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发生的故事,比这个冬天还要冷。
喝醉了的巫行道,将照顾他的陈明月看做了陈星河,一觉醒来,才知道酒能诛心。
陈明月眼眶通红,道:“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当是清楚,我要与你做道侣,你总不肯,原来你爱的竟是我D_D。”
巫行道脸色惨白,只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模糊记得昨夜床榻之上,身下人紧张地问:“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只做至交**”
两兄弟,一样的身条声色,却都爱他至shen。陈明月听见他口中喊“星河,星河,我心里全是你”,脸色惨白,四肢僵硬。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一直仰慕的人,无视他的情shen,却爱上了什么都不如他的D_D,素来和他不睦的D_D,竟抢走了他最爱的男子。他本无所求,只想与巫行道做修仙问道的好友,能时常相见,便已心满意足。
但人心不是这样,知道了陈星河和巫行道的情,他只觉得五雷轰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心中滋味。巫行道羞愧不能言语,不用他撵,就自动搬离了近水台。
可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坞城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非但没有戒了酒,反而酗酒成xi_ng,想要借由酒来浇灭心中烦忧。陈明月前去看他,巫行道中了他偷偷下在酒中的活死血咒,如同活死人。
“不管你心中是谁,事已至此,不管是有意无意,都注定不可能跟我兄弟二人有任何结果。只有你死了,我们兄弟二人才能继续在这坞城过日子。”
他看着巫行道He上眼,body慢慢变的冰冷。这个人与他一见如故,互相以为知己,曾说:“我巫行道行走江湖,遇人无数,碰到明月这样志趣相投的,还是第一人。”
他听了心中自是欢喜。巫行道这个男子和他见过的所有玄门之士都不一样,他俊朗潇洒而有侠气,身上没有条条框框的迂腐气。他为与他亲近,堂堂名门正派的长公子,冒着xi_ng命危险,偷偷研习yin山术,只为能与修习黑巫术的巫行道有话可聊。yin山术yin邪,稍有不慎或会入心魔,但巫行道夸他说“果然与众人不同”,他便觉得值得。
众人眼里他是玉树临风的名门公子,霁月高风堪称年青一代里的翘楚,可那对他来说有什么用,他要做巫行道心中那个“修法不计正邪”的磊落公子,他在人前露着笑,人后饮着血。
陈星河听了陈青的话,哪里还能坐得住,几乎当下就恨得发了狂,日夜嘶喊咒骂。他的嘶喊声惊动了近水台,陈明月冒雪而来,陈星河爬在地
上,要拿剑去刺他。
陈明月忽然落泪,说:“你就当他已经死了。”
“你本就事事比我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害我废了一双tui!”
“那是你蠢,我并不知道你会去仓灵山!”陈明月含泪道:“难道你只要巫行道,不要我这个哥哥的么?”
陈星河冷笑,眼里布满血丝:“你哪里是我哥哥。我恨不得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陈明月笑出声来,抹去眼角泪水:“我们两个真是荒唐可笑,双生兄弟,竟为了一个男人反目。可是我心里无愧,在他和兄弟之间,我选了兄弟,可是你却选了他,背弃了我这个哥哥。你在咒骂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你选了他,你我兄弟就此就是陌路人。可是星河,我跟你才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A,我为何没有狠心杀他,我又为何诓骗你他已经死了。即便你不计较你爱的这人睡了你的哥哥,难道他巫行道也不计较?如果他连这个都不计较,他又何配得到你我兄弟的爱?”
陈星河面目通红看着他,忽然捂住脸,“A”地一声嘶吼了出来,脖子上青筋露出来,泪水从他指缝流出,他指着陈明月道:“你说的这些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也不要去问他,你们两个,我再也不要见到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了。”
梅花开的最好的时候,巫行道离开了坞城。那天是个大雪天,满城梅花盛开,到处都是梅花香气。
“二公子**”陈青小心翼翼地问:“真不要送送那个人么?”
“不要废话,”陈星河面无表情:“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过来给我研墨。”
“是。”
陈青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案前,撩起袖子帮着研墨。陈星河在那里画马,倒不是空手画的,在画纸左上方铺着一幅骏马图,简单的几笔,便勾勒出骏马的轮廓,很是好功力。只可惜他们家二公子,可就画的没有那么像了,倒像是画了一条狗。
陈星河画了一会,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便打发他下去了。陈青走到廊下,见从外头跑过来的小厮说:“大公子送人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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