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揽着叶梓的手臂忽然紧了紧, 再开口时, 声音已带上几分哑意:“你叫我什么?”
叶梓神情恍惚, 怔怔低下头:“我**”
他方才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唤顾晏殿下,顾晏唤他**怀远。
刚才醒来时, 他竟恍惚间觉得自己就是怀远。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梦里的场景他并不陌生,顾晏北伐归来,靖和帝为庆贺北伐军凯旋,在皇城nei大摆筵席,举城欢庆。整整
三天三夜, 整个长安城一片笙歌,可最后一日的夜里, 却出了变故。
靖和帝的挥霍无度,几次削番, 终于B反了顾晏的六皇叔,静王顾翊。
这是叶梓记忆中的nei容, 可里面并没有怀远的存在。
到底为什么**
“阿梓?”见叶梓许久没有回应,顾晏轻声唤他。
叶梓回过神来,摇摇头:“我没事, 就是**做了个噩梦。”
顾晏用手掌轻抚他的脊背,耐心问:“梦见什么了?”
叶梓低下头,没有回答。
顾晏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也罢, 既是噩梦那就别再想了,再陪我躺一会儿吧。”
叶梓点点头,顺从地被顾晏拥着重新躺回_On the bed_。
叶梓这一躺下,却没了睡意。被梦魇笼yinJ的情绪渐渐消散,他偏头看着闭目养神的顾晏,此刻才后知后觉地生出几分羞赧。
方才,顾晏帮他**
叶梓把脸埋在顾晏怀里,耳尖悄然红了。
这半个月来,虽然是叶梓照顾他,但平心而论,顾晏待他亦是十足的温柔耐心。他果真按照他所说的那样,竭尽全力待叶梓好,就连在做那种事时,都温柔得令人难以抗拒。
他从来想不到,外表看上去那么冷漠孤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叶梓看得一时失神,顾晏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恼道:“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他原先就被叶梓挑起了火气,此刻好不容易消下去些,这人还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梓心虚地躲开目光:“我、我没有看你**”
顾晏的手掌移到叶梓侧yao处,危险地摩挲一下:“阿梓,是不是我最近待你太好,让你还学会撒谎了?”
叶梓不自在地扭动一下,可怎么也躲不开,被他B急了,忍不住瞪他一眼:“王爷!”
顾晏含笑,正想再逗逗他,门外传来些许敲门声。
司危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
顾晏不让叶梓下床,放下床帐,应了声:“进来吧。”
这些时日顾晏行动不便,只能让司危那边替他多盯着些朝中动向,每日惯例向他禀报。早先叶梓还想回避,可顾晏丝毫没有瞒着他的意思,就连一些朝中大臣府上的探子传来密报,也从不避开叶梓。
有时候,他还会与叶梓讨论些局势,不过也仅限于此。
顾晏对长安城所有动向了如指掌,可从来没见过他有任何行动。他就像是屹立于这皇城之上,沉默地注视着所有人,却不干涉分毫。
司危推门进来,刚要向往常那样踏入nei室,却听顾晏道:“你站在那里就好。”
后者脚步一顿,下意识越过云屏朝nei室看了一眼。床榻被薄纱床帐遮着,看不真切。
顾晏往日从不避讳下人,更没有在大白天就放下床帐的习惯。司危眼神下移,看见床边多了一双锦靴,锦靴旁的地面上,还随意散落着一件外袍。
司
危脸颊刷地红了,再不敢乱看,局促应道:“是。”
顾晏问:“今日朝中有什么事么?”
司危收敛心神,答道:“今日朝堂上,圣上对太子大发雷霆,还罚了太子回宫面壁思过三日。”
顾晏想了想,心下了然:“又是江南水患之事?”
“是。”司危道,“听闻江南水患久治不去,有几座城池还闹起了饥荒,这几日弹劾太子的折子多了不少,怀疑他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顾晏轻笑一声:“借题发挥。”
“**水患牵连甚广,江南大批良田桑亩牲畜皆受灾害,并非一两日可除。当初太子自己将赈灾一事揽过去,或许是想借此做出点成就来,可惜,此事并非人力所能及,就是个谁碰谁倒霉的烂摊子。”
顾晏道:“过不了多久,那群老东西该呈上去的,就是废太子的折子了,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司危应下来,又禀报了些朝中要闻与各方势力动向。顾晏听得意兴阑珊,藏在被子里的手不老实地T戏自家小王妃。叶梓被他B得面红耳*,又不敢发作,只能咬唇受着。
司危回禀完朝中的事,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迟疑了一下。
顾晏听出他的y_u言又止,问:“还有何事?”
司危沉默片刻,道:“最近长安城中兴起了些奇怪的传言,属下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
顾晏来了些兴致:“什么传言?”
司危低声道:“说长安城中有妖魔作祟。”
叶梓一怔,顾晏安抚地mo了mo他的背心,又问:“鬼神之论自古有之,不过市井传言罢了。”
“可这次**似乎没这么简单。”司危道,“近日靖和帝连着大病几次,有人说,正是因为妖魔为祸所致。而且,最近城中有不少人都曾目睹妖魔现身,这才使百姓人心惶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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