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得红肿带伤的唇气得颤抖不止:“草泥马楚云声!老子阉了你!”
听到这声令人腹下一凉的威胁,楚云声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他也没想过要解释什么。人确实是他睡的,虽然之前头痛昏沉,有些古怪,但这并不是甩脱责任的借口。
而且他也并不想找什么借口来欺骗殷铮。
“你想阉了我?”
楚云声问。
殷铮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逼出一个气极的冷笑:“你不是第一回 这么干了吧?像你这种变态人渣,就该阉了……”
楚云声:“好。我答应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滞。
殷铮的冷笑莫名僵住了:“答应?你答应什么?”
他脸上突然一片空白,呆了一下,“你答应让我阉了你?”
“嗯。”
楚云声趁他一愣,拧开墙上的淋浴头,冲掉他身上的液体和痕迹,声音低哑淡定:“你可以阉了我,也可以打我恨我,但这一切要在你学会演戏之后。你很有天赋,只是没有系统学习过,没人指导。你心思太重,想好好演戏,就不要太关注外界的事。”
殷铮的目光震惊又复杂,还带着浓浓的怀疑。
一个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答应被阉掉,简直是天方夜谭的存在。殷铮一时怀疑自己根本没醒过来,很可能是在做梦。
他直勾勾盯着楚云声,似乎在分辨楚云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别想太多。”
楚云声低头给他搓澡,“我犯的错,我应该付出代价。”
殷铮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楚云声这副坦然变态的态度震住了,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忘了阻止楚云声在他身上搓来搓去。
事实上,也是楚云声给殷铮洗澡的动作与洗猫洗狗一个标准,根本不能引起殷铮的丝毫暧昧与戒备反感。
而且殷铮自认为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存在被占便宜的事。
楚云声上了他,他只有恨意和报复,并没有太多警惕。在不昏迷的正常状态下,学过散打的他撂倒一个三十五岁老男人,那是妥妥的,所以也心大地认为无需警惕。
“里面你自己洗。”
楚云声松开殷铮,退出花洒范围。
事实证明楚云声很有先见之明,殷铮的飞来一脚在楚云声话音出口的同时就踹了过来,躲得稍微慢一点,就又要挨上一脚。
“滚!”
殷铮抄起沐浴露砸了过去。
楚云声眼疾手快,拉过浴室门一挡,砰地一声,他顺势出去,功成身退。
浴室里噼里啪啦的动静响了好一会儿,估计能砸的都被砸了。
等了一阵,里面安静了,只剩下哗哗的水声,楚云声才离开浴室门边,收拾卧室。
一地凌乱的衣物,脏成一团的床单。
楚云声还活着的时候单身多年,家务满分,没一会儿就将糜烂不堪的卧室收拾干净。
这个时节正是春天,万物复苏,气候温暖,他打开窗户通了下风,注意到别墅外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应该是狗仔。
原身最近陷在一起出轨丑闻里,是丑闻中所谓的男小三。虽然按照原身的记忆,他和那位影后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但架不住捕风捉影的媒体能编会造。那位影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承认,也没有发声明否认。
原身情绪濒临崩溃,也见过大风大浪,没心思去理睬,任由他们在那儿蹦。
“咣!”
浴室门被狠狠踹开。
楚云声关上窗,抬手把窗帘拉好,一回头,殷铮裹着条浴巾,跟个斗鸡似的昂着脖子站在地板上,紧紧抿着唇,一副怒气勃发,盛气凌人的模样。
当然,如果他身上的痕迹不那么多那么刺眼的话,或许气势会更强一点。
“算我被狗咬了,楚影帝。”
殷铮冰冷道,“以后我不想看
见你。你也别想拿这件事威胁我。你最好小心点,别再对别人下手。不要以为我不敢把这件事爆出来,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们一块死。”
冲了个澡他已经从之前的暴怒和震惊中冷静下来了。
他最初对楚云声的印象和外界一样,温润如玉,君子之风,是位很体贴人的前辈。但现在,他只看到了楚云声的虚伪、卑劣、变态。
他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变态扯上半毛钱关系。
殷铮弯腰捡衣服。
楚云声看着他:“外面有记者,我劝你最好先别离开。”
殷铮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他这么一副明显办完事的姿态,从楚云声家走出去,可想而知会引发什么后果。
“没后门吗?”
殷铮盯着他,“你停车场没有媒体不盯的车?”
“没有。”
楚云声拉开衣帽间的门,从一个衣柜里拎出一身休闲服扔给殷铮,“先穿着。听说你正在拍的那部《大燕朝》换男主角了?燕武帝,你不适合这个角色,换了也好。”
殷铮抓着那身休闲服,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楚云声:“你会说人话吗!我不适合谁适合?陶安适合?”
他腿有点软,气得浑身发抖,坐在床上换衣服:“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背后捅刀子,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么个王八蛋!”
骂着,他忽然抬起头,眼神如刀子一样钉在楚云声身上。
“我不是同性恋。”
他说,“你上我……是以为我很随便?我不喜欢男人……就算我喜欢男人,同性恋也不都是随便的人。不过您他妈可真是个人渣。楚云声,下完药还装正人君子,恶不恶心?”
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殷铮冷嘲热讽地痛骂了起来,把楚云声祖宗十八辈都从上到下问候了一遍。
楚云声拉开卧室的小冰箱,取出一个降温冰贴,撕开往殷铮脑门上一按。
殷铮自顾自骂得十分投入,压根儿没注意到楚云声的靠近,直到他被这一按按倒在了床上,额头一凉,才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发烧了。”
楚云声扯过被子盖他身上。
殷铮的骂声一断,抬手摸了下自己脸颊,被烫得手一哆嗦。
“我煮点粥,你吃了退烧药再说。”
楚云声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从客厅里拿过一把钥匙,放床头柜上:“主卧的备用钥匙,你可以把门反锁,在这儿睡一觉,你不开门我进不来。”
殷铮转头看着那把钥匙,冷嗤:“谁知道真的假的。你还有信誉这东西?”
楚云声不理会他带刺儿的话,走出去带上门,去厨房煮粥。
原身已经闭门不出一个多星期了,冰箱里存的食材没多少,外卖盒倒是堆了好几个垃圾袋。
楚云声切了点鸡肉丝,煮了一碗粥,又翻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端上楼。
房门没反锁,殷铮正靠在床头,低头翻看一本剧本。
见状,楚云声嘴角掠过一丝奸计得……不,微不可察的笑意。
殷铮正在看的剧本是他收拾卧室时特意找出来,放到床头柜的。
对于演戏,楚云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