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也不知是谁欠了谁的。”
胤禛对太后到底有多少M_子亲情尚难定论。太后生了他却没养过他一日,还曾当面拒绝抚养年幼失了养M_的胤禛。这一次更是躲在后宫散步他其位不正的流言,可谓是丝毫不将他视作亲子。
他在最初激怒之时曾想过太后就此因思念先帝过度病逝,但胤禩却认为不妥。
决定皇太后‘大安’之后,皇帝心头一块压抑多年的巨石终于落地,这也许是皇帝心底对生M_存下的最后一线情。
生不如死,爱恨难论。
太后也许宁愿今日死去,可谁又会知道呢?毕竟她口*中风僵硬,只怕终其此生也再说不出一句能让人听懂的憎怨之言。
今日局面,又是谁种下的因果?
胤禩见皇帝面色疲惫憔悴,知道他心头难受又不肯吐口,也默默不作声。
胤禛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当皇帝的不近人情,我早已看到了的,只是没想到却是这样天伦难再。”
胤禩不接腔,只递过随手的暖炉放进胤禛手里:“刚从外面回来,仔细冻着。”
胤禛默默一刻,忽然一笑:“当年在你府上赏月,还做过诗来着——‘漆园非所慕,适志即逍遥’,如今你看着这一摊子,我这一生一世,再也休想适志逍遥的了。”
这样的话胤禩前一世也听过,那时先帝国丧过后,雍正第一次在养心殿同众兄弟们‘谈心’——皇帝一人端坐御台,余者跪听的‘谈心’。那时他与胤禟几个都觉得老四这是虚情假意到了极致,更是明着炫耀暗中威胁。
如今再听着同样的话,却是心有戚戚焉。
幸好D_D们各个好好儿的。
老九在广州活得越发恣意了。原先不过只当半个流放,谁知到了那里才知是如鱼得水。几个兄弟们恰恰是老九洋文最通,先前老爱往西安门nei蚕池口的教堂跑。如今广州多得是舶来洋文著,nei容包罗万象。老九得空还译了几本风土人情的册子,委托商队稍给自己,甚至还搞了两把火枪。
老十如今闷在府里快要发霉,他似乎比自己更放得下懂得安于现状,只是想念同老九一同斗_chicken_走狗的日子紧些。
说起老九来,胤禩便忍不住又提起了组建广州水师的折子,并一道上来的还有两广福建呈上来的洋务海事折子、广州十三行递上来的通商折子。
胤禛翻翻看看,他对两广增收出的税银之巨有些诧异,但对于组建水师的建议却觉得有些杞人忧天。何况国库有限,如今几乎月月都有灾情报上来,本就是一文钱掰做两半儿花的年景,哪里又有余银在偏远海角组个海军。不说旁的,光养这样一批人难道不要粮食不要银子?
他与胤禩在这个问题上多有争论,但除了军费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横在当前。
满人素以骑Sh_e见长,水战却如旱鸭子一般。光是想想千里奔波将八旗子弟迁往两广海上戍边便是困难重重,水土不惯不利军心。训练水师又该汉人为帅,只是八旗又哪里忍得了对汉人俯首帖耳?
胤禩倒是提过直接征召当地人为水师,闲时捕鱼*练,战时为军。只是长江以南汉人反清者众,白莲教大乘教更是屡禁不止,他又怎么敢在远离京师的地方训练出这样一支强大的汉军水师来?万一他们被利用或是策反?
是以这个话题今日仍是无疾而终。
胤禛不想因为这个议案而破坏气氛,照例自动转了话题:“今日还有什么折子悬而未决的,趁着你在咱们一并He议了。”
胤禩笑有shen意,拣出一本来递给皇帝:“这是礼部侍郎查嗣庭奏请皇上开春大选的折子,四哥您看?”
第146章 选秀
胤禛一把抓过扔在一边,小怒道:“这群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倒是闲得发慌管起朕的后宫来?正好朕打算在江南开恩科,打发这人去了就别回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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