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 你知道为何父皇明知道我犯了欺君之罪,还留着我吗?”夏侯宁苦笑一声, 眼底写满了悲哀, “他就是想以我为质,掣肘江楼的行动, 好实施他暗杀江楼的计划。”
“江楼身在危局,我怎能因我自己,而使她**”夏侯宁一顿,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所以, 颜颜能请你把这封信交给江楼吗?”
叶景颜依旧没动,定定的看着夏侯宁。“你,想自杀?”
夏侯宁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转瞬即逝, 她强撑着镇定,“没有。”
“是么?”叶景颜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信我是不会替你转交的, 要交你自己交吧。”
“颜颜**”
“还是亲自交给我吧。”一身马夫打扮的江楼缓缓走了进来,她摘下了帽子, 露出了那张被抹的蜡黄的脸。
“江楼???”夏侯宁一惊, 虽然这张被拾掇的无比难看的脸已经看不出了江楼的痕迹,但那熟悉的声音, 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你怎么会来皇宫!”
“自然是跟着颜颜一起来的。”江楼随手把帽子放在了桌子上,将夏侯宁圈进了怀着,缱绻道:“我想你了。”
“我**”我也想你了。夏侯宁硬生生拦截了自己即将neng口而出的话, 刻意摆出了冷淡脸,她推开江楼,淡漠道:“我不想你,你快回去吧!”
“让我回去也行。”江楼毫不在意夏侯宁的冷淡,贴近夏侯宁的耳畔,“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可能的。”夏侯宁苦笑,“皇宫戒备森严,带上我,你们是出不去的。”
“戒备森严。”江楼玩味一笑,表情漫不经心,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便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gu天下尽握手中的霸气。“我若是在宫外,皇宫之于我,的确是戒备森严。可若身在宫中,这被禁卫军层层把手的皇宫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轻轻一折便破碎的竹笼罢了。”
“是么?”一道威严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不愧是朕倚重的丞相A,这口气,饶是朕都自愧弗如。”
朕?这个自称?是皇帝?
叶景颜一懵,忙看向了江楼。
江楼轻拂_yi袖擦了擦脸,抹去了掩藏身份的姜zhi与药物,脸上没有半分意外,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模样。“皇帝陛下的消息还真的很灵通A。”
“在朕的家里,若耳目还不聪明,那朕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了?”一身明黄色皇袍的夏侯凛迈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料。只是那双因年老
而显的有几分浑浊的眸子却蕴满了愠怒,恨不得对眼前之人杀之而后快。
叶景颜抬头望了夏侯凛一眼,态度随意极了,无惧无敬,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地位普通的陌生人。
夏侯凛已经年越古稀,身形稍稍有些佝偻,但毕竟久居最高之位,即使垂垂老矣,身上依旧萦绕着浓郁的威慑之气。
只一眼,叶景颜就无趣的收回了目光。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皇帝,然而看到的却满是失望。
等等。
叶景颜眸光一顿,疑惑的看向夏侯凛的身旁的护卫。
这是秦将军?不对,这分明是秦瑶!!!
叶景颜整个人都懵了,虽然秦瑶伪装的极其相似,可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眸子里流淌的情绪,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除了秦瑶,再不会有别人了。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沂像是没看见叶景颜似的,一脸肃然的护卫在夏侯凛身旁,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
叶景颜懵B的看向江楼,见其神色如常,顿时了然于x_io_ng。
江楼果然是好算计A。
“耳聪目明又如何。”江楼松开夏侯宁,踱步到夏侯凛面前,神色泰然,“耳目是会骗人的,越信任受的欺骗越大的。”
“你这是何意?”夏侯凛脸色一变,旋即收敛,自信道:“皇宫禁卫军是朕一手训练出来的,朕绝对信任,你休想挑拨引朕猜忌。”
“是吗”江楼勾了勾唇角,朝凌沂使了个眼色,“动手。”
夏侯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却没成想正落入凌沂的攻击范围。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夏侯凛整个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凌沂,“秦毅,你居然背叛朕,你居然**背叛朕。”
夏侯凛一连说了好几遍,完全不相信这一变故。
“陛下,你没有胜算的。”江楼勾唇一笑,“臣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了完全之策,否则岂会入虎口。”
“好,好,好。”夏侯凛怒极反笑,“好一个江楼,好一个秦毅,好一群乱臣贼子。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父皇**”夏侯宁微微喊了声,从始至终就无视她的夏侯凛依旧没有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彻彻底底的无视,仿佛没有看见这个人。
夏侯宁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已然一片漠然。从始至终就没被爱过,那她又何必白白*费_gan情。所谓父皇,也只不过是个称谓罢了。
江楼环住夏侯宁,安we_ixi_ng的拂了拂她的背脊,低声道:“阿宁,有我爱你,还不够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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