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_F_里, 李耿站在一旁,问坐在那的李稷。
“哥,你跟表哥真的好了?”他再三确认, 依旧带着不太相信。
李稷没否认。
李耿明知故问的追问:“哪种好?”
稷面无表情的看他,似乎不打算回答。
李耿又问:“像男nv之间的那种好,对吗?”
这话叫李稷耳_geng微微泛红,没了平日里的冷淡,轻声反问:“你来, 就是问我这些的?”
李耿瘪瘪zhui:“倒也不是,主要是给你送些东西,省的你在这儿受委屈。”
他对两个男人在一起实在好奇的打紧, 虽问过陈元,但还是得问问李稷,毕竟,他这个向来不与人亲近的二哥, 居然会跟个男人好。
“我受不了委屈,”李稷慢声道:“你不要总往这儿跑,我有罪在身, 你跟我走得近了, 难免落了话柄, 也恐父皇知道了会不悦。”李耿瘪瘪zhui:“连我都知道伤害郑海的人不是你,父皇糊涂了不成。”提到这事, 他有几分动气,“父皇将你关了就不再过问此事,成日里总忙别的,难不成自己儿子的安危,比不上旁的?”
对李耿的关心, 李稷心里头难免会有几分动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兄弟情,如今都有
了,想他独自在那冰冷的冷宫里头几年,也不曾有任何人想起他,更别说这样亲自跑来送吃送喝,说着关怀的话。
“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罢了,出了这儿,尤其是在宫里头连一个字也不要提。”他沉声道:“年纪不小了,无论说话做事都不要让别人抓住任何把柄。”
听了他的话,李耿笑笑:“二哥你不过才比我大一个月而已,说起话来这般老气横秋。”
李稷轻哼一声,道:“少废话,你若不听,日后真被人抓住了什么小辫子,怕是连你M_后也要受牵连。”又道:“你x子单纯,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做事也鲁莽,好在你有当皇后的M_后,若不然你不知要吃多少亏。”
李耿抱拳笑着道:“二哥教训的是,三弟记下了。”
他笑,李稷也跟着浅淡一笑,催促:“那你回吧。”
李耿点头应了,出了诏狱,初夏的天儿,太阳晃眼,手遮眼望了望天。
随从刘矩刷的打开折扇给他遮光,并恭声道:“殿下,小心脚下。”
李耿看向脚下,迈了台阶,这么大的太阳稍稍一动出一身汗,牢_F_里又*又潮又闷又热,他回头望了一眼,皱皱眉:“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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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里,李稷并不孤单,陈元几乎是三天两头的来,他也偶有偷跑去看陈元的时候。
用陈元的话T侃,哪里是坐牢,是旅游差不多。
李稷不懂,问:“什么是旅游?”
陈元用李稷能明白的话解释了一遍,李稷笑:“不就是出游,游玩,比方去狩猎,微_fu出巡。”
陈元挑眉:“对,就是这样,可在我们那儿,旅游更多的是指从家出发去别的地方,去别的国家,可以住一阵子,也可以住长一阵子,_gan受当地的风土人情,尝遍那儿的美味佳肴。”
李稷漂亮的眼睛看着陈元,眼尾上挑,抓住重点:“在我们那儿?”他往陈元那靠了靠:“这话什么意思?”
陈元都没意思到他说了这话,回想了下,真诚又坦白地看着他:“我若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不是原来的陈元,你信吗? ”
李稷想都不想:“信。”
陈元意外他回答的这么干脆,伸出手指刮了下他秀气的鼻子:“真信?”
李稷依旧毫不犹豫:“真信。”他眼睛星子一样看着陈元:“哥,从很早我就觉得你不是原来的陈元,那个陈元不会对我这么好,那个陈元更不会跟我好,所以我信,你一定是我阿爹派来的。”
陈元心里颤颤的,也不知是给李稷认真的小表情弄的,还是其他,忍不住揽住他的肩膀:“嗯,说对了,我就是你阿爹派来的。”
李稷眼里的笑意要溢出来,往陈元怀里半靠了靠。
陈元忽然好奇李稷的阿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又担心问多了惹他伤_gan,便压了压好奇心,将话题拉回到旅游的事上。
距离去北丘国还不过半月,总要跟李稷坦白的。
“等日后你出来,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陈元编织着一些美好的未来,“就我们两个人,带些银两,背上行囊,骑着马儿,边走边看,远离所有的勾心斗角争权夺位,你觉得如何?”
李稷想了想,点下头:“好。”
“你愿意?”陈元心里动容,一笑,露出俏皮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放下这些荣华富贵呢?”
李稷看他,天真的样子:“去旅游,跟放下荣华富贵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在外不回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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