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沉下来,问道:“谁打的?”
屈方宁见了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御剑心中明了,嘱道:“送他到我那里。”向昭云儿冷冷扫了一眼,道:“下来!”
昭云儿不敢违拗,老实地下了马。
御剑道:“昭云儿,这就是你报答救命之恩的方法?这是我教你的为人之道?”
昭云儿见他脸色不善,心中忿忿,道:“我是郡主,他是奴隶,他救我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提的呀!再说又不是白救的,他跟你学了那么久的箭,早就够本了!他还欠我一条鞭子呢!”
御剑微微摇头,倦道:“我对你失望得很。”随手一指,道:“自己去城门下跪两个时辰罢。”
昭云儿从没听过御剑如此陌生的口吻,委屈万分,忍不住哭了起来:“天叔,不就是个奴隶吗!值得你这么罚我!从前不管多少奴隶,你都任我杀着玩儿的。你现在不疼我了!”
御剑再不看她一眼,径自上马。
屈林上前道:“郡主并非有意侮辱,一切都是小侄之过。追究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恳请将军一同责罚。”说着,走向城门,笔直跪下。
御剑沉默地看向他,屈林与他目光相触,只觉五脏六腑皆被看透了,心中战栗不已。
一众贵族子弟见被屈林抢了先,大为嫉恨,争先恐后道:“我也有错。”“愿与郡主一道受罚。”城门口顿时刷拉拉跪了一大片。
昭云儿见御剑其意甚决,只得忍气吞声,在众人一旁跪了。
御剑漠然道:“没我命令,不准起身。”缰绳一催,飞一般奔入城中去了。
今日巫木旗不在帐中,换了一个新面孔的小侍卫。手掌*,活儿也非常粗糙,擎着一块干手巾在屈方宁脸上乱抹一气,弄得更不成模样了。
少顷,御剑掀门而入,见状皱了皱眉,示意侍卫让开。自己接过手巾,打*绞干,与他面对面坐着,给他擦着眼皮下的血。
这侍卫也不懂门道,放下药膏,鞠了个躬,就出去站岗了。门帘一放,大帐中就只剩两个人,氛围顿时十分古怪。
屈方宁不敢看他,半闭着眼皮,任冰冷的布面擦着自己有些发热的脸。
御剑擦净血迹,又取了些药膏给他抹上。屈方宁从他手掌下偷偷瞄了一眼,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伤口,擦完药,又端详一番:“伤口不shen,还好没伤到眼睛。”
屈方宁“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御剑看着他垂得低低的眼睛,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两人沉默片刻,屈方宁首先绷不住,忽然笑出声来。
御剑见他笑得毫无yin霾,也不禁有些好笑,摘下面具,道:“笑什么。”
屈方宁笑得伤口都牵动了,龇牙咧zhui的:“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奇怪。”
二人目光相接,屈方宁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又躲开了。
只听御剑问道:“那天吓到你了?”
屈方宁心头砰地一跳,偷偷打量了他一下:“没有。那天我脾气也不好。听你那么说**反而安心了。”
御剑眉弓一动,道:“哦?怎么安心了?”
屈方宁低着头道:“因为你前一天**没有理我,把我拦在城门外面,还说我是外人。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御剑道:“嗯,我太暴躁了。没有不喜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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