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被陆凌川一招废了十年修为后便一直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那个时候他当着陆凌川的面又不好发作,便只能忍气吞声地咽下这口气。
一如长老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又把他训诫了一顿,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陆凌川这种君子作风,向来不屑于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居然会为了他那个徒弟如此大动干戈。
之前一如料定阮山做的这件事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只要他咬定青山不松口,那陆凌川肯定也拿他没有办法。
结果没想到陆凌川居然来了一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现在他们之间“施害者”与“受害者”的角色彻底颠倒过来了。
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阮山才能体会到那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_gan觉有多憋屈。
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他碍于陆凌川的掌教身份,明面上拿他一点办法都没。
于是他只好私底下搞些小动作,虽然一如长老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过他不要冲动行事,但是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这次阮山学聪明了,他悟了,背地里搞小
动作的时候最好不要亲自下场,不如去雇几个狗tui来帮自己做事,就算万一事迹败露了,自己也有寰转的余地,而且可以及时抽身。
所以他这次找了几个连nei传弟子都算不上的杂碎,让他们乘陆凌川出去的间隙把他院子里的那些奇花异草都给毁了。
这些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陆凌川花了好几年心血培育出来的,就算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也能好好地恶心他一下,如果能把那株灵树一起毁了的话就更好了
他本以为这件事最多也就这样了,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陆凌川那个好徒弟半路跳出来把那两个人都打成了重伤,这简直正中他下怀。
反正没人会信那个道门败类的一面之词,他们只需要讲黑的说成白的再加以利用
一如长老在知道了这件事又把阮山给狠狠地骂了一顿,可他nei心shen处的想法却与阮山不谋而He。
近几年来,三清教nei的形势表面上一派琴瑟和鸣,其实私底下早已是暗潮汹涌。
三清教自从创建以来已有几百年的历史,然而在岁月的长河中,腐朽的种子早已埋下,开始在地底生_geng发芽。
虽然说三清教明面上是八道阁老与掌教之间的互相制衡,可人一旦尝到了权利的甜头之后,yu望便开始逐渐扩散,最终成为了无底洞,随着时间的推移,八道阁老在三清教nei的权位越来越重,到了近几年甚至有架空掌教的趋势。
在陆凌川上任之前,这八位长老都以为他年纪轻,看上去也总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样子,倒时候想必是任人摆布的。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位材优干济的掌教,而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所以陆凌川在他们看来是再He适不过的人选。
结果他们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陆凌川比历届的任何一任掌教都要难对付。
用“君子如竹”一词来形容他再He适不过了。
他明面上随风飘动,好像不会拒绝任何人的请求一样,实际上刚柔并济,弯而不折,一旦触犯到原则问题从不向人妥协。
所以自从陆凌川上任后,八道阁老与掌教之间的矛盾越积越shen。
而陆凌川虽然年纪轻,可早些年却在整个修真界立下不少名望,为人处事又挑不出毛病,八道阁老一时间对他是无可奈何。
于是他们在暗地里想尽办法,试图打压这位新掌教的势头。
陆凌川其实并没有错,他只是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阮山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出事端,一如长老对他也只是口头上训诫一番,从来不会真的惩罚他。
因为虽然一如不认同阮山的行事方式,但他们的想法却是一致的。
而秦鹤洲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再He适不过的把柄,既然陆凌川身上找不出漏洞,那就从他最宝贝的徒弟下手。
事实上,谁又真的在乎他是不是修炼了那些歪门邪道、做出了有辱门楣之事呢?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讨伐陆凌川的名号罢了。
而如今就有一个摆在他们面前再He适不过的机会。
肃穆的刑堂nei,正中央立的是三清教祖师爷的牌匾,两边架着各种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的刑具。
八位长者立在牌匾之前,脸上具是一副大义凌然而又严肃的神情,之前的那两个黑_yi人此时早已换上了灰色的道袍,他们站在八道阁老身后,脸上和身上都挂了彩。
秦鹤洲之前下手确实重,所以他们身上的伤不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而秦鹤洲此时被人强行按着跪在祠堂前,虽然他需要抬头仰视面前的几个人,可他抬眸时露出的那副桀骜不驯的神情却丝毫不见半点屈_fu的模样。
“你可知错?”一如长老站在他面前厉声问道。
秦鹤洲垂着眸没有说话。
“你可知错?!”一如长老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
就在这时,秦鹤洲突然抬起头,凌厉的神情直直地对上了一如的眼睛。
秦鹤洲虽然跪着,却目光如剑,一如觉得他的那种眼神很难形容,就好像永远不会被人驯化的狼一样,里面不带一丝温度,仿佛_geng本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什么无机生物。
不知为何,一如被他这副神情看得心中一颤。
“我——没——有——错。”秦鹤洲一字一句地说道,看一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狗。
一开始他还解释了来龙去脉,但这伙儿人愣是一口咬定肯定是自己先出手伤的人,硬是要给他按上阀害同门的罪名,显然是听不懂人话。
所以他现在懒得和这群人多说一个字。
“你!”一如长老被他如此轻蔑的态度给激怒了。
他伸手指着秦鹤洲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就在这时,门口的道童忽然扬声喊道,“掌门到。”
众人皆往刑堂门口望去,而秦鹤洲的眼底难得地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触动。
这一切都被一如看在眼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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