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2个人隐居后,年近不惑的非离又有身孕了,和北堂傲一起等待孩子出生的曰子**
2个人隐居后的曰子还是过的很不错的哦,比较的轻松。
01
北堂傲在院子里研究他的珠香花,王府密报扔在一旁,他扫了一眼,又回头接著研究珠香。
拨拨叶子,北堂傲暗暗纳罕,他也没少浇水,没少施肥,为啥他养的珠香就没有那个冷面神医养得好呢?真是没道理。难道植物这东西对大夫和王爷还有歧视不成?
北堂傲想了半天,仍是不明所以,决定还是谦虚向学,去找那位医术了不得的家夥请教请教。
抬头望望天色,太阳早已升高,怎麽非离还没起来?自从从江南回来后他就有些犯懒,初时以为是旅途劳累所致,可都过了半个多月了j神还是没起色,常常过了巳时才起身。莫不是大半年的出游,没有休息好,旧疾犯了?
北堂傲想到这里有些担心,正要回屋,忽然大门从里推开,言非离缓步迈了出来。
早上温暖的阳光缓缓洒下,映照在言非离俊秀英挺的面容上,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金。
北堂傲迎了上去,道:“起来啦。”
“嗯。”言非离揉了揉额头,道:“最近好像没什麽j神。”
“是呀,怎麽回事?莫不是病了?”
言非离见他担忧的样子,道:“我没有那麽弱不禁风。大概是秋天到了的缘故吧。最近练功也不勤,疏懒了。”
北堂傲一笑,道:“早膳刘_M做好了,我让她给你热热。”
“好。”
北堂傲去
厨_F_让刘_M热了早膳,端到厅堂,坐在桌旁陪著言非离用膳,道:“待会儿陪我去后山转转吧。”
“怎麽?”
北堂傲指指院子里那株珠香,道:“一个多月了也不开花,不知道什麽缘故,想去找柳冥问问。”
言非离笑道:“那老农说了,珠香是种奇花,一生只开三次花。这株已经三开三落,再开不了了,你偏不信,花了一百两买下,还千里迢迢带回谷里。现在果然开不了,你还不死心。”
北堂傲哼了一声,道:“天下没有绝对的事。”
言非离看他冷著脸不_fu气的样子,轻轻一笑,低头喝粥,不再说什麽。
下午北堂傲捧著那盆珠花,与言非离一路说说笑笑,展开轻功,片刻之后翻过山头,jin_ru灵雾环绕的山谷中。
柳冥正在院子里翻晒草药,看见他们进来,淡淡瞥了一眼,也不招呼。
北堂傲问道:“辉儿和微儿呢?”
柳冥道:“去采药了。”说著看见他手里的珠香,问道:“王爷,你怎麽捧了盆韶华来?”
珠香此花盛华之时名为珠香,待三开三落,红颜老去,韶华一瞬,便名为韶华,既不开花亦不结果,只余瘦枝骨干,巍巍如松。
北堂傲问道:“可有法让它开花?”
柳冥勾勾唇角:“无法。”
“你还没试过呢,怎知无法。”
柳冥不客气地道:“我不想把时间*费在那些无用的花花草草上。”
北堂傲气结,回头望望非离,见他含笑站在一旁,一幅与我无干,不想参与的样子,更是气恼。忽然脑子一转,心里已有主意,对对他视而不见的柳冥慢声道:“柳神医,前些日子本王和非离去了趟江南。江南果然好风光A,本王路过某地,听说江湖上新近传闻的一件趣事,好像是某位教主正在寻拿失踪的一个男宠。说来这个男宠架子还真大,竟然**”
柳冥忽然转过身来,接过他手里的韶华,道:“这韶华也不见得开不了花,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有办法。”
北堂傲点点头,道:“你是冷面神医,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定有办法让这株珠香枯木再逢春的。”
柳冥冷冷地道:“王爷真是太抬举我了。”
北堂傲淡淡一笑:“神医不必过谦。”
言非离轻咳一声,道:“柳师弟,麻烦你了。”
柳冥立刻面色一变,对言非离灿烂一笑,道:“不必客气。言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北堂傲看见这明显的差别待遇,心中不悦,正要说话,柳冥忽然“咦”了一声,道:“言师兄,你气色不好,是不是body有恙?”
北堂傲突然想起他这些日子的j神不济,连忙道:“他最近是有些不舒_fu,正好来了,你给他看看。”
言非离微微蹙眉。自从前些年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后,他便对吃药看病这事有些抵触,真是多一口都不想再闻到药味。可北堂傲和柳冥都态度坚定,不由他拒绝,只好随著他们进了厅堂,让柳冥帮他切脉。
02
“非离**”
“走开!”
“非离,你听我说**”
“出去!”
砰──
好大一声摔门声,要不是北堂傲
功夫高躲得快,这闭门羹铁定摔他俊美的脸上。
北堂傲苦笑。在门外站了片刻,轻轻叩门道:“非离,不要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我刚才那话是胡说,你别放在心上。非离**”
北堂傲好言好语唤了半天,屋里也无人应他。北堂傲没办法,呆站了半晌,只好转身去了书_F_。
唉,真是没想到A**当时一句玩笑话,谁知却一语中地,此刻还成了非离迁怒他的借口。他和非离年纪加起来一大把,离儿都十二岁了,月儿辰儿也快八岁了,谁知竟然会**
北堂傲想起刚才他和言非离呆若木_chicken_地在柳冥那里听著他的诊断结果,真真是吓坏了!(某十:小糖A,胆子变小了哦)非离已经年近四十,这不惑之年,竟然还能、还能**
柳冥抿唇笑道:“这有什麽。言师兄正当壮年嘛。”
“可是他**”
“嘿,可是什麽?北堂王爷,柳冥还见过六旬妇人老蚌生珠呢。言师兄这_geng本不算什麽!”
言非离听见‘老蚌生珠’这个词,zhui角抽搐了一下,撑著额角,shenxi口气道:“可是柳师弟,我一直有_fu药A。”
“你确定吗?”柳冥看向他,紧盯著他的眼睛问道:“言师兄,你确定你每一次都_fu过了吗?你确定没有一次疏忽,每次都按时吗?”他把每一个‘确定’都咬得极重,让人不觉有些迟疑。
“这**”
言非离和北堂傲怔愣,彼此对看一眼。
摩耶男子特别_fu用的bi_yun汤药,与所爱之人欢好之前或之后三天nei_fu用都有效,因而并不是很难把握。只是言非离与北堂傲突然想到两个多月前他们从江南返回时,路过当年越国境nei的那口温泉。北堂傲缠著他重温旧梦,在那山里小住了半个月,正好二人所带的药物不够了,最后几天便没有按时_fu用。 |||||想到这里,二人脸上都有些变色。
柳冥轻轻一笑,道:“不管怎样,言师兄确实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症状还不是很明显,不过要开始注意T养了。柳冥先在这里恭喜了!”
言非离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再度有孕。虽然柳冥口口声声说他还年轻,正当壮年,可言非离心下却忐忑不安,一时不能接受。
至於北堂傲,则想起当时他们在温泉里欢好,自己B非离第一次口出爱语,欣喜若狂,不免放*形骸了一些,还玩笑道让非离再生一个老来子,省得孩子们年纪渐长,他二人将来寂寞。谁知当时的玩笑之语,此刻却一语成真了。
言非离显然也想到了当时之事,无来由得越想越恼,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对柳冥道:“柳师弟,今日打搅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北堂傲刚要追上去,却被柳冥拉住:“等等,我给言师兄开些安胎养身的药,王爷你拿了再走。”
北堂傲没办法,只好耐著xi_ng子等柳冥准备好药材,又对他说了如何如何_fu用等等,这才取了药追出谷外。
一路急奔,在半山yao赶上言非离。他并未施展轻功,只是一人青_yi如松,宽袖而行。
北堂傲几步赶到他身边,局促地问道:“累不累?走了这麽久,要不要歇会儿?”
言非离也不理他,闷头向前走。
北堂傲道:“这山路陡峭,不易步行,要不我抱你过**”
话还未说完,言非离已提气跃起,展开轻功腾跃而起。
北堂傲见状,连忙跟上,拉过他的手。言非离挣了挣,被他用力握住,真气缓缓传入体nei。
言非离知道是北堂傲怕他辛苦,给他渡气过山,可心里就是有莫名的火气,很想把他一把甩开,不加理睬。只是心中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以现在自己的body状况必须小心一些,还是接受他的帮助比较好。何况有他相助,确实轻松许多。
二人翻过山头,从另一边缓坡而下。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还是确实body疲惫,言非
离走了一段,突然收了脚步道:“我们歇一歇吧。”
“A,好。”北堂傲刚才在发呆,此时听他这麽说,连忙停步,寻了一块干净的空地,二人稍坐休息。
其实他们与柳冥所住的山谷相距颇远,若是骑马的话,大概要两天的路程。但他二人轻功极佳,直接翻山而行,从峭壁跃过,最多也就两个时辰的路。可是这会返回时,言非离因为顾念腹中那团意想不到的稚neng生命,未敢使用轻功,只在翻越峭壁时用了一段,然后一直徒步行走,因而耽误了许多时间。
此时已过申时,天色渐暮。北堂傲问道:“非离,身上可有不舒_fu?”
言非离背靠大树,有些郁郁地道:“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北堂傲伸手抱住他,低头看著他平坦的肚子,喃喃道:“我说你最近怎麽不对劲呢,还以为是旧病复发呢,担心之极。谁知病倒是真的,却原来是这个‘旧病’。”一边喃喃说著,一边伸手去mo他的肚子,又似自言自语地道:“非离,你可真了不起,稍微碰一碰就有了。幸好有摩耶人的那个药,不然我们现在不知还有多少儿nv。”
言非离恼怒,一把拍开他的手道:“什麽叫碰一碰!?我都叫你节制了,你偏不听!现在这样子,你说怎麽办?”
北堂傲一愣,道:“我当日说再生一个,只是玩笑,并非当真的。刚才你出来得急,我也没来得及向柳冥问清楚。明天我再把他请来给你仔细看看脉,若是不He适,这孩子我们就**”
言非离脸色微变,道:“你是说不要了?”
北堂傲迟疑道:“非离,你受过伤,又身有旧疾,年纪也大了,万一**”
言非离shenxi口气,猛地推开他,站起身道:“别和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说著一口气奔下山来,返回他们幽居脚下的竹园。
北堂傲知自己说的话让他恼了,在后面赔了许多不是,言非离却不理不睬,回家之后毫不客气地给了北堂傲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03
北堂傲郁闷地回到书_F_。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言非离的心思。可是想到当年他生月儿辰儿时的惨状,心里便一阵阵发颤,实在是怕得很了。当年便已那般提心吊胆,此时又怎能让他心平气和心怀喜悦?想到这里又暗怪自己不周,竟然这把岁数还让非离再受孕,不由又悔又忧,在书_F_里坐立不安。
至於言非离,在卧_F_里心烦意乱一阵,忽然又平下心来。虽然生孩子恐怖了点,但他又不是没有生过,想到可以再次为北堂傲孕育一个孩子,心里还是由衷_gan到喜悦的。
可是谦之那个混帐,怎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呢?
言非离叹口气,知道他也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吓得怕了。记得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时,北堂傲俊美的面容变得憔悴而消瘦。那双风神如月的双眸也失去了往日的骄傲和神采,里面盛满的是浓浓的担忧与关怀。对著那样的他,言非离怎能不_gan动,怎能不爱怜。
momo肚子,言非离自己也_gan到不可思议。因为有几次他也并未按时吃药,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不可能再生了,谁知道一趟温泉之旅,再度蓝田种玉,真是**唉!罢罢罢,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他的。
想到这里,言非离看看天色已晚,不忍心让北堂傲再呆在书_F_里。於是推开_F_门走
了出去,却看见刘_M正在厅堂收拾桌子。
“刘_M,谦之呢?”
刘_M是灵隐谷的人,也是摩耶人,因而与言非离分外亲近,看见他出来,捂著zhui笑道:“北堂王爷现在忙著呢。”
“忙?他忙什麽呢?”还在忙前些日子从江南带回来的花草吗?
“他在厨_F_忙著帮你煨汤呢。”
言非离立刻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抬脚想回_F_。不是他腹诽,北堂傲头脑聪慧,样样出色,可唯独这厨艺和花艺,却不是一般的糟糕。他们隐居这些年来,北堂傲除了偶尔回趟王府,处理一下府中和门中的事务,大部分时间都陪著他游山玩水。闲来无事时,也曾心血来ch_ao下过厨_F_,学做一些小菜,不过那成绩**不是一般的惨不忍睹。
想他一个王爷,堂堂门主,出生以来就被人伺候惯了。十指葱葱,除了拿剑握书,几曾做过这种事?想来人无完人,自不可能样样皆全。可偏偏北堂傲的脾气有时候极为执拗,孩子气一般固执,越是做不到的事情越是想奋发向上。
言非离觉得自己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极度不好,他很怀疑,喝了北堂傲煨的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还能不能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 |||||刘_M见了言非离的脸色,知道他在想什麽,对他悄声笑道:“你放心,我留了饭菜在后_F_的篮子里,若是北堂王爷做的菜实在难以下咽,你可千万别委屈自己。饭菜都是现成的,热热就行了。”
言非离_gan激地道:“刘_M,谢谢你。”
“都是同族,别客气。天晚了,我先回去了。”刘_M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每隔一天来这里帮他们做做饭清扫一下什麽的。她与儿子儿Xi就住在山下的小镇上,傍晚的时候返回去,来回用不了多久。
“刘_M,路上小心。”言非离送刘_M离开,关上院门,想了想,还是抬脚向厨_F_走去。
刚走进后院,就看见滚滚浓烟从厨_F_里冒出。
言非离黑著脸走近,透过浓烟看见里面北堂傲慌慌张张有些无措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
也亏得北堂傲nei力shen厚功夫好,在那种烟雾中竟然也没呛到,一般人早就跑出来了。><北堂傲虽在厨_F_里忙碌,可耳力不是一般的好,言非离一踏进后院他就听到了,待_gan觉他站在门外看著,忙道:“非离,你离远点,这里烟大。”
言非离心想,你也知道烟大A。没好气地道:“谦之,你出来吧,别烧了厨_F_。”
北堂傲一窒,闷声道:“马上好了。”说完熄了火,用nei力贯满_yi袖挥了挥,冲散大部分的烟气。把锅里的汤倒进大碗里,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有些讨好地笑道:“我给你炖了_chicken_汤。”
言非离望了那黑漆漆的汤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厅堂。
北堂傲仔细看看自己的作品,觉得成色还不错,比以前有进步,应该**还入得了口吧。这样一想,他便十分坦然地端著自己的‘大作’进了大厅。
“非离,下午的话是我错了,你别恼,小心伤了身子。来来,喝碗我煨的三鲜_chicken_汤,看看可比你的手艺如何?”
言非离看著他把盛好的汤端到自己面前,叹了口气,道:“谦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生气了。”
北堂傲眼睛一亮,红唇勾起。
言非离接著道:“所以汤就不喝了吧。”
北堂傲沈下脸,有些不悦地道:“我知道自己手艺不好,可你也不能尝都不尝就否定了A。”
言非离皱眉,转换话题道:“这个孩子你到底想不想要?”
“想A。”北堂傲点头,道:“非离,你是知道我的,要不是担心你的body,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离儿月儿他们如今都大了,我看你有时也很寂寞,再养一个由你亲自悉心教养,一定很好。”
言非离舒了口气。其实他心底还是有些担心北堂傲的态度,如今见他这样说,终於安下心来。
北堂傲见状,再次把汤递上,柔声哄
道:“非离,尝尝吧。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熬制的。”
言非离是很_gan动,可对他的手艺实在没有信心,但看见北堂傲期待的神情他又拒绝不了,只好接过碗来,咬牙喝了一口。
“咦?”
言非离意外的发现北堂傲这次做的汤虽然成色不是很好,但味道却比从前好了很多,并不是那麽难以下咽。
北堂傲见了他惊讶赞赏的神色,秀眉刚刚欣喜地挑起,就见言非离忽然浓眉一拧,扑到门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北堂傲大惊。难道我做的汤真的那麽难喝?
04
自从那日过后,北堂傲再也不敢随便给言非离做东西吃了。因为从那日之后非离开始了艰难的妊娠反应,而这一切他都怪在了北堂傲的头上。
北堂傲苦笑。怀孕的人最大,言非离现在就像灌了火药,随时都会爆一爆。而他爆发的对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北堂傲近些年来与言非离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远离了复杂的朝堂和喧嚣的江湖,脾气收敛很多,人也更加疏朗了。自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后,他好似又重新回到当年准备做父亲的欣喜里,整日笑逐颜开。毕竟说到子嗣,他是觉得越多越好。而且柳冥也说了非离现在的body很好,再生一个完全没问题,於是更是放下心头大石,全心投入到对新生命的期待中。不过言非离却因为这麽大年纪再度有孕,脾气变得有些古怪。
比如有一天晚上,北堂傲心情很好,看著言非离,笑眯眯地道:“非离,你真是了不起。没想到这个岁数还能再给我添个孩子。”
言非离立刻脸色一沈:“你讽刺我呢?”
“怎麽会。”北堂傲惊讶地挑挑眉,笑道:“这说明你保养得好A。没听柳冥说,这是年轻的表现吗。”
言非离皱眉:“我本来便比你大,再年轻又有什麽用,过几年头发就白了。”
北堂傲忙道:“不会不会。等你头发白了我也白了,我们也没差几岁。”
言非离口气更是不好:“你的明月神功越练越jshen,定能长命百岁,永葆青春。以后我不在了,你再娶几个老婆都没问题,到时子孙满堂,还能记得我是谁。”
北堂傲冷汗:“你怎麽会这麽想呢。你也定能长命百岁,与我白头偕老的。”
言非离道:“谁知道呢。nv人生孩子尚去鬼门关转一圈,我男子之身又是这把年纪,说不定**”
“非离!”北堂傲突然大吼一声,上前捂住他的zhui,怒道:“你胡说什麽呢!”
言非离怔愣了一下,望了望他,忽然叹口气:“我胡说呢,你别理我。”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言非离知道他真的恼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心情缓了缓,没有刚才那般躁郁了,道:“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北堂傲半松口气,搂住他安we_i道:“你别瞎想,有我在,没事的。”
谁知言非离突然又想到一事,对他道:“为什麽我这把年纪还要给你生孩子?孩子你到时是不是还要送回王府?我告诉你,这次我既没中毒也没受伤,说什麽孩子也要自己抚养,你别送回去。”
“是是,不是说好了吗,这个孩子我们自己养。”
言非离这才放下心来。在他心
里一直对离儿和月儿他们未能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事情耿耿於怀。离儿三岁时才回到身边,后来没过多久又再次分离。月儿辰儿虽在身边长到两岁,但之前一年他一直昏迷,醒来后又body不好,北堂傲怕他*心也一直没让他和孩子相处很多,不久就送回了王府。所以他一直心有遗憾,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在身边抚养长大。
北堂傲见他终於缓下神色,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言非离有时心里烦得很了,总是会拿一些_chicken_毛蒜皮的小事发脾气。北堂傲知道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他自己也控制不住,所以都好脾气的一一包容了。事后言非离自己想起来,都疑惑自己那时候怎麽会脾气那麽大?简直不可思议。不过北堂傲那种甘之如饴的态度更是不可思议**
转眼过了两个多月,炎炎夏季终於过去,jin_ru十月天气转寒,言非离身上没有那般躁热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不过这日他看到王府来的人,火药再次爆发。
“北堂傲!这件事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言非离握著手里的书信冲北堂傲低吼。
北堂傲莫名地望了望那封信,忽然想到前两个月的密报,脸色一变,有些讷讷地道:“我忘了**”
“你忘了?!”言非离怒瞪著他:“离儿要来灵隐谷的事你竟然忘了?他是不是你亲儿子!?”
北堂傲难得的觉得有些惭愧。其实那日他本来是要告诉非离的,谁知他们去了柳冥那里后听到那个消息,早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非离,离儿来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发这麽大的火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言非离打断:“不是大事?我们在王府过完春节直接去了江南,到现在有十个多月没见离儿和月儿他们了,你竟然说不是大事?”言非离气的双手发抖,“我看你是_geng本没把他们放心上。两个月前离儿就来了信说要过来,你竟然也没告诉我一声,现在他明天就到了,我们这里还什麽都没准备呢。”
北堂傲忙安抚他道:“莫气莫气,别伤了身子。这次就离儿一个人过来,月儿辰儿都在府里。我让人把离儿的_F_间收拾收拾就行了,有什麽好准备的。”
言非离突然想起一事,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显形的肚子,羞恼道:“这可怎麽办?我不想让离儿看见我这个样子。”
北堂傲奇道:“这有什麽的。”说著mo了mo他的肚子,笑道:“离儿知道他又要多弟妹了,一定会很高兴。”
言非离一把推开他,怒道:“我若是早几年生离儿,现在都可以当爷爷了。在儿子面前好意思吗!”
北堂傲一想,也是。男人生子,本来便是天下奇事。离儿当年年纪小,朦朦胧胧的也许还能接受,这些年来未曾听他提过,他也早已懂事,只怕**只怕现在看见会别扭吧。
05
北堂傲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大不了。离儿是他的长子,寄予了最大的期待和信任,相信他即使知道了也只会和自己一样高兴,而不会有什麽其他想法。只是月儿和辰儿虽然知道非离是爹爹,但他们年纪尚幼,许多事尚且懵懂,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再说非离身为男人,大概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身怀六甲的样子。
北堂傲看看言非离的神色,道:“你别多想了,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若觉得尴尬,月儿和辰儿干脆就别告诉他们了,以後再说。”
言非离发了一通火,见北堂傲这般哄著自己,气也消的差不多了,道:“算了,我去给离儿收拾_F_间,剩下的以後再说吧。”说著起身进了屋。
北堂傲拿起离儿来的那封信,掂了掂,眉宇微锁。
离儿的年纪是不是还太小了?这件事不知他会怎样处理。
北堂傲出去找来灵鹰,传了密信。两个月前的密报,在他眼里不过是件小事,可对离儿来说,却正是个好的考验。
北堂傲笑笑,放飞腕上的灵鹰。
玉不磨不成器。
北堂傲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对自己的儿子也一般严厉。
和刘_M一起帮离儿收拾好_F_间,言非离捶捶yao,只觉yao酸背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浑身倦怠不堪。
果然是老了,做点事就累成这样。
言非离回到卧室,倒在床榻,懒懒的想睡。
忽然腹部猛地一*,x_io_ng口闷紧,刹那间连呼xi都停了。
言非离脸色变了,僵住body,待那一下过去,才大喘口气,双手按住腹部。
天!这一下踢的好猛。
言非离微微蹙眉。这还是这个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没想到竟如此猛烈,差点让他招架不住。久违的_gan觉,让他想起怀著离儿和月儿辰儿的时候。
怀离儿时他整日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对腹中胎儿的关注便淡了许多。那时他年轻,body状态也极好,几乎并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就是离儿偶尔胎动不止,他也未觉得有多麽辛苦。但是怀月儿和辰儿的时候就不同了。那段时间要不是有北堂傲陪著,他真是难以熬过去。nv子生育龙凤胎都是加倍艰辛的,何况当时的他。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_gan觉和前两次都不太一样。
言非离苦笑。这才四个多月,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看来不必担心因为自己年纪太大孩子发育不好的问题了,这个孩子肯定健壮得很。
北堂曜日本来说十天以後到,结果不知被什麽事情耽误了,拖了一个月後才到。
他自己一个人纵马进的谷,一个随从都没带,来的时候著实让他两个老子措手不及。
北堂傲是不怎麽关心他什麽时候来。言非离则是等了又等,以为他改变主意不来了,所以当离儿就那麽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真是又惊又喜。
谷里刚下过小雪,冬日的天气虽然寒冷,万物萧瑟,但还是放晴的天数居多。冬日的阳光反sh_e在雪面上,格外温暖灿烂。
北堂曜日骑在纯黑的马背上,一身黑色狐裘里,只是简单的穿著件shen蓝色的丝袍,袖口和_yi摆处绣著j致的金色乘云图,yao间佩著长剑,剑鞘上挂著晶莹的玉质穗绦。
漆黑的狐裘将少年俊美的脸颊衬的如同白玉一般,光洁生辉。马背上的身姿更是矫健挺拔,意态飞扬。
“父王!爹爹!”
北堂曜日远远便看见父王和爹爹在山坡上散步,立刻催马奔了过来,青neng俊美的脸庞洋溢著浓浓的欣喜和欢畅。
“离儿!?”言非离看见曜日,喜出望外,立刻忘记一切,想向儿子奔了过去。谁知刚跑两步,却被北堂傲一把拽住。
“非离,别跑!你小心些。”
北堂傲不悦地瞪他一眼,拉著他在坡上站定。言非离无奈,只能直望著曜日纵马过来。
“父王!爹爹!”北堂曜日跃下马背,扑了过来。他虽zhui里把父王唤在前面,人却扑向言非离。
“离儿。”言非离一把将儿子抱个满怀,激动不能自己。
“好小子,怎麽这个时候才来?爹爹还以为你不来了。”
北堂曜日黑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道:“爹爹是不是大惊喜A?”
“惊喜!惊喜!”言非离大笑,momo他的脑袋,“个子又长高了。”
北堂曜日
今年一十二岁,按明国的风俗已经初初成年了。他发育甚好,nei功j纯,个子比一般同龄的男孩要高些,已快到言非离的肩膀。他模样虽像言非离多些,xi_ng子却甚随北堂傲,有些天生的冷漠和高傲,不过在自己的亲爹面前,还是小小的流露出一些稚neng和孩子气。
北堂曜日站定,对北堂傲和言非离行礼:“孩儿见过父王,见过爹爹。”
北堂傲微笑著看著他,问道:“自己一个人来的?”
北堂曜日道:“是。凌总管本想请孩儿带两个随侍,我没让。”
“路上可曾遇到什麽事?”
北堂曜日傲然一笑:“一些江湖小卒,孩儿还不放在眼里。”
北堂傲点头:“好。”
言非离问道:“怎麽进的谷?”
北堂曜日道:“闯进来的呗。镇子上的人还夸我武功好,已经破了灵隐谷的九九归一环连阵。”
言非离一惊:“你竟去闯了环连阵?胆子越来越大了。”
北堂曜日笑道:“镇子里的人谁不认识我,怕是有前辈放水也不一定。”
北堂傲道:“好。下次你蒙个面yinJ去闯百竹阵,闯过了父王有奖。”
北堂曜日立刻道:“父王说话算数。”
北堂傲道:“当然算数。”
“那奖什麽?”
北堂傲一笑不答。
北堂曜日还真有些跃跃y_u试。
06
言非离一把扯住他,心中暗骂北堂傲。儿子才十二岁,就算武功初成,也不能贸然去闯灵隐谷三大名阵之一的百竹阵A。那百竹阵是摩耶人世代流传下来的阵法,千百年来又经过前人的修正和完善,威力无穷,不可小觑。就算以北堂傲之能,当初也在里面待了一天yi_ye才出来。
小隐於野,中隐於市,大隐於朝。灵隐谷明为谷,实则堂而皇之的隐居於明文两国境nei。
人在谷中,谷却在人心中。
言非离怕离儿真的年纪未到便去闯阵,拉过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转换了话题:“不是说一个月前就要来吗?怎麽耽误到这个晚。”
北堂曜日道:“我也没想拖这麽久,後来干脆想年底过来,接父王爹爹一起回王府过年。”
言非离顿了顿,道:“今年我们不回去过了。”
北堂曜日奇道:“为什麽?”
言非离没说话。北堂曜日忽然道:“爹爹,你胖了好多A。”
北堂傲在一旁听了,抿zhui一笑。
言非离尴尬,仍是不知如何回答。北堂曜日却没想那麽多,笑道:“爹爹和父王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真是逍遥自在。看来父王把爹爹照顾得太好了,都发福了。”说著在言非离厚重的淄_yi下都掩不住的腹部上瞄了一眼,道:“练武之人可不能怠惰A。爹爹你不勤劳。”
北堂傲淡淡责道:“离儿,别把父王说教你拿一tao拿来教训你爹爹。”
“孩儿哪里敢。”
言非离笑道:“爹爹近些日子确是怠惰了。”说完,忍不住斜飞了北堂傲一眼。
三人说说笑笑间回到了院里。北堂曜日的坐骑墨雷一直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北堂曜日牵它去了後院,给它解了马鞍,放它出去散步吃草,拎了包袱回到里屋,言非离已经帮他把_F_间收拾好了。
“离儿,你这次来有什麽事?”言非离坐在床边问他。
北堂曜日正在拿布巾擦脸,闻言道:“父王没告诉您麽?”
“没有。”
北堂傲不想让言非离知道的事,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多说。言非离知趣nei敛,也很少多问。尤其这一次又有孕以来,虽然body状况还好,但到底年纪大了,又有从前的病_geng在身,身上经常乏力无神,体力j力都大不如前,北堂傲更加不会在他面前多说什麽了。只是这次离儿一人来到谷里,还去闯了环连阵,让言非离不得不问问是否发生了什麽事。
北堂曜日觉得对自己的爹爹没什麽不能说的,何况爹爹又不是nv人管不得外面的事,於是坦然地道:“明国可能要变天。”
言非离眉宇微蹙,道:“皇上不行了?”
“差不多就在年底。”
言非离仔细看看离儿,思索片刻,道:“你不看好太子?”
北堂曜日把手中*巾往盆里一扔,冷声:“太子?哼。”
言非离第一次在儿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与北堂傲出奇的像。言非离沈吟道:“你若应付不来,就让你父王和你回去。”
北堂曜日道:“不用,孩儿只是有些事要想想。”忽然话题一转,道:“爹爹,我肚子饿了。”
言非离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去让刘_M准备晚饭,你收拾好就出来。”
“嗯。”
北堂曜日并非不想告诉言非离,只是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这对自己是个考验,不想依靠父王和爹爹的力量解决。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求助,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确认那件事後,他会慢慢考虑下一步该怎麽做。
晚上和父王爹爹一起用过晚膳,北堂曜日与北堂傲去了书_F_,过了很久才出来。
北堂傲回到卧室的时候,言非离靠在床榻上,尚未入睡,见到他进来,问道:“离儿和你谈什麽了?”
“问了我些事情。”北堂傲若有所思道:“他问了我辉儿的身世。”
言非离眉心一跳:“他怎麽知道的?”
北堂傲沈吟未语。
“你告诉他了?”言非离问。
“嗯。”北堂傲侧头淡淡的道:“没什麽不能说的,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
言非离不悦道:“你策划这件事多久了?”
北堂傲失笑道:“非离,这件事我从未刻意为之。只是离儿在打什麽主意我也能猜到几分。现在北堂王府是他在当家作主,他若想做,我也不会拦他。”
言非离背对著他躺下。
北堂傲宽了_yi,爬sChuang去,趴在言非离背後,在他耳边轻轻道:“怎麽了?担心?”
言非离此时本就十分容易情绪化,闻言异常恼怒地道:“他只有十二岁,你便让他独自面对诡辩莫测的朝堂。朝廷不比天门,你就不担心麽?!”话刚说完,言非离突然猛地蜷起body,按著腹部喘气。
“是不是孩子又在闹了?”北堂傲慌忙伸手探向他的小腹,却被他一掌打掉。
言非离正色道:“这个孩子生出来,我绝不让他姓北堂。”
“什麽?”北堂傲微微一惊,错愕道:“这怎麽行。”
言非离翻身坐起,怒道:“为什麽不行?!孩子是我生的,我是他爹爹,凭什麽只能随你**呃──”言非离皱紧眉宇,微微弯yao按住小腹,脸色难看。
北堂傲被言非离拍掉手掌,又听他说孩子不让姓北堂,本来有些恼怒,此刻却见他这副模样,忙道:“好好,你想让孩子姓什麽就姓什麽,不要那麽激动。”
言非离缓了半晌,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离儿的事你管不管?!”
北堂傲道:“朝廷更变,此是大事,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离儿能经历此次考验,我也可以放心将王位交给他。”
言非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才微微放心,道:“离
儿若可以独自担当,你也不必出面。”
北堂傲道:“让我帮他的是你,不让我帮他的也是你。非离,你对离儿到底如何是好A。”
言非离想了想,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对他亏欠良多。咱们躲在这里逍遥自在,却叫他小小年纪背负甚多,心里难安。”
北堂傲轻笑道:“你想太多了,离儿自己并不觉得辛苦,他乐在其中呢。”
“是。他是你儿子,自然和你一般。”
言非离这话不知什麽意思,北堂傲知道他现在的脾气不能和往常相比,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心里暗暗奇怪,怎麽上次非离怀月儿辰儿的时候,脾气好似没有现在这麽坏。难道他当年怀离儿时也是这般喜怒无常吗?还是说年纪大了,脾气也渐长?
北堂傲忍不住瞥了一眼言非离隆起的小腹,暗中琢磨,肚子里这个孩子可千万别受影响,自己纵然脾气不好,可也不想养个小霸王。
07
第二天一清早,北堂傲便起身和儿子出去练武。言非离头天夜里本也打算早上起来一同前去,谁知他现在正是嗜睡的时候,北堂傲又故意没有叫醒他,竟一直睡到近晌午才醒。
北堂傲和儿子各自提著剑,一边说笑一边从远处的山头缓缓行回。言非离站在院子里看著他们,只觉他们的面容如此相似,身形姿态无一不像,不由_gan叹父子亲缘,实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却不知,北堂曜日和他站在一起时,那模样更是十足肖似,比之北堂傲尚多了两分。只是曜日的xi_ng子和气质偏北堂傲多些,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爹爹。”北堂曜日远远看见言非离站在门口,奔了过来,zhui角含笑,绕著他走了两圈。
“干什麽?”言非离奇怪地看著儿子。
北堂曜日冲他一笑,拉著他的手道:“爹爹,你身子不好,快别在这站著,我们回屋去。”
“爹爹哪里身子不好了?”
言非离突然反应过来,neng口道:“你父王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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