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梦中,恍惚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披_yi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听清了他们的声音。
我心底忽然烧了起来,心脏狂跳。觉得这茶很凉,又有些苦涩,真不是滋味。
那个在外面正和萧重睿说话的,是秋江燧,她来了,找到长安来了。
甚至,找到了我lover的家里。
如果那么烦我,为什么不放了我,这样千里迢迢追来,让我以后怎么可能舍得。
搁下茶杯,胃里一团揪结,一起来就喝隔夜茶,果然不健康。
泪水蒙住眼睫,无奈轻笑,其实我从来就没真正斩断这份情意。
沐浴更_yi,出去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坐在花园里说话。
暮春正午的阳光下,她抬眸与我对视,漆黑shen邃的瞳仁边一圈幽蓝,异常眩目。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她站起来,温柔的望着我说。
“均州的防务,你就这么放下了?”我问,她这样,算是擅离职守吧?
她垂下眼帘,凤翎长睫轻颤,萧重睿站起来:“你们聊吧,我出去一趟。”
他走了之后,我望着秋江燧说:“我不会回去的,不喜欢那里,呆得我心烦。”
这一刻我对自己说,只要她说一句重话出来,我们之间立刻就完了。
“小君,你真的要离开我?”炽烈的阳光下,她的声音忽然有些虚无。
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遥远,蜻蜓立在新荷上,树*照水爱晴柔,波光粼粼,刺痛我双眸。
习惯Xi_ng的,我闭上双眼,受不了这样直Sh_e的强光。
“其实我想的很清楚了,与其彼此折磨,不如分开。”我说:“不是么?”
她摇摇头:“我只是怕你会离开我,我实在不能确定**”
“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们不会走的很长久的。”我打断她的话。
“可是”她泪盈于睫,走过来似乎想抱我在怀。
我躲开她的手:“我不希望你以后不开心了,又对我凶。”
她没说话,我心灰意懒,长痛不如短痛,就在这一刻结束好了。
“你回均州去吧,擅离职守是大罪。”我转身迈步。
在她身边,沉重得快窒息了,我难受得要命,空气里似有一把小锉,不断细细磨着我的神经。
“小君,你知道你对我的意义么?”她忽然幽幽的问。
我回头望着她。
“我的人生,从此不能再有任何的梦想。”她很认真地说:“就是这样。”
我刚想说什么,她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暮春的Yan阳下,我心里惊悚,手脚冰凉,头晕目眩,竟然不能移动半分。
血从她body里慢慢流出来,染红了_yi襟,她支撑不住痛,单膝跪下。
五月的晴空忽然滚过一阵惊雷,我的世界刹那间Yin暗模糊,狂风大作。
她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这就是报应,小君。”
下一秒,暴雨如倾,我们之间被一道闪亮而苍白的水幕隔开,再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件事给我的震撼,永远都无法消除。
她真的会在我面前自杀,看似无法理解,但细想之下,就会明白她本就是这样执烈的nv人。
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她,往日浅粉润泽的朱唇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心情沉重,如果她真的因此而死,只怕我会歉疚一辈子,永远都活在负罪里。
以死相B,从来都是我最受不了的,真的太沉重。
拿起她的一只手握住,她的指尖冷得像冰,再也没有什么温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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