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到了山下,不远处酒旗招展,隐约看到[观水客栈]四字。
我心知沈尧所说接头之地到了,取出沈家玉牒挂在yao间,离君玉低眸,目光触及金花族徽,微微停顿,复又抬眸对我笑了笑。
走进客栈,大厅空旷,只有一位猎装少年趴在柜台上与掌柜说笑。
默绮邂扬声道:“打扰!”
猎装少年回眸,见到我yao间玉牒,走过来鞠躬:“您是沈先生信中所提之人罢?请随我来。”
我盯着他面容看了一会儿,说:“小传,你不认识我啦?我们见过。”
唐君传长大许多,neng去少年稚气,丰神秀骨,身长玉立,猎装映衬得眉目典丽,飞扬洒neng。
他吃惊的注视我片刻,也不禁道:“是殿下唐门一战受伤!”
我点头,心道,原来沈尧让我去见之人,是唐君慑。
他带我们上山,从不知何年何月修建的栈道攀上绝顶。
山中云雾渐浓,沉而*,我前面走着的离君玉发稍沾满细小水珠,我抹了把脸上的水。
一块突出的巨大山岩下,有人结庐而居,两层木楼门前种满奇花异草。
唐君传走过去,喊道:“他们来啦!”
门[吱呀]一声打开,唐君慑从里面走出,上次相见她蒙着面纱,这次却一睹真颜。
她神色平和,容貌华美,一双眼灿若星辰,异常明亮。
“殿下请进。”她目光只看向我,待我走近,才对唐君传说:“阿传,你带其余两位歇息。”
离君玉不放心,上前一步,唐君慑shenshen看了他一眼:“你可放心,止步罢!”
我也回首说:“不用跟来,好好休息。”
唐君慑又道:“殿下的朋友受伤,阿传你帮他看看。”
和唐君慑一起到屋中,她让我坐在椅上,拉起我左臂察看伤势。
我观察她的侧面,杏眸长眉,隆鼻薄唇,典丽肃杀,眸子颜色似与我上次见她有所不同。
“唐君大人**”
“嗯?”她询问的望着我。
我心里一震,阳光恰在这一刻刺破山顶云雾从窗棱照进来,映在她眼底,水光潋滟,一片清澈的灰。我问:“大人父M_有一方先人出身君氏皇族么?”
唐君慑放开我手臂:“殿下伤势用针灸治疗佐以我的药方,至少七天可治愈。”
我皱眉,七天本不算长,但今时今日局势不同往昔,七天过后世界也许都变了样。
唐君慑似猜出我心思,说:“七天不可少。”
我叹息:“就依大人所说,我留七天,但七天后,无论如何都要走。”
从正午到黄昏,我们足不出户,她审视我伤势后,取出一卷皮袋针盒摊开。
“殿下整条手臂都被毒气侵染,筋骨血脉禁锢过久,我先为殿下疗伤,然后再解开束缚T养。”
说完,从皮袋中取出一条牛筋扎在我上臂,在我手腕一侧揉了半晌,下针。
“我去配药,立刻回来。”她说着站起身走出门。
夕阳照在我脸上,我看向窗外,山间云雀飞翔,林木葱郁,心情说不出是沉重还是轻松。
过了一阵,唐君慑回来,身上带淡淡药香。
“阿传煎药,大约两个时辰就好。我继续为殿下下针。”她说完,又继续在我前臂手腕附近不同位置下针,渐渐我麻木数日的手臂开始有知觉,刺痛酸麻,很不好受。
她看我一眼,我忍着不出声,她全神贯注并不再理会我。
就在我因为千篇一律的下针程序与濒临无法忍受界点的痛楚纠结至凌乱时,门被推开,我看到外面天已然全黑,唐君传手捧托盘出现在门口,上面药碗冒着热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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