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冬天总是乌蒙蒙、yin沉沉的,偶尔的一次太阳都是稀缺资源,但这天的天空却是格外湛蓝,当真像是水洗过一般。
阮承喜形于色,健步如飞,回家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晚上的时候,阮承刚走进走廊,就远远看到办公室门前好像隐约有个高大的身影。
他走近了些,发现班长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盯着光洁的地面发呆,显然已
经在那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阮承皱起眉头道:“杜肖,你不上晚自习,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师!”听到阮承的声音,班长猛然抬起头,他的反应太大,头一下子磕在了木制的门板上,发出闷闷的“咚”的一声。
这一撞好巧不巧,正撞在班长的伤口附近,他“嘶”地捂住脑袋,“阮老师,您终于来了,我**我想跟您聊聊天。”
阮承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将人领入自己的办公室,一边neng下外tao一边问道:“有事吗?”
“就**”少年人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眼眶有些发红:“我知道您很忙,可是除了您,我也不知道要跟谁说了。”
班长长得人高马大,也一直都是意气风发,不知惧怕为何物的形象,如今却并着脚站在那里,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阮承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噎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班长低着头,语气低沉地继续说道:“小景来找我了,您**您还记得小景吧,就是跟我青梅竹马的那个ga,他说不愿意再这样痛苦下去了,要我找一个与自己契He的ga**”
一滴。
两滴。
泪水落在地板的瓷砖上,无声更胜有声。
阮承回过神来,把班长按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抽纸塞进他的手里,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班长摇摇头,连着拽了十几张抽纸揉成一团,在眼睛处狠狠擦过,粗糙的纤维划过眼部的皮肤,他却好像_gan觉不到疼一般,“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在以前,我肯定不会同意的,不仅不同意,而且还会大发雷霆,会气得几天都吃不下饭。”
他狠狠擤了擤鼻涕,把鼻子都搓红了:“**老师,我没勇气正面对抗强大的生理,我也不敢做信息素改造,小景的话甚至让我觉得是一种解neng**我是不是很没用?”
人的痛苦多来源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少年人第一次体会到自身力量的渺小,在强大的基因法则面前,他甚至连一只渺小的螳螂都算不上。
但就像一直面临着雪崩危险的山峰终于崩塌了,雪球、泥沙滚下的同时,一直紧绷着的心也沉寂了下去。
与此而来的,是巨大的负罪_gan。班长肩膀耸下去,手臂搭在双膝上,头shenshen地埋了下去。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他,开导他,救救他,而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阮承。
只是阮承自己对_gan情都是半吊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对是错,前方是开满鲜花的幸福彼岸亦或无尽痛苦的十八层地域,他怎敢盲目地做一位少年的引路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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