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安抚一番,便又告辞。柳狐军中寂寞,要逮到一个会下棋之人,那是谈何容易?苦留不得,指那卷书信道:“你若赢了,便拿去!”
屈方宁笑道:“属下这无本买卖,做得倒也容易。”二人对坐,各执一方,杀将起来。屈方宁棋术本来不j,胜在一腔锐意,白子三番五次打破章法,竟杀得柳狐的黑子措手不及。少顷,白子在中路打了个不二劫,黑子被征过半,再无翻身之时。待起身时,柳狐哪里肯依?口中直叫:“三局二胜,胜负还未分哪!”再下一局,却又输了四目。柳狐忙道:“这一局我虽输了,却已看穿你的手法。下一局定能赢你!”他棋力十分不弱,只差在左思右想,谋算太多,反而失了胜机。屈方宁心中雪亮,即道:“那逢五胜三,不能再多了。”柳狐满口道:“使得,使得。”对弈第三局时,越发老谋shen算,抢断后着,封征退路,将白子压制得几无动弹余地。常言道:“兵道如棋道。”弈棋之术犹如排兵布阵,x_io_ng中广有丘壑者赢面更广,盖因眼力、手段、心机、谋划皆高人一着是也。屈方宁毕竟年纪太轻,经验不足,凭一gu凌厉之气赢了两局,第三局便制不住了。柳狐眼见他节节败退,也恢复了往日几分悠然安逸,摇扇笑道:“按说以在下的身份,当与鬼王殿下对阵才是。只是鬼王殿下这个人太过好胜,与他对弈一场,好似交兵打了一场恶战,最后简直是剑拔弩张,全然失去了‘胜固欣然败亦喜’的洒neng之意。无趣,无趣之极!屈队长与他交手之时,可有同_gan否?噢,想来他对屈队长,又别是一番温柔了。”
屈方宁全力对战,尚且岌岌可危,哪有心情理会他这些弹拨?眼见下子过半,棋盘上黑子箕张,左上、右下、天元左肩各有一眼,心中不断琢磨:“哪一个是真眼?”
柳狐似成竹在x_io_ng,不紧不慢,袖口一拢,捧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下时茶盏已空。苏音身影一动,如凭空生出来一般出现在二人之间,提了一把紫砂茶壶,向他盏中注入滚水。柳狐心情甚佳,道:“也替屈队长满上。”苏音微一点头,便提壶向屈方宁倾过去,身子恰好把棋盘遮住了。
屈方宁心情烦躁,见棋盘为人遮挡,甚是不悦。只见苏音一手伸了过来,在天元星位上飞快的指了一指,随即替他斟上茶水,消失在一旁。
屈方宁万分讶异,脸上却依然薄带怒色,心中暗道:“这侍卫想干什么?莫非是要卖我个天大人情?”左右是难辨真伪,索xi_ng照他指点,在天元左肩下了一子。柳狐眼角一动,笑道:“妙着,妙着。”屈方宁顺着棋势一看,果真错打错着,破了真眼。心中叫了声“侥幸!”待要寻那黑刀侍卫,却早已不在帐中了。这一局下来,柳狐又输了半目。这一次到底无可抵赖,只得摇头笑道:“名师出高徒,古人诚不我欺A!”取了那卷羊皮来,亲手递与屈方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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