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忍不住要问:“这位爱哭的妹妹,就是贺叶护的初恋么?”
贺真道:“不是的。”
他看着屈方宁,眼中带着柔和的笑意。
“那一天的西风古道,马滑霜浓,才是我的初恋。”
屈方宁抹了抹眼角,道:“贺大哥的故事真美,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贺真举起金边的箭袖,给他擦一擦,道:“不许装哭,我还没问你的呢!”
小亭郁兀自在想:“马滑霜浓是甚么东西?马掌如钉上包蹄铁,便不会滑了。”听到贺真问起屈方宁的初恋,忽然有点在意,忙张着耳朵听他的回答。
听见屈方宁轻轻地说:“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说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向这边飞快地扫了一眼。
小亭郁全身一下轻飘飘的,仿佛被天灯牵到了云端里。
昭云儿却嘀嘀咕咕地跟鱼丽公主在那儿说zhui:
“我看那个爱哭的nv孩子,一定是很喜欢姐夫的了。”
鱼丽笑道:
“那是自然!nv孩子年轻的时候,没有不憧憬仰慕英雄的。连我十几岁时,心里都有个不敢说的梦!”
巫木旗正好赶来听到,立刻抬杠:“不对不对,你十几岁时,天天跟我们将军在一起,也没有甚么憧憬仰慕,谩骂斗殴倒是十足十!”
鱼丽嗤地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御剑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好A,临了还要哄老子一场空欢喜,真以为我不敢抢亲么!”
只有兰后抚mo着手中的小狐狸,轻轻地说:“并不是人人都倾心英雄的,也有人喜欢温柔的人!”
大家各自说各自的,把原本初恋的花儿反而撇开不谈了。
太阳快落山时,迎亲的时刻便到来了。商乐王为了爱nv风光大嫁,沿离水主道设下彩锦隔断,邀请其蓝子民前来观礼。迎亲的大船在河中心缓缓前行,只见两岸人头攒动,小贩不做生意了,士兵也不站岗了,纷纷都往岸边最好的位置涌动着,跟着船不停脚地跑动。船上的礼官不住地向两岸抛撒芝麻馕、*酥、虎牙糖,身强力壮的人可得了大便宜,跳起来把人们头上的全抢走了,一边往zhui里放着,嚼得吧嗒有声,一边还要含含糊糊地高喊:“这里这里!再来一把!”
只有牵着骆驼的西域商人,还不紧不慢地走着。没提防一声响,一个羊皮坎肩包了满满一包酥糖儿,从船上投到他骆驼的背上了。那准头真是没得说,就是面对面投,也不一定有这么准的。
大家闹了好一阵,正觉得有点累了,眼前一亮,只见一顶五彩辉煌的金帐,正在一片空地上招摇地竖着。船上的人要迎娶的鱼丽公主,就坐在这帐里了。
这空地也并不很空,许多D着沉甸甸的巫官头饰、穿着隆重礼_fu的人正在忙碌着,每一个人手里,都挽着许多雪白漂亮的灯。这灯必须按天上的星图来摆置,一点点都错不得。
船靠岸时,天已经黑了。卫兵和礼官纷纷点起火把,来接新郎官下船。
大家一看这新郎官,立刻喝起彩来。尤其是少nv们,嗓子吊得尖尖的,冲在人群最前面,把手里甚么手镯、荷包,都掷出去了。要不是卫兵极力阻拦,连人都要被她们抢走了。
有几个特别大胆的nv孩子,用几个鲜花般的吻贿赂了年轻的卫兵,跑到了伴娘和陪嫂之中,手挽着手,豪气万丈,把x_io_ng膛挺得高高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简直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新郎拦在门外。
典仪们敲起了羊皮小鼓,打起了系着红缎子的金钹。千盏天灯一齐升空,绽放的光芒令星星也失去了颜色。
贺真迈开修长的tui,向公主的金帐大步走去。少nv们热情的呼喊,充满憧憬热爱的面庞,他一点儿也没看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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