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苏音略一迟疑,生硬道:“依属下看,屈队长恐非囊中物。”柳狐微微一笑,道:“你怕他桀骜不驯,不能为我所用?你错了。我一生之中,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凭借一己之力横冲直闯,正眼也瞧不上老头子们的年轻人。我要他们拼尽浑身力气,最后突然发现,他们自以为振翅翱翔的云霄万里,不过是别人一手遮住的天!”
必王子自白天摔下马背,遭人耻笑不说,还yao酸背痛yi_ye,第二天连行动都有些不便。一口恶气,全发xie在屈方宁身上,先命他洗了大半夜的马,又嫌他弄脏了河水,强行将他的头压进水里。只听銮铃轻动,柳狐身kua鹤驹,悠然而来。必王子这才叫人松手,殷勤招呼道:“柳狐叔。”柳狐微一颔首,径自来到屈方宁身边,见他上半身*漉漉的,眉心一皱,马鞭一卷,将他拉上马背,放在身前,悠然走开了。必王子目瞪口呆,喝道:“姓屈的,你敢擅离职守?”柳狐头也不回,扬鞭道:“小老儿略借一日,殿下勿要动怒。”必王子还要理论,如何追赶得上?
屈方宁呛得咳嗽不止,此时便摘下青木面具,口头仍不肯让人:“将军输了一天马儿,原来自己还要骑的。”
柳狐嘿然一笑,道:“许你耍诈,不许小老儿小气么?”递过一方帕子,向必王子跳脚处望了一眼,意有所指道:“千里马在伯乐手下能纵横千里,愚蠢的牧人却用它拉车吃r。”
屈方宁哑然失笑,抹了几把脸,抚x_io_ng道:“无论如何,多谢了。”
柳狐信马而行,闻言道:“屈队长木秀于林,自有凤凰来栖。山水相逢,何必称谢?”说着,向千叶主营似不经意般一瞥,含笑走远了。
二人同乘一骑之事,立刻在两军之中引发轩然大波,流言蜚语四起。当夜屈方宁便被必王子参了一本,擒至主帐,听了什方好一顿数落。郭兀良xi_ng情温和,只道:“方宁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这几日避些嫌就是了。”必王子还要夸大其词,郭兀良厉声道:“阿必!凡事讲究证据确凿,你说方宁与柳狐将军交往过密,有何凭证?”必王子嗤道:“他夜夜前往毕罗主帐中,一呆三四个时辰,夜shen才回。您问问他,做什么去了?”屈方宁道:“柳狐将军相邀弈棋,属下不得不去。”必王子更是嫉恨,道:“别人一国统领,为什么要找你下棋?装聋作哑,你算什么东西!”抬起脚来,在他x_io_ng腹间狠狠印了一脚,踹得他向后跌去。郭兀良连忙扶起,见御剑手执军报,正眼也不看这边,只得道:“且交给天哥定夺。”一手扣住必王子,与什方一同退了出去。卫兵也躬身退下,帐中只剩御剑和屈方宁二人。
屈方宁自下山之日起,再没与他单独同室而处过。见他目光全在手上,毫无发落自己之意,只得忍痛等待。良久,帐中只有纸页沙沙翻动之声。他x_io_ng口愈来愈痛,yao身也快撑不直了。
忽听御剑冷漠的声音响起:“你这几天在跟柳狐下棋?”
他乍然吓了一跳,这才躬身答道:“是。”
御剑揭过一页,目光仍未抬起:“出去几天,连自己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了?”
屈方宁顿了一顿,才比方才更恭敬地答了声:“**是。”
少顷,只听他站立之处发出窸窣之声。御剑一抬眼,只见他_yi扣都已解开,已经准备neng靴子了。
御剑给他气得太阳*青筋都微微跳了起来,喝道:“你干什么!”
屈方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将_yi_fuHe拢,道:“对不起,属下理解错了。”
御剑切齿道:“滚出去。”cu_bao地翻开一卷书信,似乎不愿再瞧他一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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