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得知太保大人居然要当自己冠礼的主持者的时候,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回想当初自己在山庄和太保争辩高低的模样,谢昭不由对太保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这能当上太保的人Xiong怀就是不一样,谁能想到太保居然能释然和自己当初的分歧,还愿意替自己主持冠礼呢?
为此谢昭还特地上门_gan谢太保。
哪知道太保却不想和谢昭多说说话,很干脆地下了逐客令:“谢大人不必把我想得太高尚,我之所以会愿意替你主持冠礼,一则是圣上所托,不好拒绝,二则是我资历辈分高,相较裴大人和林大人更适He罢了。”
他板着脸要赶谢昭离开:“谢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请回吧。”
谢昭看出太保的zhui硬,憋着笑和太保再次道谢后,也不待在这里让太保看着心烦,恭谨地和太保道别。
冠礼是每个男儿的人生大事,谢昭没处理过这事,秦厚德便交给陈福全权处理。
陈福知道圣上看重谢昭,也卯了劲想要把谢昭的冠礼办得圆圆满满,为此三天两头跑礼部去向礼部尚书讨教。
谢昭知道后特意去找陈福,和他说:“陈公公,我这冠礼也不必办得太隆重,您别为了我太辛苦*劳。”
陈福却摆手:“您的冠礼怎么可以不隆重?”怕谢昭自己不重视,他还和谢昭苦口婆心:“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嘉礼,您可千万不能随意轻慢,不当成一回事。”
谢昭没劝住他,自己反倒被说道了一通,只能无奈一笑:“您的话我会放在心中的。”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间就到了除夕夜。
谢昭早就遣了仆人回家团聚去了,整个偌大的谢宅如今不过他和秉文二人。等到夜色初上,傅陵和齐阑冒雪而来,四人便窝在屋nei,打算一起度过今年的除夕,迎来崭新的一年。
秉文烧了一大桌子菜,这些菜无不教人闻了就胃口大开。
谢昭连声夸秉文:“真不愧是我的好秉文!”
秉文听了,骄傲地抬头:“我当然是您的好秉文。”
四人坐在桌上,说笑间就把整桌菜吃完了。
谢昭今天心中高兴,难免有些吃撑了,放下筷子后,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开玩笑道:“怕是这一顿吃完后,我好几日都吃不下东西了。”
秉文笑话他:“明日您就会把这话忘得一干二净。”
他家公子可不是会饿着自己的人。
哪有这样拆台的?
谢昭故意板起脸想要吓一吓秉文,结果自己没忍住先笑了。
除夕要守岁,吃完饭后,四人又来到了书_F_里。
炭火静静燃烧,屋外大雪纷飞,屋nei却温暖如春。
谢昭和傅陵在nei室下棋,秉文和齐阑安静地待在外室。
傅陵修长的手指夹着白棋,定定看着错综复杂的棋盘良久,终究还是放下把棋子放回棋罐:“谢大人棋艺高超,我比不过。”
琴棋书画这四项本事,谢昭的确是只有琴拿不出手,其他样样都是顶尖。
听到傅陵的话,他笑着安慰:“可是殿下抚琴却是天下一绝。”他笑嘻嘻道,“殿下苦练棋艺,尚有赢过我的一日,可我纵是苦练一辈子的琴技,也怕是难追上殿下分毫。”
哪有人安慰人是靠这样损自己的?
傅陵失笑,起身坐在琴桌前,问谢昭:“那谢大人想要听什么曲子?”
这当然是谢昭耍的小花招。
他和傅陵说,今晚下棋输的人就要抚琴一曲,此举摆明了就是想听傅陵抚琴给他听。
谢昭的琴艺两人心中都有数,若是他输了,哪怕他愿意抚琴,傅陵也不敢让他弹——只怕谢昭一拨动琴弦,外室的秉文和齐阑就要捂住耳朵了。
今日是除夕,还是祥和一点好。
傅陵道:“那我就随意弹奏了。”
谢昭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傅陵抚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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