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撼了几下。
屈方宁举起手上镣铐,遮挡着劈头盖脑的泥沙,直到密道顶轰然倒塌,一道红光出现在眼前,才安心地晕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觉腹nei好似暴风雪来袭,寒冰攒刺,冷风凛冽,鼻腔、喉咙却似火烧一般。一身忽冷忽热,汗*了无数次。身下从软轿变成了床,又变成了颠簸的马车。shen沉梦中,依稀_gan到有人替他换药擦身,有人扒开他眼皮喃喃自语,又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唤,他zhui唇翕动几次,却无法答应。
待到醒转,喉咙渴得几乎皲裂,见周围一片昏暗,自己身在一座垂帷重重、金光碧影的大帐中,肚腹上缠着厚厚一层药纱,脚边坐着一名小侍卫,脑袋一点一点的正在打瞌睡。当即嘶哑道:“劳驾,给我**水。”
小侍卫一个激灵,立即惊醒,愣愣瞧了他半晌,突然跳了起来,向外狂奔。顷刻,御剑沉重的靴声急促响起,停在他床边。
屈方宁目光与他相接,见他眼中血丝吓人,显然许久未睡,zhui唇一动,无声地叫了声“将军”。
御剑伸手抚mo他脸颊,动作极轻。抚过他干裂zhui唇,停住了:“喝点水?”
屈方宁点了点头。御剑扶他坐起,端水喂他。
屈方宁饮了一口,喉咙痛楚难言。竭力咽下,看向御剑,嘶哑道:“对不起,将军。我没能救出**昭云郡主。”
御剑脸上浮现一抹沉痛之色:“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你没事就好。”
屈方宁睫毛一闪,又喝了一口水:“小王爷**抓到了没有?我伯伯他们呢?”
御剑眉心蹙起:“屈林逃到了扎伊境nei。”替他擦掉zhui角水痕:“其他人都好好的。你安心养伤,别想太多。”
屈方宁乖乖点头,喉咙火烧火燎,着实无法下咽。御剑道:“我叫人给你煎药。你先睡一会。”扶他躺好,给他T整了一下睡姿。见屈方宁定定地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屈方宁轻声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御剑低声道:“我知道你的本领。”俯身下来,鼻梁碰了碰他面颊:“想我没有?”
屈方宁睫毛动了动,吞咽了一声,不敢回答。
御剑似乎想吻他,又强自忍住,声音很低:“眼睛闭上。睡觉。”
屈方宁听话地闭上眼,片刻脑中一片迷糊,又坠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地持续了几天,每天清醒的时候都被迫喝一大碗浓浓汤药,苦得异乎寻常,倒也颇有奇效。不过五六天,伤疤奇痒,渐渐愈He。回伯、额尔古几人也前来探视,见彼此安然无恙,唏嘘一番。不几日,侍卫送上药来,屈方宁苦着脸不愿喝,刚磨蹭了几句,见御剑大步进来了,立刻改口:“你放下就好,我凉一凉再喝。”御剑不动声色,在他床边坐下,接过药碗,作势要喂他。屈方宁见侍卫目光炯炯地在一旁看着,实在张不开这个口,塌着脸说:“我**自己来。”不情不愿地把勺子塞进了zhui巴。御剑目光中挑起一点笑意,将一包物事放下,却是易水寒、虎符、谍文等物,连那枚耳环也在其中。屈方宁向他转述亭西将军临终之托,御剑听了几句,止道:“此事我不便知晓。”命人请小亭郁过来。
小亭郁片刻即至,一身素白孝_fu,一双眼睛肿得桃儿也似,进门叫了句“方宁”,一阵哽咽,就此无法开口。西军高阶将领毕至,个个面有悲容。屈方宁亦是眼圈一红,撑起身来,道:“亭西将军临**临终之前,有几句话要我告诉你。”小亭郁强忍悲痛,微微点头。西军将领亦单膝拄刀,跪地聆听主帅遗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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