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未必没有赵延的默许。你也别想着一举扳倒,反正他们要从漕运、织造中捞钱,少不得囤积居奇,结团掠取,到时自有文章可作,不必急于一时。”
文僖颤声道:“将军雄图大略,目光如炬,下臣**下臣委实不及万一。”
御剑不耐道:“这些客tao就免了。最近京中有甚么要事,说来听听。”
文僖施了一礼,才滔滔不绝述了起来。屈方宁在假山后,只听“右丞”“军国”“尚书令”诸般字眼源源不断,想是这ji_an相正在卖国献媚。心中说不出的厌憎,只想出去捅他一个对穿。
忽然之间,一个熟悉的名字传进耳中:
“**那御史台丞苏沁,本来也是个洁身自好、秉xi_ng正直之人,今年却为黄党所笼络,成日阶便是上疏弹劾戍兵法,偏偏朝中又视他为清流领袖,受人追捧,着实有些棘手**”
他眼前陡然一黑,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御剑极是不耐烦,皱眉道:“文太师,你身为宰相,一个小小的御史也扳不下来?这姓苏的跟禁军副统领纪伯昭不是沾亲带故么?你告他一个勾结外戚、里通外国之罪,不就行了?赵延最怕的就是这个,你是永州人,打蛇七寸也不会么?”
屈方宁脑中嗡嗡直响,全身剧颤,双掌掐得鲜血直流,心中除了惊惧憎恶,更充斥着一种shenshen的失落。
一时自己都不敢置信:“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原本还对**抱有甚么希望?”
文僖应声道:“是,将军说得是。”忽然想起一事,从袖中取出一张淡黄色薄绢,双手呈上。
御剑接过看时,见绢册上列着七八个人名。文僖禀道:“今年年初,下臣手下密探潜入黄府,正值黄惟松、王斯远密议。二人防范极严,只探得王斯远一句:‘我从未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笑话。老黄,你一生务实,怎地老了反而做起梦来?这是将一滴眼泪,滴在烧红的烙铁上;是B着一朵春花,从千里冰封中盛开。’这两句话,必不是甚么闲话家常,其中包藏祸心,兹体重大。下臣暗中T查,寻访可疑之人。仓促间未能完备,望将军恕罪。”
御剑捻了捻绢册薄边,略一思忖,嗤笑道:“说得这么文绉绉的,无非就是找几个狐媚的nv子,如此这般教导一番,千里迢迢送进王帐。日后生下一子半nv,便是你南国后裔了。这一出叫甚么?《西施灭吴》,还是《赵氏孤儿》?”扫了一眼册子,道:“‘庄文柔’,这名字可美得很哪!”
文僖颤道:“将军猜得一字不差,黄惟松谋划多年的计策,在将军面前,直如**儿戏。这庄文柔,就是神卫将军庄明义的幺nv了。”
御剑道:“将门虎nv,忍气吞声,远赴北方苦寒之地,未免太看得起咱们了。嗯,这一位更不得了,堂堂一品千金,竟也纡尊降贵,以色侍人。未知流落何方,明珠蒙尘,着实令人心疼。啧啧,无一不是名门之后!黄惟松这是借的甚么东风,好大的手笔!”手指一路划下,忽然“嗯?”了一声,停在一个名字旁。
屈方宁听到“赵氏孤儿”“名门之后”几个字,脑中如同炸雷轰响,全身一阵ch_ao热,又一阵冰凉,绝望彻骨之中,又有一层奇异的解neng之意。见御剑久久凝望名册其中一处,心中好似火油煎熬,恨不得扑出去抢了过来。
御剑目光微动,双眉蹙起,缓缓道:“美人计也还说得通,这男的**是个甚么意思?”
屈方宁双眼直勾勾盯着窗纸投影,一颗心卜卜狂跳,几乎跳出x_io_ng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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