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明天见。”
小亭郁这才He上了眼睛,听着铃铛偶尔被风带响的声音,慢慢的睡着了。
其蓝王宫位于小璇玑洲上,水道纵横,芦苇漫密,本已藏得极为隐秘。又下了几场微雨,水面全是一层白茫茫的烟雾,越发如海市蜃楼一般,连隐约之貌也看不清楚了。
商乐王遣派太宰、长老十余名,齐赴使馆,迎接千叶贺婚使。前来的不是车马,而是十几只漆金雕花、鹤首gui背的大船。船行水上,如履平地。水道清浅处,便由百余j壮奴隶拉纤而过。
的尔敦与几名长老同乘,在甲板上喝酒、谈笑,品评船头跳舞的胡姬,虽然还是第一天见面,已经勾肩搭背,俨然是十分亲密的老友了。
小亭郁与一名老太宰席地而坐,相对无言。好不容易听清了他的问话,礼貌地回答完,却很久都没有回应。再一看,老人家已经坐着睡着了。
他坐得无聊,东张西望,不见屈方宁,便忍不住叫他一声。
屈方宁从船舷一侧翻了上来,手里采了一把*漉漉的红色小花。他今天换了一身漆黑如墨的卫兵_fu色,垂肩的黑发也束成一束,往船头一站,身姿异常挺拔。
他拂去眉间沾上的水珠,问道:
“小将军叫我甚么事?”
小亭郁一霎不霎地瞧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屈方宁只道他在闹着玩儿,嘻嘻一笑,又翻到船外捞花去了。
片刻,船行入宫。说是王宫,也不甚准确,其实是一片水边的洲地,建着檐牙飞阁,廊回楼榭。大片雪也似的芦苇生在洲岸,微风一吹,一团团的扑面而来,犹如乱云飞絮。
商乐王与王后亲自设宴款待,唤出百十彪勇大汉,互相搏击为戏。两列士兵在一旁击鼓,节奏十分明快,气氛也热烘烘的。
商乐王年纪不足五十,须发却已斑白,面相也十分显老,看起来不似一方之主,更像一位和蔼的老人。
他指着场中搏击之人,向的尔敦笑道:
“这是本族最优秀的摔跤手,贵使觉得如何?”
的尔敦眯着眼观看了片刻,赞道:
“勇猛胜过虎豹,灵敏宛如飞鹰。真乃勇士!”
小亭郁却轻轻地“哼”了一声,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可差远了!”
商乐王笑容可掬地说起了往事:
“十多年前,我与贵国安代大王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齐宁草原最大的摔跤场上。当时我一见他,眼前一亮,心想:好一个威武的男儿!我们一交上手,心中就产生了shenshen的敬佩之情**”
坐在一旁的王后手中抱着一只皮毛雪亮的白狐,轻轻揉着太阳*两侧,蹙起了眉心。
商乐王关切道:“怎么了?”
王后软软地倚着手臂,摇头道:“一听到这击鼓声,我**头就疼了。”
的尔敦忙起身行礼道:“还没问兰后玉体金安?”
他平时zhui里从没个正经,这一句却问得谦恭之极。
兰后点了点头,道:“我好得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说话有气无力,眉头簇得紧紧的,哪里像个好的模样?
但的尔敦却不敢再问,又shenshen行了一礼,才缓缓落座。
商乐王向场中道:“王后既不喜欢,那便换下去吧。”
少顷,勇士、鼓架、击鼓士兵撤得干干净净,百余霓裳翩跹的nv子,或抱琴瑟、琵琶,碎步上前,排作扇形,正是当下北草原贵族中时兴的南国曼舞。
兰后睁开美目,瞧了一眼,便不再瞧。商乐王挥了挥手,让她们也下去了。
小亭郁暗暗吃惊:“这王后好大的气派!Q子当着丈夫的面,哪有这样指手画脚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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