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掉言非离身上犹如寒冰一般的衣物,北堂粗鲁地为他换上秋叶原找出来的干衣。
言非离早已全身无力,任由北堂把他从床上拽起,扒掉衣物。
自己高耸鼓胀的腹部在门主面前暴露无遗。
北堂傲看着他原本肌理匀称的身体变得如此畸形,原先留下的道道伤痕也在蠕动鼓胀的肚皮上显得更加狰狞。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怒火旺盛。
秋叶原在一旁皱起双眉,看着北堂毫不怜惜地对待将产之人。
“啊……”言非离本已疼痛不堪,换好单衣,更像散了架一般难以忍受,全身除了痛还是痛,再也感觉不到别的。
但与此相比,他却更不愿意让门主看见自己尊严尽失的样子。
“门、门主……”言非离看着北堂生硬的表情,哀求道:“请、请您出去……不、不要在这里啊……”北堂傲没有理会他的话,抓住他的双手绑在床沿上。
随着阵阵疼痛,言非离下意识地攥紧绑住自己的布巾。
感觉门主似乎不打算离去,言非离羞愧之极。
在门主面前,他至少希望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想让自己更加狼狈。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言将军,你的羊水到底破了多久?”秋叶原再次问道。
言非离疼痛之中根本无法计算,只能模糊的说:“好、好象是雪、雪前……”“那你阵痛了多久?”大雪已经下了有一个时辰。
“唔……”言非离意识到北堂就冷冷地站在他床前,那目光让他刺痛不已
,却无法去看。
“从、从年宴开始……”是了,从看见门主携着美丽无双的未婚妻出现在大家眼前开始,强烈的心痛就像传染一般蔓延至腹部。
其实这几日,他一直感觉身上沉重,肚子沉甸甸的。
今天早上更是隐隐地觉得有些坠痛。
但是听到门主回来的消息,他也顾不上去找秋叶原看看,便勉强撑着去参加了年宴。
谁知,竟然等不及了。
“什么?”秋叶原闻言大吃一惊。
从午时的年宴开始到现在,少说也有近五个时辰了。
而且他记得,言非离下午一直待在宴会上,甚至还与众多兄弟一起为几位门主敬过酒。
这几个时辰的阵痛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北堂也皱了一下眉头。
他就坐在床边的椅上,看着言非离。
阵痛不断加剧,随着一波一波羊水的缓缓流出,胎儿也渐渐挤到穴口。
言非离的呻吟越发粗重浑浊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野兽,只知道随着秋叶原的喝令声不停的用力。
但是在意识的角落里,他却清楚地知道门主就坐在他身旁,正看着他狼狈生产,毫无尊严可言的样子。
从没有此时此刻,言非离但愿自己能在痛苦中死去。
“嗯……啊……”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渐渐变成惊叫。
下体几乎要被撕裂一般的痛苦简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言非离的汗水不断涌出,双唇也被咬得鲜血淋漓。
听着言非离破碎的叫声,看着他生产的模样,北堂傲突然站了起来,在屋里不安的踱了两步。
即便他是再怎样高高在上的门主,见到这种情况,也摆脱不了男人特有的慌乱和紧张。
何况现在躺在那里生产的甚至不是一个女人,而是自己的属下,一个将军。
更何况,以他对言非离的了解,现在正要从他腹中诞生的,十之八九是自己的骨肉。
初遇此事的北堂傲,竟然也感到有些心慌。
深夜来临,年宴不知何时已经结束,喝得畅醉的人们渐渐散去。
大雪伴随着寒风呼啸着落下,迎来了大年初一。
没有人会来这偏僻寂静的北院,整个竹园白茫茫的一片,里屋深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几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终于宣告了言非离苦难的结束。
颓然地倒在床上,言非离整个人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淋漓。
秋叶原将婴儿用温水洗净,用剪碎的锦被裹住。
北堂锐利地瞥了一眼婴儿,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看见婴儿的左x_io_ng上那块鲜红若血的梅花形胎记,还是不由得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