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我无法决定与控制的。
从来都是花要离开树的,义无反顾,哪怕凋零。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沈尧走出来,一身暗紫丝袍,气度雍容。
和平时有些不同的是,漆黑长发束在黑玉冠里,眉目更添清晰华美,风流魅惑。
对上我的视线,他笑着走过来:“殿下在等人?”
“陪我去雷纯家。”我仰脸看着站得比我高一个台阶的他:“你先下来,我脖子酸。”
他似乎_gan到有趣,就是站着不动,伸出手拍拍我的头:“这么多年过去,殿下还是小nv孩模样。”
话一出口,我们两个都愣住,他的表情很纠结,但,纠结的不该是我么?
“你觉得我长得像小孩?”我问。
他摇头,沉默片刻,又摇头:“殿下不像小孩子,一点都不像。”
我撇zhui,不说话。
他笑了笑,补充:“殿下只是偶尔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但,很xi引人。”
最后四个字,说得很轻。
到了雷纯家,我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的近乎可笑。
管家告诉我,昨晚雷纯和肃咏聊了通宵,卯时才就寝,现在还没起床。
并且暗示我,不要试图打扰她,该让她休息。
“贵君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也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管家望着我,无奈的微笑。
我回头看沈尧,他点头:“我们在花厅等她。”
管家鞠躬:“我去给贵客准备茶点。”
他走后,我转眸对沈尧笑道:“她很关心雷纯,有这样的人照顾她,我可以安心了。”
沈尧扬起zhui角:“你永远不必担心雷纯的。”
我忽然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总说从小,到底是几岁?
“臣十四岁,摄政王十六岁那年。”听了我的问题,他笑答。
“差两岁?你们不是同年参加武技训的么?”我诧异。
他沉默了片刻:“都是往事,不提了。”
我想了想,猜测他大约不愿意八卦雷纯,于是也没问下去。
这时管家过来,将托盘里的一壶茶,两盘细点,一对茶杯放在我们面前。
还递给我们一人一本长安最流行的话本小说,看着解闷。
我扫了一眼封面,又是长河晓日写的,不知道这次他会编出什么故事来。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被秋江燧嘲笑看闲书,当时却不知道是何等值得珍惜的时光。
“殿下也知道这作者?”沈尧微笑,问。
我转眸,对上他shen邃晶澈的黑眸:“沈尧,陪我去东海一趟!”
他惊讶的望定我,脸色微沉。
我也没想到这句话neng口而出,握着书的手垂下搭在膝盖上,心中无限悲凉。
有爱的气氛被破坏,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后悔失言,他却开口,花厅青色的幔帐随风飞舞,他声音轻盈如五月飞絮。
“入夏节放假的时候,臣与殿下一起去。”
我没料到他这样的回答,转眸望定他,他脸上无悲无喜,只有怜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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