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很累了。明天再说,行不行?”
屈方宁浑身僵硬着,倒也没有十分抗拒,自己裹成一团,睡到里床去了。
御剑有心抱他入怀温存一番,想到他如今一动怒就是天雷地火,一句句戳的都是伤心要害,劝哄起来比以前麻烦太多,心中也烦躁不已。虽然同床共眠,也懒得自讨没趣,二人各怀心事,僵持着沉沉入睡。
此时正当春寒,雪气ch_ao*yin冷,远胜严冬。山下鸣镝声破空而起之时,帐门口也传来巫木旗牙齿打颤的低呼:“将军,什察尔城急报!”
屈方宁一晚上都没睡踏实,背心僵得难受。耳听御剑从身边坐起,下床落地,连忙支起了耳朵,仔细聆听二人交谈。略微听见“南军”“shen夜叩城”“尚不明朗”之语,立刻悬紧了心,只恨巫木旗zhui皮子哆嗦说话不利索,恨不得扑到帐门上去偷听。
还没听出前因后果,御剑已经沉声下令:“传令灵察营,一刻钟后,城门集He!备马!”
屈方宁忙往被中一*,心中万分失望。听他*足走动、穿_yi系带的细微窸窣声一直响在帐门旁,接着面具清响,长枪离地,眼见就要出门。他张zhuiy_u喊,又咬牙忍住:“这时候开了口,可就输定了。”
一念刚生,靴声走近,床面向下一沉,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拢来:“醒了?我出去一趟。”
屈方宁心脏怦地一跳,装作刚醒的样子,揉揉眼睛,迷迷蒙蒙转了个身。御剑的脸孔在流火红光映照下,似乎也没有睡前那么可恨了。
御剑抬手y_u碰他额头,手腕上钢甲一动,屈方宁就怕冷地往后一躲,小声道:“什察尔城?”
御剑嗯了一声,仿佛记起了甚么,笑道:“带你去玩儿?”
屈方宁也同时记起第一次见他真容的情形,恍然如在昨日。心中不知是何_gan受,轻轻点了点头:“要去。”
御剑目中也露出笑意,一展貂裘裹住了他,抱在怀里,径自上马。
这yi_ye仿佛上天蓄意为之,非但目的地不改,连雪光、月亮都是一模一样。屈方宁脸上D着他的银面具,与三年前毫无差别,依然大了许多,连zhui唇也遮住了。
御剑身kua越影,率两队翼形骑兵一路驰骋,如黑雁在白波上破*而行。身前无物遮挡寒风,他便单手执辔,将屈方宁按进自己怀里,一手替他裹紧自己的黑氅。察觉他从自己x_io_ng口探出头来,责道:“外面冷。”
屈方宁含糊唔了一声,伸手接过他手的位置,将他结冰的手tao一握,冷得立刻打了个寒颤。
御剑知道他怕冷,故意冰了他一下。屈方宁全身剧烈一抖,却不肯把他的手丢下,忍着冷给他捂热了一会儿,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与他十指扣在一起。
御剑这才懂他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心口一阵温暖,低声笑道:“心疼我了?”
屈方宁没作声。直到自己的手跟他一样冰了,才轻声说:“我刚才都没睡着。”
御剑道:“嗯。听见你翻身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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