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飞鼓起勇气,终于去了趟清风馆,点了一个面目还算书生气的侍儿作陪。
当晚他是灰头土脸逃出清风馆的。不过是坦诚相待就让他开始胃部不适,再往下动作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酷刑。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飞迷惑不解,可惜已经没有人能为他做答。因为他早已身在广东,有了王府的背后支持,几年经营下来,俨然一名地道商人。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曾经刻苦学艺一心反清复仇的事情。
有时他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自己此番行状被兄弟会的人看见,只怕会一剑刺来,并破口大骂为何他会成为满清走狗吧?
可是看着百姓们汲汲营营早出晚归,赚着丰厚的银子乐呵呵的回家睡热炕头,他也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小飞每月都会有一封两封密信与京城往来,有时是写在夹层中托商队转送,有时是信鸽来往,总之让人无规律可循。
但是新帝登基不到一年,不知从哪日开始,京城送来的书信断了。
于振飞耐心等了一个月,并没有听见水患或是道路被冲毁的消息,那么定然是京城出了事。
他身在广州几年,心底却从未忘记自己初来时的目的。既然那人是为了在粤海关留下一条通道,也许他早已料到自己会有出事的一日?
于振飞坐不住了,他想起那个人虽然权势在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机shen沉素有急智,但却手无缚_chicken_之力,随便哪个都能制住他。如果真是皇帝对他起了猜忌之心,要关起来下手,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是以于振飞连夜召来管事嘱咐铺子里的事情,又说山西有一批货要谈,他需即刻动身北上,快则半月慢则一两个月便回来。
于振飞到达京城之时,已经熟知廉亲王府发生的事情,至少是表面上大家知道的事情。
皇帝果真猜忌王爷,借着睿郡王在广州与洋人商谈的事情趁机打压,夺了差事也将人禁闭府中思过。
于振飞幼时也看过《史记》、《汉书》,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若是原来他还能嘲笑一下满清鞑子自相残杀、狡猾诡诈,但如今事关那个人,他也没了心思胡思乱想。
一连蹲守了三日,于振飞发觉廉亲王府每日都有皇帝的nei侍上门,但却没有大nei兵丁把守,看来只是软禁而非明圈。
这倒是便宜了他。
nei家功夫他还没忘,第四日晚上他终于避过王府守卫,Mo到主院书_F_。
“**小飞?”胤禩在书_F_里看书看得久了,视力有些模糊,看见眼前陡然出现的人很是不确定。
“八爷还记得属下?”于振飞的反应居然有些生硬,面前的人差点儿不记得自己了?
胤禩长身而起,笑道:“自然记得,你可不是爷的属下,莫要自轻了去。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广州?听说那里囤积物价民怨沸腾。”
于振飞看这人自然而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先前那点不快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来,坐。”胤禩指了桌前一方椅子:“这两个月府里事务忙,也未来得及书信知会,倒让你担心了。”
于振飞只想说:这都不是重点好不好?
只是胤禩又道:“你一路上京我自是欢喜,但京城情势不明,你这次不能久留。在我这里歇一晚,明日天不亮还是启程回去。客_F_收拾起来会惊动旁人,你不嫌委屈就在在书_F_里歪一歪罢。”
于振飞也不反驳他,只问道:“那王爷?”
胤禩道:“我习惯晚睡了,不睡也无碍。你若不习惯,我去后院也可。”说罢就要放下书起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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