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的封闭式训练一点不轻松,宫熠这厢的斗香赛也丝毫不简单。
作为殷酉鹤的徒弟,宫熠刚开到比赛会场就受到了无限注目。刚开始他还在狐疑,怎么自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有人上来搭讪tao近乎,要么是自称殷老过去的老朋友,要么是自称来自哪里哪里的沉香或檀香供应商,询问他殷老头最近的近况,还有他为何没能亲自前来斗香。
宫熠一人不认识,只有佯装懵懂不解地逐一敷衍过去,说了不少“对不起,师父没有对我提起过您的大名”“久仰久仰,小弟初来乍到还不懂什么规矩,师父body不适,这次是叫我来瞻仰前辈们的技艺的!”“AA,好**我一定将您的问候带给他老人家**”这样的客tao话。
没法子,谁让他确实不太了解当今香界里他泰山北斗,压_geng不晓得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都是些什么级别的大人物。走了几步,宫熠连台子上是哪几个人在斗香都看不到,忍不住愤恨起来:“个死殷老头,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次比赛会来什么人?这下可好,让我一Mo瞎,谁也不认得,还哪里能不丢脸?死老头,我看你存心是让我来丢你老脸来的!”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殷酉鹤。殷老头玩香就是因为有兴趣,一不为财,而不为名,香界如今知名的几个老板和收藏家都是财大气粗,很有些_geng基,不乏有些人想找殷老做自己幕后谋臣,希望他帮助自己寻觅到更名贵原料的,但都被他一一拒绝过。因而,只要不对上面,殷酉鹤还当真记不起这些人来。
在他看来,这些人虽然也香道也有些不俗的见解,但品香的心思不够纯粹,铜臭味太重了,不值得shen交,是打从心底没拿他们当朋友。
会场不大,有几张梨花木的桌子作为斗香的香案,再就是分散的人群或站或坐在各个斗香区域nei,没有固定的座位。
这样懒散的场面如果是不懂行的人进来了,定然会觉得杂乱,但行nei的人会觉得很平常。反正,几个斗香台上一旦开始要展开斗香,围上来的人并不会叽叽喳喳地胡乱议论,大多数两人都是安静地坐在香案旁边,j心品味那缭绕的香气。相互低声讨论的人也有,但都会尊重场nei的斗香者,不会妄加非议,直到香案上的参与斗香的香都燃烧殆尽,才会开始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见解。
因此,每个斗香场nei还是一副俨然有序的态势,宫熠信步由缰逛了逛,心里频频点头,很有些_gan慨,别看有些人看起来其貌不扬、_yi着邋遢的样子,但确实大多都是认真品香的人,煞有介事,态度庄重而恬静。
自己要从那个斗香台开始呢?
宫熠心里没什么主意,他随意地走了走,发现有一个香案周围的人最少,来来往往看的人多,但停下的少。心说自己也懒得跟那些老人家抢座位,就走了过去,想看看为什么这里的斗香这么冷清。
走近了才发现,这香案上摆着一炷香,比普通线香要粗上一分,ca在一个很不起眼的竹制香ca上,桌面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写:南王线香,有
敢挑战者乎?
宫熠MoMo下巴举得有趣,但他并不知道这“南王”是什么意思,这是指的制作这线香的人称号,还是指的是这线香的品质?
自己并没有带来线香可以比一比,他就靠近了几步,低头去闻了闻,觉得这这柱线香的香气极为nei敛,太靠近了闻不到,尝试了半天,他总算找到一个恰当的距离,就是距离香案两步之遥的位置,微微xi气,就可闻到一gu子让人无法言喻的敦厚香气。
这香气接近于淳朴,却让人_gan觉到了自然山林里的天然香氛,实在特别。
宫熠好奇,就忍不住问香案后头的人,“请问这位大叔,您的香为什么有这样的名称,是有什么缘故吗?”
这是位面露病容的中年男人,作为一个没有几个敢挑战的斗香者,他长得着实有点其貌不扬。但这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好的收藏者和品香人,就见他略微打量了宫熠一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来:“殷老儿莫不是拿不出好东西,所以不敢来的吧?”
宫熠一听想打退堂鼓,又是一个认识殷老头的,听这口吻要不是熟识要不是对手,自己不晓得能不能应付的了。
自己还没想到如何回话,这人又道:“他过去不是说不收徒弟么,才两年不见,居然就拐到一个徒弟了?小子,你师父很疼你吧,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个吝啬鬼,居然把四海升平沉香串儿给你了!”
宫熠顿时心里大惊,他说的,该不是就是自己D着的这副沉香手串吧?
“看你样子就知道你那老鬼师父不会提到我,我就勉为其难自我介绍一下吧**本人姓屠名福,跟你那师父殷老儿认识有一二十年了,南王是香友们抬举的称号,研习香道也不少年头咯**我和你师父斗了也有一二十年,但许久没见他了,现在还真觉得想得慌,真是**咳咳,小子你有什么本事能让他收了你做徒弟呀?说来听听。”他说着起身,把还在发窘的宫熠给摁在了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宫熠这个若坐针毡哪,只得硬着头皮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A,是他求着我做他徒弟的**那什么,不就是我能闻到了这手串的香气么,然后他就跟疯了似的**”心里腹诽的是,这位大叔肯定爸爸不疼_M_M不爱A,怎么起了这么个倒霉催的名儿,屠夫?
“什么?”屠福好像被一_geng针扎了似的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说你闻得到四海升平手串的香味?”
宫熠骇然地*起脖子,心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一个两个都露出这种震惊的脸色,“对,对A。”
“喂,别是你这小孩蒙人的吧?你真闻得到?”这位显然是不信。
宫熠无奈地把手伸过来,那意思是让他自己闻闻看——就在不久前,殷酉鹤也能闻到这手串的香气了,当时还无比神经地执着手的手,紧张兮兮地问:“你吃了,还是你被吃了?A,快说实话!”
敢情,这手串数几百多年前传下来的,凝聚着一位制香大师毕生心血,是为了心爱的nv子而做。原本这一对小情侣情投意He准备成婚,但狗血地遭到了家庭的阻碍,不得已被Bang打鸳鸯,痛苦分手**这手串在做成后,被这位大师派人送给了那nv子,但从此之后这nv子D在身上,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人再可闻到它起初沉郁的香味。
数十年后,这个nv子的长孙nv继承了这副手串,与情投意He的情郎结下了美满姻缘,也是从那时起,这手串的香味忽然萌发了出来,能使人闻到,且在她成亲之后越来越浓**但当初,是只有她与她那未婚夫才闻得到的,旁人都无缘闻取此般绝妙香气。
后来的后来,这手串历经岁月被一代代传下来,成为了这个家族的传家之宝,到了现代,机缘巧He落在了殷酉鹤的手上,如今又D在了宫熠的手腕上。
当他听完殷酉鹤说完这个传奇故事,宫熠惊讶之余被埋进了蜜罐子里,这不正好证明他与岑舒砚是两情相悦天生一对么?从那时起就更加宝贝这沉香串子,日日D在手上,只有_have a bath_时才会取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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