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鹿人张角?
“有所耳闻。”任嘏皱眉道, “他的信众都很狂热。”
他这些年游历中原,在很多地方听说过这个人,以及他的太平道。
张角自诩大贤良师, 这些年来一直在各州游走,传播太平道, 以善道教化天下。
他告诉信众, 人之所以会生病是因其犯错所导致的,想要治病就得请求天地神祇宽恕他们, 解除他们的罪过与病痛。
除此之外, 他还会制作一种‘包治百病’的符纸。只要病人喝下那符灰化成的药水, 病痛就可以痊愈。若是痊愈不了,那便是天神没有原谅他们的罪过, 还要继续自省。
直至痊愈,抑或死亡。
凭借这一手段, 张角
xi收了无数信众,就连朝廷中都有不少官吏信奉于他。他又将信众划分为三十六个方阵,大方阵几万余人,小方阵几千人,又在每个方阵设置渠帅负责。
从规模上看, 天师道堪比朝廷军队。
任嘏说完他了解的东西,下了结论:“我原先对张角是否有法力而半信半疑,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他一定是个骗子。”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鬼神,只是有人利用各种旁人所不知道的东西,故作玄虚行骗罢了。毕竟子苏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伪装天神显灵, 张角那些能治病的符纸又算什么?
糜荏颔首:“昭先说得对。这个张角应该懂些医术, 才能治愈一些病人。”
反过来也正是因为他能治愈某些病人, 所以人们才会异常信_fu于他。至于没有治愈的病人,他便推neng是罪过太shen不被天神原谅,早已信_fu他的百姓对此不会有任何质疑。
荀彧听着两人说话,沉吟片刻道:“京洛的灾民虽已被子苏安排妥善,却有更多灾民去往钜鹿。我听闻如今并州、冀州、兖州等地天师道门下,已然聚集不下百万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处嫌疑之间,”他结束了自己分析,凝重道,“这个张角,必然所图不小。”
任嘏应和道:“我亦这般认为。”
两人说得太过隐晦,还是糜荏直截了当揭穿张角的图谋:“两位说的不错,他一定是想要谋反。”
任嘏似乎想到什么,急地站起身来:“不行,张角若是起事,首先沦陷的必是冀、青、幽、兖四州,那我们老师怎么办?”郑玄的书院位于青州、兖州、徐州交界处,一旦战火起来,必将波及书院。
糜荏安抚道:“昭先不必担心,半月前我已命人去信老师,请他将书院迁至朐县,我的两位兄长们会替我照看老师。”
任嘏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还是子苏妥当。”
见他放下心来,糜荏又对两人道:“其实我在各州郡有些产业,在来京洛之前,我命他们暗中收购了不少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糜荏最后下了结论:“战火即将燃起。两位,做好准备罢,将来莫要手忙脚乱。”
荀彧和任嘏神色越发凝重。
谈完正事,任嘏与荀彧起身告辞。
知晓此事后,回家的一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凝重,没有来时半分yu_yue。便在此时,任嘏忽然灵光一闪,以拳击掌道:“A,我想起来了!”
荀彧回过神来:“嗯?昭先想到什么了?”
任嘏愤愤道:“虽然任嘏、昭先,比荀彧、文若的笔画多,但子苏分明可以写昭先与文若A!”
这不是笔画更少更省力吗?
荀彧:“**”
他还以为任嘏已被子苏搪塞过去了,想不到这会居然反应过来了。
现在不仅是耳朵,就连脸颊也有些热。
他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抬手掩唇轻咳一声:“许是子苏没有想到吧。”
“过分了A!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A。”任嘏幽怨地看荀彧清俊的脸庞,酸溜溜道,“想不到子苏竟也是喜新厌旧之辈!”
逗的荀彧心念微动,只得以笑掩饰些许不自然。
翌日糜荏跟随何进,重回朝堂拜见天子。
受天问之法影响,糜荏在朝中地位迅速升高。官吏们一改先前轻蔑、无视之举,腆着脸上来讨好。
糜荏却没有任何改变。凡此类人糜荏皆以无懈可击的礼仪对待,于是他在官吏心中的地位愈发超然。
属下的威望超过上位者,势必会给上位者带来一些烦恼,何进对此有些忧心。
他知道自己才能平庸,完全是靠何皇后才有今日地位,平日里也对下属们礼遇有加。这几日麾下官吏就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人诚惶诚恐,着实叫他心生委屈之情。
但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天神书写答案、夏恽引来惊雷时他就在现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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