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愉说的在市里的安全屋, 原来是一家私人诊所。
“躺上去。”
他掀开手术台上的白布, 示意盖因躺倒上面,然后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注j器, 又从后yao中拔出随身携带的USP手枪, 将子弹从弹匣中退了出来。
这子弹有些特殊,弹身中装的是ye体, 呈现澄清的淡紫色。
他拿出一把匕首,卸掉子弹头, 然后将注j器的包装用zhui利落撕开,拔掉针头的防护盖,将细细的针头浸入其中,将淡紫色的ye体汲取上来。
“那是什么?”躺在手术台上的盖因_gan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附子草。”
“勒森魃大厦的防备周全, 我走之后他们肯定会加强警卫, 不出意外,大厦中的红外线热成像扫描应该已经开启了,任何活物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捕捉, ”周愉走到他身边, “这个剂量不至于杀死你,但也可以让你jin_ru假死状态,你的体温会下降到和尸体无异,脉搏几近于零,这种状态会维持差不多一个小时, 时间越长, 直到附子草的毒素被你的body代谢。”
“意思就是说, 在这一个小时里面,我会处于半死不活且任人宰割的状态喽?”
“没错。”周愉走到他身边,将注j器熟练地倒转,推动活塞,用手指掸了掸管身,排出其中的空气。
“你相信我吗?”他俯下身,望向盖因。
男人shenshen地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虹膜在探照灯下变成了浅金色,他抬起自己结实的手臂,将手肘的大血管暴露出来。
细长的针头刺入青色血管,淡紫色的ye体被缓缓推入,有些微凉。
“别害怕,睡一觉。”周愉看着盖因逐渐涣散的瞳孔,拔出针头,捂住他的眼睛,安抚x地吻住他的zhui唇。
男人张开zhui迎He着他,两人交换了一个温和的*吻,直到盖因的呼xi几近于无。
周愉抬起body,手臂垂下,一头银发的狼人闭着眼睛静静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周愉将注j器随手放在一旁的托盘里。
绿色光点在眼前渐渐出现,999抱着臂悬浮在周愉跟前,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的狼人。
[你猜如果盖因知道接下来你要对他做什么,他会不会诈尸?]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周愉从手术台拿出一个黑色的裹尸袋。
[没想到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你竟然真的把小狼狗骗到手不说,还让人家把x命托付到你手里,啧啧啧。]
对此,周愉不以为然,[我从来不骗他。]
他把人放到袋子里,拉上拉链。
[我难道不值得被托付吗?]
这话说得太有份量了,999连忙给他打call。
[你值得!我家周周不值得,还有谁值得?]它竖起一个大拇指,[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你打算先把他拖到野地里暴揍一顿的。]
周愉淡淡看了它一眼,[只有在这种状态下他的自愈才会停止,我必须伪造出和他搏斗过的痕迹。]
[明白明白,了解了解。]999做出了个给zhui拉拉链的手势。
**
由远及近的引擎声戛然而止,勒森魃大厦门前,一辆黑色机车停下,修长的tui支在地面上,来人摘下头盔的那一瞬,暗红色的逆十字架耳坠从烟灰色的发丝中露出来,晃过颊际。
在周愉露出真容的瞬间,无数个红点聚焦在他的身上,是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的红外瞄准镜。
周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神态自若地将头盔搭在车扶手上,kua下机车,将一直固定在车后座的一个黑色的袋子扔到门前,语气冷漠而又淡然。
“告诉那位大人,我把漏网之犬的尸体带来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时间,门自动开了,后面是空*昏暗的大厅,像是一个会吃人的巢*,向周愉不怀好意地敞开了血盆大口。
周愉拖着裹尸袋,毅然走进了门口,任由侍者搜出他身上的武装,然后走进了电梯。
电梯厢门阖上的那一刻,其中一个按键自动亮起。
二十六层宴会厅,委员会平时议事的地方。
这会还是白天,对于血族来说便是休息的时间,宴会厅的窗帘拉着,墙壁上的花瓣形壁灯发出幽幽的冷光,几把长老的高椅都空着,周愉拖着黑色的裹尸袋一路沿着shen红的地毯走到台阶最下方停住,凝神打量四周。
“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一旁的黑暗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空**的空间中回*着,显得有一些*森。
“亲王阁下,日安。”周愉如往常那样单膝跪下,低着头道,“属下是来请罪的。”
“哦?”黑暗中的人缓缓踱步而出,他披着一件黑红色的真丝长袍,头发被捋向脑后,苍白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神色*郁。
“请什么罪?”
“属下一时失察,竟然在上一次清缴任务中让狼族王子侥幸逃neng,反过来偷袭掳走了属下,多亏亲王殿□□恤,派出血月红十字暗杀队营救属下,让我能够找到间隙得以逃neng。”
“没想到那狼人竟然是故意使诈想要诱捕暗杀队的成员,他们**无一幸存。兄弟姐妹们的x命已经无法挽回,我只能假意投降诱惑了这个狼人,才借机杀死了他。”
周愉说着,将头转向一旁的裹尸袋上。
“打开它。”勒森魃神色莫测地说道。
周
愉才刚动,便_gan到脑后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
举着枪的血族侍从静静站在他身后,另外有一个血仆从黑暗中走出来,拉开了裹尸袋上的拉链。
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露了出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那银白色的头发几乎□□涸的黑红色血粘成了一绺一绺的。
打开袋子的血仆被那冲天的狼血味道冲得忍不住捂住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
“亲王阁下,他确实是死了。”
“是吗?”勒森魃轻飘飘说着,走下阶梯,像是丝毫没有闻到那令血族嫌恶的狼血的腥味,他擦过周愉身旁,走到那裹尸袋边上,抬起脚一踹。
那血迹斑斑的尸体从里面滚了出来,背面朝上落到地毯上。
勒森魃走过去,用脚将人翻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致命伤呢?”
周愉忍不住在他视线的死角用指甲掐了掐手心。
“没有致命伤,是毒。”他垂下头,顺从地回答,“我用附子草毒死了他。”
“**”
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行抬起了他的下巴,“说具体点?你是怎么下的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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