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再说什么。
楚云声将二老送到了医院后门,看着两人坐上黄包车离开。暗中已有郁镜之的人跟了上去,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这ca曲虽在楚云声心中留了些痕迹,但既然通知郁镜之,他便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心头思索,对于楚父楚M_的安排,恐怕要尽早提上日程了。
忙碌了一天,医院的一些琐事便算是告一段落。
临下班前,楚云声换了件白大褂,去三楼的隔离病区,观察第二批使用了青霉素的几名病患的情况。
青霉素的临床试验不能假于他人之手,全是楚云声一人来做,花费的时间比较多。检查到最后一个病_F_时,怀表已经走过了两圈,夜色已shen,窗外知了的鸣叫都弱了许多。
楚云声垂眼看着临床记录,推开病_F_门,还不等去观察病_On the bed_的病人,手里的药箱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接了过去。
缱绻而又幽凉的淡香,沾着点南方夏夜的潮气。
楚云声略微抬眼。
煤油灯的光线昏沉黯淡,勾出青年昳丽动人的五官线条,现出一种泡在古画里的细致优美。
那张俊美干净的脸侧过来些,凑近了,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楚云声冷淡的眉眼,像是一幅专注而又漂亮的风景。
“歇一会儿,我来吧。”郁镜之低声道。
楚云声看着他微动的唇,沉默片刻,没有拒绝,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郁镜之笑笑,摘下楚云声的口yinJ自己D上,然后拉开隔帘,走到病床前,喊醒了睡着的病人,开始低声询问。
这不是郁镜之第一次来帮忙,甚至楚云声办公室连通着的休息室里,也有郁镜之一张床,有时候忙完了懒得回去,他也会在这儿歇下。不过,这却能算得上是第一次,楚云声可以不必忙碌,而是安静坐在一旁,看着郁镜之以医生的姿态询问病人。
他今天穿了身白色的长袍,绣有云纹,很有些书卷气,让人完全联想不到血洗天明会这种事。
也正是因为这种反差,许多未曾见过郁镜之,只听闻过名声的人,头次见他,都要错愕好久。当然,若是那头次见面,是在他穿着军装提着枪的路上,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楚云声有些出神地想着,直到郁镜之结束注j,走到他面前来,才重凝回视线。
“晚饭用了吗?”
郁镜之问。
两人离开病_F_,从几名值守病_F_的手下身边经过,一路往休息室去。
“用过了。”楚云声将东西锁进办公室抽屉,neng下白大褂,拉开休息室的门,按开了灯,“早上我父M_来过了。”
郁镜之点点头:“不必太担心,我会安排的。你先去_have a bath_吧,我来时洗过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怪,但楚云声却没有多想,拿起盆和毛巾,便走进了浴室隔间。
不多想,并不是楚云声思想太过正直单纯,而是自正月十五至今的这几个月,郁镜之都与他界限分明,没再越过雷池一步。
楚云声清楚郁镜之这种顾虑,不论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不够,还是想要给他一位值得尊重的先生般的态度,这种反应都还算正常,所以他也并不强求什么,时日长了,一切也就不言便明。
况且,上次苏州河畔,楚云声自觉两人的_gan情已有了些进展,也不需着急。
这时候的浴室想要洗热水淋浴是很难的,租界一些公馆有挂式铜淋浴器,但要时时洗上热水澡,却也不容易。楚云声的休息室并没有安装那些,只能接了水冲洗。
洗完后,楚云声穿上自己裁的短ku,披了件短衫便出来了。
休息室的灯已经灭了,想来是郁镜之已经睡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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