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小了说,无非He家团圆共庆生辰,寿星吃碗长寿面, 听几句祝词, 高高兴兴记下自己年龄又长了一岁。
往大了说也大不到哪儿去,富贵人家摆上流水席, 将认识的亲朋好友贵宾亲眷全部宴请一遍,再好心地把多余食材分放给街边乞丐。说来道去,不过是几人的欢呼与千百人欢呼的差别。
于祝久辞而言, 生辰确实不是很重要, 因为年岁的增长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有的人少年早熟, 以曲惊鸿小将军为代表的潇洒少年,心思坚定, 成熟稳重, 能当大任, 与比他年长不知多少倍的人站在一起也毫不惧色。
相对来说, 以萧岑为代表的地痞流氓,纵使年岁再长上十岁也照样嬉皮玩乐不干正事。
由上简单推论, 祝久辞认定生辰不重要。
当然了, 某人由于穿书的缘故着实算不清自己的年龄而暗戳戳地说生辰不重要, 这就另算一码事了。
国公爷并不管祝久辞心中的小九九, 弯月大刀一挥, 强行把人拎回了府。
揪着猫脖子往小院一扔, 门咔嚓一锁, 吼上一句不到生辰不许出来,一整tao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混世魔王就此封印。
祝久辞叹口气,恹恹转回身,爪子摸一摸琉璃座灯,“关禁闭就关禁闭,关在西苑算怎么回事!”
说一千道一万,也并非他不在意生辰,只是梁昭歌的病着实紧急,他没有时间等,多一分一秒他都觉得在*费生命,他太想跑出府和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扎进胡同巷子里,将那妙手回春的名医揪出来。
不愿意过生辰的理由也非常充足,毕竟生辰之日虽是为寿星庆祝,但真正应当接受庆祝的是国公
夫人。
“娘亲最伟大了!”祝久辞心道。
慢悠悠顺着一座座琉璃灯走过去,过九转游廊,下水亭,进庭院,终于磨蹭到门前。
祝久辞抬起手,却不知道要如何敲下。
忙活了十多日,召集百余孩童,队伍浩浩汤汤,声势壮大,擂鼓震天响,却没激起一点水花。
他要如何向梁昭歌说名医没寻到呢。
祝久辞思索二三,想不出好的理由,干脆硬着头皮推开门。
木门艰难推开,祝久辞怔愣在原地,只因眼前的景象过于**五颜六色?
目之所及,地面上堆满了鞋靴_yi裳绸缎锦布绫罗,桌子椅子长几条案榻铺也全都放满了成tao的礼_fu。
在五光十色的中央,梁昭歌穿一身扎眼的五彩斑斓花_yi裳,茫然抱着一摞_yi_fu站在满山的_yi_fu里面,听见声响,朝着祝久辞望过来,眼神快要哭出来。
娘亲拿着剪刀从屏风后面探出头,“小久回来啦!”
梁昭歌身子一颤,委屈地看过来,祝久辞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些无措。
环视一圈,一屋子仆从人人手上都拿着_yi_fu,少说得有百十tao,东起三十余人手上的礼_fu略有皱褶,第四十一人起手上的礼_fu崭新无痕。
祝久辞有一种不好的预_gan,不会都让梁昭歌一一试过来了吧?
他走上前,把快要哭出来的梁昭歌从_yi_fu堆里揪出来,转头冲着屏风道:“娘亲!真把人家当傻儿子养A。”
国公夫人瞪他一眼,“不然当闺nv养?”
祝久辞:“那!那也不能让昭歌试这么多tao_yi_fu呀!”
国公夫人瞪他一眼,“还不是某人不回来!”
祝久辞理亏,弱弱看向梁昭歌。后者抿着zhui将怀中一大摞_yi_fu全塞给祝久辞,低头瞧见自己一身花花绿绿,眉头一蹙,直往祝久辞身后躲,坚决不让他看见。
“昭歌最美了。”祝久辞安慰道。
国公夫人手上转着剪刀看过来,“熊孩子没大没小!哪能直呼兄长名字!”
祝久辞:“**”
梁昭歌道:“没事的,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瞪过去,“叫娘亲!”
梁昭歌:“!”
祝久辞接到某人的求救信号,开口道:“娘亲别为难琴先生了。”
“怎么是为难!”国公夫人把剪刀放下,从仆从手中取过一tao缎面红_fu,“咱家小昭歌最听话了,不像某人整日不回家,想见见不着面,想说说不到话。还是小昭歌听话懂事,娘亲和你爹爹都觉得,昭歌才是咱家乖儿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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