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你好好保重。”她伸出手,抚上我面颊。
“嗯。”我握住她的手,_gan受着她手心的温暖。
“别忘记,给我写信。”她叮嘱:“告诉我你好不好,我想知道。”
“你也是。”我吻她的指尖,有蔷薇的清香。
“我会想你。”她微笑,黑的发蓝的眸子中满是怜爱:“我总不放心你。”
“我会好好的。”我向她保证。
“别再去招惹雷念,她很执著,有些可怕之处。”她捏捏我的脸:“别吃肥了。”
我失笑,她话题转换还真快。
“不过肥了也好,抱起来软软的。”她笑,黑眸弯起,睫毛轻颤,rou_ruan的刷在我心上。
“阿燧,除了我,不要再找别人,我会难过。”我忽然心底黯然。
这样的阿燧,希望只是我一个人的。
“嗯。”她沉默片刻:“你多保重。”
初秋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眼底有我未曾看懂的伤悲。
一切,都远了。
一切,都模糊。
仿佛隔了千秋万代,百世轮回般遥不可及,又好似水洇,不再清晰。
昔你往矣,杨柳依依。
今日我回来,无晴亦无雨,只是一片暧昧不明,前途未卜的浅淡天色。
独自站在你曾离开的地方,阿燧,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远处的寺庙传来卯时的钟声,我转头,看到马已经喝完水,晃着尾巴望天。
该上路了。
和雷念一场恶战,两败俱伤,也不知她后来去了那里,境况如何。
应该是立刻赶回长安疗伤吧?后来一直也没见她追来,肯定不是跟着我了。
如果她回长安,也许会令手下守城禁军严格盘查往来旅客,将我堵在家门口。
我现在身上除了卖掉一只碧玉瓶所得的金钱,就是一匹半死不活的老马,连个信物也没有。
全身是伤,鼻梁折断,_yi着凌乱俭朴,估计很难有人会觉得我是“在家养病”的皇储。
我不能再次落在雷念手上,断手之恨,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在长安城东郊驰道边等了一会儿,终于有客商经过。
我上去拦住他:“留步,请问,今天城门盘查么?”
对方是个三四十岁的胖大叔,上下飞快打量了我一下。
也许觉得我虽然落魄却不是坏人,微笑着答道:“有,东门士兵最多,北门好些。”
“哦,谢谢!”我点头。
“您怎么搞成这样?要快点看大夫A。”大叔善意而好奇。
“没什么。”我摇头,牵马举步,转身准备离开。
“长安人?”他在我身后问。
“怎么?”我回头,有些不耐烦他问东问西。
他却注视着我,渐渐露出仿佛见到故人的惊喜神色,我皱眉,也在记忆里搜寻这张面孔。
“您是沈将军的朋友!”他肯定地说:“你们一起来我店里喝过酒。”
“是么?”我记不起来:“你是碧海轩的?”
“不是!”他摇头。
“那我不认识你。”我冷淡的答道。
“肯定是您!”胖大叔笑着说:“我天生记Xi_ng好,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不会忘记。沈将军只带您一个人去过小店,不会错的!您是他的朋友吧?他是我最喜欢的客人,人好,大方,年轻又英俊,完美无缺。”
我看着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真的很会耽误别人的时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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