼神或许只是表象,他们仍是在Xiong中han_zhao一团火的,仍是要呐喊出来,冲锋上去。但此时这迷茫无力也仍是真的。
他们并不能预知未来,并不清楚自己前仆后继去填的,究竟是无底的shen海,还是通往新世界的桥梁。
“原先定的头版撤掉。”
方既明手里的电报被拍在了桌上。
他重新坐下,将之前几乎写满的稿纸直接撕下来,拿起钢笔,用力地写起字来。
正在这时,编辑部外响起一串急促而来的脚步声。
楚云声抬眼看去,却见来人是急匆匆只穿了一件衬衫、连外tao都忘记带的郑远生,他手里同样拿着一封电报。
进门一见气氛,他便知道东方报也得到消息了。
郑远生看方既明在写文章,便站在了一旁,没有立刻出声打扰。
方既明全凭Xiong口一腔烈火在烧在写,他写得不长,只得了短短几百字,便停了笔。满纸字迹,力透纸背,激愤而生,几乎是字字如刀剑,锋利无比。
“方先生,我有话同你说。”郑远生道。
方既明看郑远生一眼,将文章递给了一名编辑,便拉开旁边一扇隔门,门里是编辑部的一间小休息室,放着两张床和一些桌椅,常有编辑忙到shen夜,便留宿在此。
没人邀请郁镜之,但郁镜之还是很不见外地跟了上去,楚云声见状,自然也紧随其后。
四人进了休息室,郑远生便直接开门见山:“方先生,欧洲的消息你知道了,还是不为所动吗?”
方既明坐在一把椅子上,面色沉重,不答反问:“远生,欧洲的会议还有三个月才结束,你认为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郑远生拧起了眉头,艰涩道:“难。”
他紧绷着双tui踱步:“国nei的消息有延迟,我们拿到这电报,欧洲至少又开过了两轮大会。海城一些官员和洋人,应当都比我们消息快上一两日,但你看他们的反应。”
“况且,东洋能提出这种要求,定是有预谋的。我们国家**怕没有那么多说话的权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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