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火扑灭后不久,就下起了大雨。佩兰曾想,这大概就是天意——
如若那雨早一会儿下,那盛侧妃也就不会香消玉殒了。
慕容澈沉着脸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却觉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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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转亮、云收雨住,东边红日初升、昭示着新的一日又开始了。
“太子怎么还不醒?!”
东宫正殿nei,慕容祈焦急地来回踱步,烦躁至极。
段臻又替慕容澈诊了一次脉,“陛下,太子殿下的脉相已经平稳了许多,兴许不到午时就能醒。”
若是这会儿给慕容澈诊脉的是太医院的人,慕容祈早就火冒三丈了。
但那是段臻,他身份不同,且与慕容澈有自小的情谊在,慕容祈生生克制住了。
慕容漾坐在chuáng边,一面垂泪,一面替慕容澈擦去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
听了段臻的话,她眼泪不断,“可若是还是不醒怎么办?药也灌不Jin_qu。”
慕容漾说完,捂脸痛哭起来。
慕容澈和慕容漾姐弟俩,都是慕容祈最疼爱的儿nv。
现在这两人,一个毫无血色躺在chuáng榻上,一个伤心yu绝,慕容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阿沅,”慕容祈过去抱着nv儿,“澈儿是天潢贵胄、是储君,自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父皇!”
慕容漾靠在慕容祈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父皇,皇姐。”
一道极微弱的声音从慕容漾身后传来,她怔愣片刻,蓦地回头看去,果真见慕容澈睁开了双眼。
“澈儿!”
慕容澈看着朝他扑过来的慕容祈和慕容漾,脑子一片混沌。
但他还记得盛纾的事,挣扎着就要下榻。
“你这是做什么呀?段大夫说你怒急攻心,要好生静养,你就别折腾了。”
慕容漾急了,按着慕容澈,不让他下榻。
若是换作平时,慕容漾怎么拦得住慕容澈?但他现在虚弱至极,挣不过慕容漾。
他重新躺了回去,气若游丝地道:“父皇,皇姐,烦请先出去,我有事要问段师兄。”
慕容漾不肯走,怕自己一走,慕容澈就胡来。
“阿沅,”慕容祈将她拉了起来,“咱们先出去,就在外面等,好么?”
慕容漾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跟着慕容祈一道出去了。
待他们离开后,慕容澈看向段臻,问他:“被火烧过的人,怎么辩识身份?”
“我是大夫,不是仵作。”
段臻一面说,一面拉过慕容澈的右手,搭手诊脉,“嗯,没大碍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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