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荏匆匆回了家,取了他准备的第二件礼物。
刘宏打开盒子,便瞧见一个极其古怪的玩意儿。
它分上下两部分,上面部分有九个琉璃制成的圆环,环环相连,tao在一个同样是琉璃制作的剑形框柄上。这九个圆环上,各tao着一_geng极细的,男人中指长短的琉璃杆。这九_geng琉璃杆,最终被下方的一块琉璃片相连。九_geng琉璃杆末端各自缀着九颗晶莹的玛瑙石,看起来是为了防止琉璃杆片neng落。
刘宏捏着这九连环,茫然地看着糜荏:“糜爱卿,这又是何物A?”
“陛下,这是琉璃九连环。”糜荏道,“臣先前偶然在一个小商贩处见过三连环,发现这种圆环可以被解开neng离上头的琉璃剑柄,觉得很有意思,便特意制作了这副琉璃九连环收藏。”
刘宏闻言挑了挑眉:“哦?”他下意识去拉上头的九环,却发现因为九_geng琉璃杆的限制,这些环牢牢卡在琉璃剑柄上,_geng本不可能滑下来。只是稍微一扯,这些琉璃便发出了“叮当”脆响,甚至_gan觉一不小心便会破碎。
刘宏不敢再用力拉扯了。这东西好看得紧,就算玩不了也能当作摆设,碎了太可惜了。
糜荏道:“陛下,臣先给您示范一下。”
他将九连环拿到手里,也不假思索手指连连翻动,看的人眼花缭乱。刘宏也不知是被糜荏那宛如玉骨般的手指xi引了,还是完全没看懂那奇特的解法。总之等他回过神来时,九环已被糜荏取下来了。
刘宏:“爱**爱卿,朕方才是在思索要事,你、你再解一遍。”
糜荏弯了眉眼一笑。
他慢条斯理将九连环tao了回去,递还刘宏,温和道:“陛下,这九连环的乐趣正是解环。若臣将解法告知陛下,陛下即便按部解开,也不能体会丝毫这种解开难题的自得畅快。陛下不如先试几日,若当真解不开,臣再将解法献给陛下。”
他见刘宏面有不情愿,又恭敬道:“臣说错了。陛下乃是天子,是这世上最聪颖之人,怎会解不开这区区九环呢?臣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嗯,”刘宏清了清嗓子,端正了body,“爱卿此言不假,朕乃是天子,怎么可能连区区九连环都解不开呢?这次就念在爱卿献礼的份上,恕爱卿无罪,起来罢。”
“多谢陛下。”
刘宏想着他将九连环解开之后,糜荏满眼崇拜的场景,心里舒坦极了:“爱卿,等朕解开这九连环,朕要亲眼看到天父赐予的下一件礼物。”
这九连环不过是糜荏从民间改良的,_geng本
不似天子镜高端,他也就是勉为其难打发时间而已。
糜荏面有难色:“陛下,这**恐怕不能。”
刘宏抬头看他:“怎么?”
“其实就在昨日,天帝入臣梦中命臣给陛下献上一件新的礼物。”糜荏叹了一声,“只是这礼物需要作坊制作,而微臣又整日都在衙nei,也不知琉璃作坊建设地如何,更不知何时能制成此物献与陛下了。”
“哦?爱卿竟在烦恼这个?”刘宏挥挥手,笑了,“那朕再赐你令牌,可在办公日里自由出入衙nei。爱卿,你亲自去挑选工匠,务必尽快制成那礼物。”
糜荏接过令牌,唇角微勾:“多谢陛下。”
得到这枚令牌,糜荏心情很好。荀爽如今尚未销假,他也不妄动,依旧维持先前作息先将政事处理完毕,在五日之中留出半日外出监工而已。
工坊尚未建成,看起来至少还需一个月时间。糜荏盘算一番,召来工匠修改某些不He时宜的地方。
设计图纸是糜荏亲自画的。
起初收到此图纸时,匠人们都觉得这作画之人_geng本不懂城建,整个设计就是盲人摸象,于是各自据理力争试图说_fu糜荏修改图纸,均被驳回。
他们一怒之下干脆顺着图纸建造,想着这工坊塌了糜荏就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哪曾想越造便越体会得到其中j妙,纷纷自惭形秽,打心眼里佩_fu起了糜荏。
得知糜荏打算改动一些地方,多是虚心求教,等糜荏解释之后才各自双眼放光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了。
工坊建造暂且不表。
接下来几日,刘宏一改往日闹腾,沉迷解环。
哪怕早朝时有臣子因政见不He争执起来了,刘宏也还在上座皱眉沉思。
等被太常唤醒,听了两人吵闹的nei容,刘宏才翻了白眼表示不虞。他的余光瞥见手中九连环,一转眼珠计上心头:“两位爱卿,这样罢。朕手中有个九连环,你们谁能将之解开,就按谁说的去办。”
众臣满面茫然。
司马陈耽差点就要开口训斥刘宏“儿戏”,一想到荀爽如今未归,到底闭了zhui,冷眼由着天子胡闹。
刘宏既然开口,便不会给他们拒绝的余地。他命太常将九连环交给两名大臣,催促道:“快点罢,早朝还剩下一个时辰呢。”
啧,他用了三天都解不开这九环,就不相信这两个老顽固解的开。
两位官吏相视一眼,纷纷自告奋勇率先解环,为此又差点吵了起来。刘宏头大的很,随便指了一人先来止住了这zhui仗:“琉璃易碎,两位可小心些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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