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绝密,普天之下除了**,还有谁人知晓?”
他耳力绝佳,一时间听得清清楚楚,那正是我龙必的声音。心中尚自不解:“甚么传言?”脚下却不由放慢了。
只见安代端坐的身影照在帐门上,似是全然不为所动:“阿必,我告诫过你不止一遍,为君者无端猜忌,有百害而无一利。灯笼包不住火,风迟早会透过城墙,世间哪有甚么真正的秘密?且不说别人,便是当今叛军屈林之父屈沙尔吾,对你王叔yi_ye暴毙之事,也早就心生疑窦,暗地打听了不止一次。十多年闭口不提,只是装乖卖傻而已。他要犯上作乱,正好借这个由头,百般利用,煽动人心。”
我龙必急道:“屈林一个不成气候的野寇,流窜多年,连一处栖身之地也未曾觅得。他手下无兵无马,就是*头编出花,又煽动得谁来?你宁可臆测到不相干的旁人身上,儿子手头铁证如山,你却不肯听上一听!”
安代喝道:“好生说话,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坐下!”旋即摇了摇手,似是甚_gan疲惫:“**你身边那几个人,惯会捕风捉影,无事生非。你素来不喜御剑家那孩子,他们为讨你的好,甚么话都说得出来。那些不尽不实之语,不听也罢。”
我龙必并不落座,闻言哼笑一声,道:“父王,儿子前日所告,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您自己心里明白。天叔他从前或无此心,自从身边多了那姓屈的,只怕就两说了。您说他爱惜人才,我却要问上一问:他明明丧子已久,为何遇着一个非亲非故的外族少年,便忽然上了心,亲手教导,着意栽培?他儿子从一开始便与我针锋相对,到最后变本加厉,连乌兰朵也从我手中硬生生夺走。他最风光那几年,草原上只知有他,不知有我。是了,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王妃非我愿,但求达慕垂鞭’!**天叔向来用兵如神,近来却为何接连失误,大不如前?父王,你是真的shen信不疑,还是**不敢shen想而已?”
御剑听他们一来一去,竟说到了自己身上。他生平不屑背后听人口耳,当下倒转脚步,悄然折返。回帐寻来心腹,一问之下,不禁哑然。原来那谣言从月初起始,由游方巫祝带来,早已传得人人皆知。据闻一共有三:一是直指安代王位来历不正,乃是当年谋害了先王最为倚重的大王储安明太子,篡夺而来;安明太子如何仁慈温厚,却被一手养大的亲D_D一刀戳入心脏;他临死如何高呼卫兵,卫兵却被郭兀良、车宝*拦截在帐外,诸般情节,描绘得活灵活现;桩桩件件,宛如亲见。又有佐证云:千叶历来将帅、领主不分家,安代自己做王子时,便曾拥军八千,蓄奴数万。既广有土地财富,又坐拥j兵良将,人心不足,贪婪成xi_ng,终于向兄长举起屠刀。他要是堂堂正正继位,为何即位大典一过,立刻褫夺一众将帅之领地,并颁下严令,不许执兵权者蓄养奴婢?其二更为恶毒,说的是安代谋害兄长之后,做贼心虚,整日疑神疑鬼;对御剑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不世英才,更是百般猜忌,明面上不敢言语,暗中却千方百计戕害其子嗣。若非如此,北国将领一概多Q多嗣,御剑将军正当盛年,怎会只有一个儿子?以他堂堂战神之能,又怎会保不住独子xi_ng命?第三条却最为惊心动魄:据说,御剑将军一世英雄,却被人如此提防,心中不满已久。如今千叶一分为二,前有毕罗,后有南军。安代被困白石林中,身边空空落落,无人可用。御剑对其心灰意冷,不愿再替这位武力声望皆远逊于己的无能君王卖命。眼前良机千载难逢,他j心谋划,万事俱备,最迟在明年开春之前,便要自立为王,取而代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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