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眼睛看着屏幕，　事实上，　却什么也没看Jin_qu。他等待着史d夫开口，　又或者是他干脆给自己一拳。

但什么也没有，既没有语重心长的“我们必须谈谈，　托尼”，也没有义正言辞的“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托尼”。

只有沉默。

托尼_gan觉自己就像是在睁着眼睛傻乎乎地等待另一只鞋子掉下来。而这样的等待比起史d夫直截了当给他一拳还让他浑身不舒_fu。

“你为什么不说话？”托尼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点些什么。

史d夫支着tui，　倚着桌子，垂着视线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他来到实验室，看到托尼将那些硬件砸在地上，他心里并没有半点庆幸——庆幸奥创被毁，

他们没有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而只是_gan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

他沉默地听着娜塔莎他们的交谈，　听他们讨论奥创，　讨论托尼为什么要瞒着他实行这个计划。

史d夫听出了其他人对于这整件事的后怕，听出了他们——尤其是班纳，　对于假设奥创逃走会有的惨烈局面的想象。

超级英雄都是悲观主义者，这是事实，即使史d夫也是如此。他们永远在做最坏的打算，　但这一次，没有人能真正想到奥创可以带来多么巨大的灾难。

所以其他人就像看待巴里改变过去一样，认为这只是一件已经结束、再无危害的事情。或许需要把它当成一个教训，但除此之外，不必更多。

与已经被毁的奥创相比，　娜塔莎他们也都更担心托尼是否被权杖控制。

而如果史d夫没有看过电影的话，他不可能想到奥创会让一整座城市升上天空，变成差点撞向地球的陨石，更不可能想到，这就是复仇者分崩离析的前奏。

这是第一次，史d夫宁愿自己从没看过复联电影。那样的话，他或许就能带着放松的心情，告诉托尼好好写他的报告，然后举行一场以检讨为主题的会议，一切到此完结。

但很可惜，世事总是不如人所愿。

尽管史d夫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将电影里的nei容和他现在所生活的真实世界区分开来，不能让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去影响他看问题的角度——毕竟维克多阻止了奥创，不是吗？现在，不会有索科维亚的坠落，更不会有索科维亚协议。

可那些关于死去的无辜者，关于倾颓的城市，关于复仇者大打出手、彼此为敌的画面仍然在史d夫的脑海里不断闪现——那些画面并不是他看过的电影里如同海报一样的场景，而是他不可抑制地想象出来的他们所有人的未来。

史d夫为此而恐惧、愤怒到几乎站立不住。

他的手在颤抖，但他必须掩饰这一点。

史d夫必须保持沉默，因为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说出无法挽回的话，或者更糟，表现出他的崩溃。

所以他一言不发，始终不去看任何人，直到他终于能勉强将那些画面压在心底最shen处。

只是，单独面对托尼，史d夫仍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能因为一件没有发生过的事去责怪托尼，这太可笑了。可他也无法做到拍拍托尼的肩膀，跟他说“下不为例”，然后走出去告诉大家“一切安好，没什么大问题”。

托尼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这种语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潜台词就是“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你说要谈话的吗？”托尼转过身，仰着下巴，看着史d夫，“所以，你对我失望到连话也不想跟我说了？”他的表情很平静，唯有眼睛带着一丝被倔强所掩饰的脆弱。

“不。”史d夫否认道。他没有看托尼，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接着说：“我只是**很累。”

托尼看着史d夫弯曲的脊背，听着他无力的话语，眨了眨眼睛，将视线移到窗外。“你想打我一顿吗？”他看着窗外曼哈顿的高楼大厦问道。

托尼希望史d夫说“是”。

“不。”史d夫勉强扯了扯zhui角。

托尼垂下视线，拳头不停地攥紧又松开。

是，他犯了天大的错误。他欺骗了班纳，对史d夫隐瞒。他制造奥创企图以此保护地球，却没想到奥创会将枪口对准人类和超级英雄。他差点制造了难以弥补的灾难。他自食恶果，害死了他的ai管家，那唯一一个**在佩珀之前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

可托尼不想再忍受这样的沉默了，他宁愿史d夫干脆利落地公布对他的惩罚——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他都愿意接受，因为一切都是他该得的。

而现在这样的沉默，只让托尼_gan觉自己就好像是落入了一片不断下沉的泥沼。他想要摔东西，他想砸掉整个实验室，他想给史d夫

一拳好让对方也给自己一拳。

但托尼仍然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安静地等待着。

史d夫shen呼xi了一次，张了张zhui，几秒后，却也只能说出一句“我只是_gan觉很累。”

楼下公共区。

“你们猜队长会打斯塔克吗？”亚瑟躺在沙发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问道。

盘tui坐在地上吃薯片的巴里想起了之前史d夫给他的那一拳，包着满zhui的食物，像仓鼠一样点了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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