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又是一声闷响。
殷酉鹤无奈地捂住耳朵,掏了掏,回头用手上的痒痒挠狠敲了宫熠的头一下,“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小子你存心要砸了我这些宝贝是怎么的?”
宫熠揉着额头站起来,叹了口气说:“不是A,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又不会怎么样,不会裂开的啦。”
“臭小子,我这是惠安沉香!你低头给我看清楚,极品的惠安沉香A,你居然当这是个普通的木头桩子搬来甩去么!”殷酉鹤气得眼睛瞪的溜圆,冲过来要揪宫熠的耳朵,被他一个矮身躲过。
“嘿嘿师父,你下手不能太狠了啦!你就我这么一个徒弟,要是揪坏了,到时候可没处哭去。”嘻皮笑脸地凑过来给他捏肩膀,宫熠恬着脸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一转身,立刻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研究起脚下的这块原料来。
一般来说,如今的沉香原料按照产地来分,有几个大类。从越南、柬埔寨、老挝产的沉香大部分集中在越南惠安出口,所以Z国人习惯上称这些沉香为“惠安沉香”。沉香还有最大的一类产地是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文莱、巴布亚新几nei亚这些岛国,因为这部分产地的沉香早期都集中在新加坡出口,因此普遍被叫做“星洲沉香”。
当然,Z国国nei也是有沉香的,海南就有,出产量不高,但其中也不乏上品。当然行家更向往能得到越南牙庄的沉香,沉香里最特殊的一种,就是出产自牙庄的奇楠,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过去就是稀有,现在就更不用说了,能有缘的见一眼那就是品香者天大的福分。
还是那句话,殷酉鹤所说的,玩香品香悟香也得看缘分!
和香没有缘分的人,就算你再努力,大概也成不了制香大师,更别说顶级收藏家了。光有钱不成,光有缘分也不成,有钱有缘分却没天赋还是不成,反正这事情是缺了一样都不能成事的。
殷酉鹤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天赋又跟香极其有缘分的,哪怕他现在还没有钱玩得起呢,谁让他认定这徒弟了,心甘情愿给他倒贴呀!
最憋气的是这小子常常不当一回事!
宫熠是否真的不当一回事呢,那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了。这惠安沉香照道理该是差不多品次的,但每件原料只要细致来看,还是还不少差别,有的称得上是一等,有的却是难得的极品,要是看走了眼,说不定就错过了看起来普通却实际上珍贵的极品,要了那些看起来打眼却稍逊一筹的一等品。
说来这看油脂线分布的功夫,实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
宫熠觉得,现在自己还没资格来鉴定原料,看了几块惠安沉香,就站起身继续安安稳稳地去搬剩下的,既然殷老头说了要把它们弄出来晒太阳,他就得费劲把这几百斤的木头都搬出来,一个个检查过来,看看有没有虫漏是漏网之鱼。
这虫漏也不是不好的,有些虫漏反而是极好的,油脂也多,只不过因为沉香形成过程不大好,保持不了更多的原料,因此即便是大件的原料也是做不了香山子这类物件,顶多挖开料来做些珠子,其他的大件观赏类香品就不用想了,还有些边角余料可以磨细了做线香、盘香也是顶好的,一点也不能*费了。
宫熠这两天就盯着殷酉鹤新磨出的一袋子惠安虫漏沉香粉,起了心思。让他干什么都就二话不说地做什么的,乖的不得了,除了偶尔还是和他打趣一两句话,大部分时候都很听话,让殷酉鹤这小日子过的顺心如意哪**
“嗨,我给你弄来的猪胰子已经晒干了差不多可以用了,就等着你来,怎么的**快点开工做澡豆面子呀!”殷酉鹤哪里能看不出这小子的心眼,先拿处理好的猪胰子给他,看他要怎么做。
宫熠xing_fen地伸手过来拿,好奇地看了看捏了捏,又闻了闻,对于这东西的功效还是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但是嘛——
趁着岑舒砚不在家这段时间,赶紧做好,自己先试试A,到时候给他的就是一个惊喜!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气闷,万恶的大魔王咆哮段,以拍片子要赶进度为理由,让所有主演都去新的影视基地住去了,害得他最近只能一个人独守空_F_**呀呸呸呸,他又不是nv的当然不会哀怨!但是,好不容易网购的那些东西呀**难道要蒙上一层灰等到岑舒砚再回来拆封么。
擦,宫熠甩甩头,急什么急,自己猴急个什么劲哪!
呼呼**顺气顺气,恋爱也是要顺其自然的。
_geng据爷爷笔记上写的,这个猪胰子还不能直接就混He在他准备好的那堆粉末里,需要碾磨,再混入豆粉。
材料都备齐全了,那当然说干就干,宫熠别扭地把殷酉鹤的捣药杵给拿了出来,搁在一个小桌子上,自己端个小板凳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开始碾磨这已经被处理成小块的猪胰子。
笔记上怎么说来着,猪胰子这种东西经过碾磨,可以让胰腺中所含的消化酶慢慢地渗出来,这个过程里混入的豆粉中,因为豆粉含有丰富的皂甙和卵磷脂,这两样东西相得益彰,可以增强起泡力和Ru化力的作用,于是这东西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不仅有比较强的洗涤能力,而且还能滋润皮肤。
除此之外呢,还可以加入一定分量的砂糖和碳酸钠也就是纯碱,能它去污和滑润的效果更好。
如果是要做传统香胰子,也就是过去老人们口中的香皂了,只要再加入一些熔融的猪脂,把所有材料混和均匀后,压制成球状或块状就可以了。
“不过嘛我还不想做的那么复杂**”宫熠边研磨边对殷酉鹤说:“这东西就是做给一两个人用的,香胰子成品太麻烦,我就做到这个程度可以了,先拿回家试试**虽然是粉末但用起来也挺方便的,洗脸_have a bath_时倒出来一些在手上,放在皮肤上搓搓搓,然后洗刷刷就好了!”
殷酉鹤不留情面地白他一眼,“你呀就是懒!”
“懒就懒点吧,我现在多忙A师父!你可怜可怜我不行A,哎呦,胳膊都酸了**给我泡杯茶吧!这一趟弄好了,下面的就是给师父你做的澡豆面子了。”宫熠仰起头,冲殷酉鹤挑起眉梢一笑。
殷酉鹤顿时脸上有了喜色,颠颠儿给他泡茶去了,虽然这小子不懂得品茶,他还是狠心把自己珍藏的君山银针拿了出来,泡了一壶。
宫熠是真的渴了,哪里是品尝,压_geng是如牛饮水,看得殷酉鹤直皱眉头。
不过,澡豆面子还当真给他做好了,先放在可以密封的塑料袋子里,宫熠建议他找个可以防止受Ch_ao的罐子给装Jin_qu,这样放在浴室里也不怕了。
大功告成,宫熠收拾好东西,笑眯眯背起背包准备回家。今天他的运气还是挺好的,总算顶住了薛大神气场,把《香香公子》的第一段顺利录了下来,副歌的部分比较难,他今晚上要好好想想怎么把握。
澡豆面子已经做好了,也算是了解一桩心事,下面就看成效了。就算效果不太好,他选用材料的比例搭配的不够好,好歹是他的心意A。
对了,白僵蚕和鹰屎白他终究是找不到的,干脆不用了,这两东西要真用起来**他也不觉得岑舒砚真能受得了。
再说了,岑舒砚皮肤原本足够*了,不需要再在美白上下功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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