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旧楚军队与江北胶着, 未有一方得利。安墨白行军激进, 攻下城池后, 便马不停蹄往下一座城池赶去, 忽略后方空虚,中州之地, 渔民富庶,却并非易守难攻之地。
轩辕易知晓兵贵神速, 骑兵皆是j锐, 不需半月就抵达中州外, 趁夜偷袭,打了楚军一个措手不及。琼州军队出奇制胜, 也算开了好兆头。
然而胜利之后, 轩辕易死守中州不出,得了安墨白的老巢,算是搅乱楚军军心。
江北在前, 琼州在后,楚军陷入两难境地, 一时间失了起初的信心。安墨白气得脑门疼, 轩辕月明明答应不出兵, 却又半路食言,还趁她不备,夺了中州。
中州之地,储备颇丰,粮草皆在此处, 她防不胜防,眼看江北军无还手之力,如此,便功亏一篑。
琼州兵不出中州,让所有人看不明白,轩辕易本想速战速决,可安阳却不同意。无奈,他只好忍忍。
安墨白
生M_魏氏仍旧居住在王府nei,府nei清幽,假山流水,碧波*漾,如画中一般,美轮美奂,站在其中,朦胧之美,恰如其是。
安阳与世子行走其中,步子缓了缓,认真道:“琼州可缺饷?”
世子一笑,好似明白她的意思,轻笑道:“自然缺。”
“还不快去。”安阳瞥他一眼,世子立时乐上心头,朝她行礼,道:“安公主有言,臣自然去办。”
轩辕易也不陪她去见魏氏,乐呵呵地带人去王府各处。跟在身后的柳回,不大明白二人言谈,上前问了一句。他自那日后,便死心塌地跟着安阳,他行事灵活,也懂分寸,安阳也给予些许信任。
眼下,听他问话,安阳道:“中州王府,富可敌国,眼下各地战乱,琼州出兵,陛下未曾拨付军饷,自然要从中牟利。不扰民、不惊民,安墨白的东西借来用用,也无不可。”
柳回唇角颤了颤,竟不知这位公主可以将趁火打劫的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两人走过一段路,见到一处院落,屋舍更为质朴,安阳抬脚步入,有人替她打开屋门。屋nei坐着一妇人,_yi料华美,她勾了勾唇角,先言道:“我是安阳。”
魏氏大惊,朝她望去,眼前少nv眉眼间隐着shen沉,眼眸更是存着B人的傲气,与王妃是不同的。安阳的名讳,多年前就已听闻,只是她身份卑微,难得一见。
眼下见了,惊为天人,只是她不知少nv意y_u何为,只微微点头,静待安阳开口。
安阳不觉有异,道:“我听闻老夫人来自漠北,可曾知道忘川之药,食用者记忆皆失,犹如稚子,懵懂不知人间世故。”
魏氏悚然一惊,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可怖之物,惧于安公主气势,她微微点头,“听闻,我祖上便是医者。”
闻言,安阳暗自握拳,心中滔天怒火,面上不显,淡淡道:“想来是你告知她的,无妨。想来老夫人思儿心切,我命人将您送过去,并非拿你做人质,卑鄙之事,我历来不耻。”
话说完,她便离开。几日后,当真命人好生将魏氏送走。
轩辕易得了中州,却按兵不出,被江北军唾骂。他们在前边与楚军周旋,琼州就该趁机反击,两者前后夹击,何愁不灭楚军。
nv帝不知轩辕易的意图,但此事她亦是焦急,下旨让琼州兵出击。
而此时安阳接到密旨后,望了一眼,就还予世子,看着外间刺眼的光色,微微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世子撤兵吧。”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奕清欢之前不信,眼下见轩辕易按兵不出,方知此话有理。她心中甚为恼火,又苦于无奈,世子瞬息夺下中州,已出乎她的意料。
此番按兵不出,似在隔岸观虎斗,又似在筹谋它事,圣旨领了,甚是客气,转头就忘了君命。
nei里如何,表面上,轩辕易已有抗旨之嫌了。朝堂nei纷纷上奏,称是琼州军抗旨,应当以谋逆罪论处。
丞相瀛绰不言,下面朝臣纷争不休,奕清欢幽幽望着他们,抚了抚身上的_yi袍,言道:
“卿之言,朕亦明了,若此时论罪,试问谁来抗敌?”
方才言论不休的御史、文官,都站在原处,无人应答。
方才嘈杂得很,一时间,鸦雀无声。
上官衍上前一步,抬袖行礼后,言道:“臣与世子相交数日,不如臣去一探。”
按理,上官彧去世,其子嗣需丁忧三载;但安墨白兴兵造反,奕清欢不顾他人言论,准他上朝议事,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定夺。
然而此举,有意偏袒上官府,朝臣心知,面不知,眼前先解决叛逆一事,是最重要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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