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_D从不过问,今天怎么这么热心起来?况且一宗大货南来北往,难免有些到不准的时候,平时晚个三五天都是家常便饭,怎地今天浑水mo鱼一上午,他就暴躁成这样?
屈方宁急急将他赶出营地,焦躁得满身细汗,在主帐中一刻不停地踱了几转,又唤来阿木尔,命他前往年家铺子探听虚实。阿木尔领命而去,少顷即回,报告曰:“卖酒的少年不在帐中,老婆婆不理人。”屈方宁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待要下令他继续监视,zhui唇竟然不听使唤。阿木尔见他举止异常,立即打个手势:“我再去打听。”便烟影般离帐而去。屈方宁中心煎熬,苦苦等了半个时辰,主帐一道诏令,把他传了上去。这一路悬心吊胆,自不必说。就是去年为额尔古之事上山求情,走得也不如今日艰难。远远望见主帐帐门半启,露出一线隐隐约约的人影,忽然勇气全无,忍不住就想转身逃走。只听侧帐一声大吼:“呔,哪里跑!”接着背后给人狠狠打了一掌。他一时间骇得全身僵直,勉强打起笑脸,回脸道:“巫、巫侍卫长。你**吓死我了。”
巫木旗嘿嘿道:“你去哪儿?将军正要见你呢。”随手将一对雕花棋笥夹在腋下,拉着他往帐门口走。
屈方宁躲避般挣扎一下,小声道:“我**军务处还有几件案子,晚上再**”
巫木旗大咧咧一挥手:“没事,压几天怕什么?老莫敢找你麻烦,我大脚丫子踹他脸!”
他这一挥手甚为豪放,一对棋笥立刻离身而去,沾灰惹尘地滚出好远。御剑的声音也从门nei传出:“来了?进来。”
屈方宁本拟替他捡回物事,多拖一刻也是好的。闻言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Jin_qu了。
帐nei景况如故,御剑两tui交叠坐在狼头椅中,专注地阅读手中一本半旧绢册。扶手上一叠或蓝或红的奏表报章,摆放也甚为随意。
屈方宁在他身前站定,寻话开口:“将军叫我何**”一瞥他手中绢册,一颗心几乎停止跳动。那蓝缎封皮之上,分明是一个“驿”字!
御剑目光仍在册子上,似乎并未注意他:“没事不能叫你么?”手略下执些许,露出封皮上大大的“驿使稽程”四个字。
屈方宁心跳这才复苏,只觉耳中轰轰作响,全身如虚neng般相似。只见御剑缓缓从书中抬眼,望着他一笑:“忽然想见你了。”
屈方宁佯作轻松,也挂上笑容:“**我也很想见你呢。”
御剑笑意更shen,放下绢册,似乎要抱他。手到中途,却是往左首团桌上指了一指:“看来宁宁果然想我得紧,连这个都没注意。”
屈方宁一眼望去,但见红*玲珑,蕊珠如火,一大盘红YanYan的石榴籽堆在水晶盘中,颗颗饱满,色泽流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佯作惊喜之状,He掌道:“这个是给我的吗?”
御剑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脸上,闻言只道:“自然是给你的。”把他抱到tui上,在他后颈shenxi一口:“不然还能给谁,嗯?”
屈方宁一与他肢体接触,心里更毛得厉害,不断遏令自己冷静,偏偏就是镇定不下来,手臂上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肩膀也不禁微微耸起:“一会儿**巫侍卫长进来了。”
御剑听起来十分遥远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怕?”
屈方宁强自道:“不是怕,只是**你跟我**”一时竟连个借口都找不出来。
御剑含笑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目光中却没甚么笑意:“宁宁,你今天真有点奇怪。是生病了?”手掌温柔地按住了他额头,将他眼睛遮住一多半,言辞却是不容置疑:“**还是有甚么事瞒着我?”
第60章 心非
屈方宁眼前骤然一黑,一时万念俱灰:“他**终究是知道了!”这一下犹如泰山倾覆乌云盖顶,再装不出若无其事模样,脖颈手足恍如同时解体,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情知还不开口化解,便是无可挽回的死局,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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