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 让文博侯父子俩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是讽刺, 可安阳面上神色太真诚了, 让他二人完全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什么大风大*都见过的文博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折在了自己nv儿手里, 顿时哑口无言。
安阳十岁上朝,周旋于朝臣之间, 杀老中州王, 劣势之下力排众议让奕清欢出征, T换玉玺,或许她见过的风*比文博侯要大些。
她与文博侯不一样, 她是赌命之人。
赌徒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测的。
上官衍反应过来, 夹了一小块酸菜放在安阳碗里,轻笑一声,“阿年, 你吃这个定然觉得好吃。”
安阳听话地咬了一口,酸得眉头皱了起来, 眨眨眼睛不明白哪里就好吃了, 上官衍趁势道:“阿年, 你心里应该比这酸菜更酸才是。”
文博侯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轻笑出声,没有随着儿子一同打趣nv儿,说起了昨日之事, “瀛绰以前是兵部的人,懂得审时度势,陛下无心立皇夫,公仪北因父获罪,不会久待凌州城,再者如公仪北这样的世家公子多的是,他再选他人亦可。不过很多人纷纷猜测公仪大人被降职的缘由。”
公仪家代表着江北文臣世家,此处遭逢陛下降职,怕是难再回凌州城,亦算陛下告诫江北,君臣有别,肱骨之臣也需谨守为人臣的本分。
“成王败寇,弱r强食,都是朝堂上斗争的原则,大周的兵权握在陛下手里,瀛绰是丞相不假,可他手里没有兵权,不会忤逆陛下的。我就好奇瀛绰又会选谁做皇夫,我听说陛下有很多青梅竹马,不知谁又会站在风口*尖上。”
前半句说的好,让文博侯很吃惊,听到后半句,他忍不住敲了敲桌面,“小殿下,你的心里能不惦念着皇夫一事吗?”
安阳刚吃了一口虾饺,来不及说话,只好点头,待看到侯爷脸色缓了些许后,又道:“侯爷,您是否也提议陛下纳皇夫之事?”
小殿下,说好的不再问呢?
上官衍笑着道:“只怕陛下纳皇夫一事要被搁置了,琼州世子要过来了。”
琼州世子听着有些耳熟,安阳抬眼,“他来做什么?”
“来了信报,说是缺位世子妃,想在凌州城nei选位贤良淑德的世家闺秀,不过陛下还在犹豫,毕竟琼州曾经做出的龌龊事,陛下心里也不舒_fu。”
上官衍如今在大理寺任少卿一职,在外人看来是一步登天之势,可实则他心里清楚,陛下是看在安阳的面子上,给予他这样的官位,而不是去翰林院熬几年,以后的路需他自己走,若是他自己不争气,也不能怨天尤人。
文博侯父子要上朝,见到安阳满脸好奇,上官衍拉着她一道上马,待会将她送去学馆再去宫里。
当年,琼州在漠北攻打旧楚时,因着些许小事而弃之不顾,旧楚本就缺兵少将,群臣无法,只好听从了当时的昭平公主之意,让江北出兵。
而江北的兵符,众所皆知在皇后手里,
这已有十多年的事了,皇帝不问,江北不提,就一直归于中宫。
在皇帝看来,兵符在中宫,反而是好事,可以约束江北的将士。
在漠北来袭时,皇帝第一道圣旨就是让琼州王轩辕月出征,可是此时轩辕月重病,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装的。
天高皇帝远,文帝也无辙,只好让奕清欢出怔。
后漠北退兵,旧楚凌州城破,这个旧楚乱成一锅粥,在奕清欢夺下凌州城后,各地诸侯都趁势反了,唯有琼州王甘愿臣_fu于新周。
奕清欢曾言,轩辕月能屈能伸,是个不可多得的枭雄。
轩辕月与旧楚文帝的恩怨,与新周无关,故而琼州又纳入了新周的版图下。
安阳算是听明白了,轩辕月不愿臣_fu于文帝,江北受到文帝猜疑,他若击退漠北,立下大功,按照文帝多疑的xi_ng子,指不定也会被猜忌,就装病不出。
待奕清欢登位,他自觉抵不过,便率先臣_fu,解除旧楚藩王与新周对峙割据之势。
果然,狐狸还是老的狡猾,看到打不过就臣_fu。
“其实,当年都说是因为世子在凌州城nei被伤,琼州王才会拒绝出兵,残暴的名声就落在了你的头上,其实不然,那只是琼州王的借口而已,孩子打闹,怎会干扰国事。”
安阳挠挠头,清晨的街市很热闹,她看到有卖糖糕的,眼睛发亮,买了一包,看着哥哥无奈的神色,笑道:“其实A你不知道,沈伯父当年亲眼看着我鞭抽轩辕易的,他也参与了,让轩辕易那道疤痕永远跟着他。”
自己老丈人的xi_ng子,上官衍对他知_geng知底,脾气很臭,但是对人对事很公平,当年跟着在江北军里待了半年,战场上刀剑无眼,吓得他Q子差点奔去战场把人拉回来。
他将人送到门口,见安阳Jin_qu才策马离去,许是成了习惯,安阳日日都是由着他接送,若是自己来不及,便唤随从过来。
公仪家被贬离开凌州城时,正是夏初,安阳被拉着去送行,看到那个公仪大人就是在云殿宫门口谩骂她的人,她躲在侯爷身后,也不敢探头。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