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对傅宁的态度十分和善,一进门便先让他坐下,又遣人送了茶水来,这才笑眯眯开口:“走了这半日,body可有不舒_fu的地方?”
傅宁:
他看着祭酒满脸的关切,忽然觉得,有些人即便不在你面前,也总能找到相当强大的存在_gan。
比如某位热心帮他请假的荀某人。
祭酒见他一时没有回答,以为他累了,便有些担心:“你若是body撑不住,等会儿确定了读书的院子,便先回去休息罢。”
傅宁回过神来,立刻回答:“多谢祭酒大人关心,弟子已经大好了。”
祭酒狐疑地看着他:“你不必勉强。”
傅宁无奈:“学生没有勉强,是真的已经好了。”
祭酒左看右看,见他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实在看不出有病气的地方,便信了他的话,眉头舒展:“昨天晚上荀弈跑到我家里说,你水土不_fu病了,我还想着要让你多休息几日,刚叫了人到侍郎府说这话,没想到你竟这样勤学,已经过来了。”
傅宁面带笑容和祭酒闲聊,nei心却十分复杂。
祭酒对他的关照,他很_gan激;但他昨天回到家时,为了不让舅舅舅M_和妹妹担心,特意瞒下了自己白天发热的事情。而现在,他撒的谎八成已经被去到侍郎府的学官给戳破了。
想了一下自家人会有的反应,他忽然觉得回家好可怕。
两人又聊了几句,祭酒便将话题转到了经史册论上。虽说傅宁之前的名声他有所耳闻,文章也看过一些,但总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好。
傅宁明白祭酒的顾虑,集中j神,一一作答。
几回He之后,祭酒满意地笑了:“学达才通,可为俊杰,不错,不错。”
“学生才疏学浅,祭酒大人谬赞了。”傅宁毕恭毕敬。
他姿态谦虚,祭酒心下便又满意了几分,捻了捻颌下胡须,问道:“国子学nei各个学院的事情,你大约了解多少? ”
“来时的路上听青书兄说了,大致了解一些。”傅宁说得十分委婉。
冯羽确实路上给他说了国子学的东西,只是往往说到一半,话题便会扯到“某某院的学生半夜翻墙进来偷考卷,结果踩到了晚回家的司业头上”这类的事情上,正题反而没说多少。
祭酒听见冯羽的名字,无奈地叹了口气,显然很明白他这个说一半、丢一半的x格:“冯羽算了,我与你从头说来吧。”
国子学nei共有五个学院,分别名为静、勤、兰、竹、玉。
其中,静院是初入国子学的学子们读书的地方,以静为名,希望这些年轻的未来栋梁能够以静修身,陶养x情。读满了一年的静院学子,可以在次年秋日升入勤院,第三年则升入兰院,以此类推,第四年入读竹院之后,便可以参加当年的科考。
祭酒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傅宁忍不住追问:“祭酒大人,那玉院是?”
祭酒shenshen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玉院里住的,是每年竹院结业之后,没能达到预期学识,或者科考落榜,想要再试一次的国子学学生。你天资聪颖,日后一定要勤加努力,千万不要到玉院中去。”
这一句,是夸赞,更是警示。傅宁低头应下,nei心却不免有些震惊。
江南的学堂里,结业十分宽松,从来没有设置这样一个额外的学院,更不用说还允许科考失败的学子重新在此温习。天子脚下,果然万事严苛。
祭酒又和他说了些其他的事情,末了说道:“你今年十四,按常理是可以直接到勤院中去。但你在江南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若是想快些结业,可以在我这里做几tao试卷,只要分数He适,也可以让你直接到兰院去读书,你意下如何?”
傅宁毫不犹豫:“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到兰院去叨扰诸位前辈,在勤院就好。”
祭酒神色看不出喜怒:“为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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