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胤禛等了一息,才再一次扶起胤禩。
这一次他牢牢得把人撰着,让他后退不得。
“小八,那日的事情你我都不要再提,就算揭过了可好。我不会准你独自出京的,你要是想去哪里,我都陪着。”
“皇上如今富有天下,杀伐自有决断,臣弟不敢置喙,更不敢有所怨怼。何况皇上日理万机,臣弟shen_gan愧对皇恩,还请准臣离京静养。”
胤禛这次沉默许久,再开口时,之前的那些不确定业已远去。
“胤禩,我不是那这些年的情分来B你妥协。但我放不下,你也放不下。”
胤禩沉默以对。
“你想去盛京,等西北大捷了,朕便回盛京祭祖;太医说你的病去江南最好,等这里都放下了,我们就去江南官场转转,总归不分开。”
见胤禩仍然没有松动的迹象,皇帝心中长长叹息着。
“小八,你He该气我恨我,只是莫要为难自己的身子也莫要再提离京的事情。你担心老九,朕不动他;你让我别为难诺敏的族人,朕便只赐他一个痛快。”
胤禩心中不是不惊讶,他从来没想过胤禛会妥协。
这个人从来都是那么强势,一味只知道按着自己的想法往前冲。就连他们之间,长久以来也是胤禛更强势。
除了对先帝,他从来不知道胤禛也是个会让步的人。
只是他心中仍有顾虑。
胤禛对喜爱的人时常如珠如目地爱着护着,什么犯忌讳的事儿也可以不放在心上,譬如对年家老二。
但一旦觉得这人没用了,后果便更是明了。
何况胤禩也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儿。
两世交织起来的混乱情愫,给他自己张开了一张大网。他一方面想要说_fu自己,那一世已经过去了,不要在想不要再恨,要想就多想想眼前的人。可是他每每看到胤禛的眼睛,就会回忆起那晚在养心殿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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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离去的时候,神色却比来是更疲惫。
苏培盛默默地跟着主子出门,路过前院时,胤禛停下来驻足。
盛夏时节原本应该葱葱郁郁的荷塘却是死气沉沉。皇帝忍不住皱眉:“这池里的荷花怎么没了?”
高明只好硬着头皮跪下答道:“回皇上的话,这池荷花今年春天不知怎的未怎么开。王爷前几日说是打算填了池子改重些太妃喜爱的花草。”
皇帝沉默了,他想起当年自己从江南给他寻来的藕花,亲自命人种在这方池子里。
如今花谢人走,不知还能不能有树下品酒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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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闽粤的百姓与夷商之间的龌蹉一触即发。每日早晨,都有一两家烟馆洋行被愤怒的百姓投石攻击。
东印度公司与朝廷交涉,拍出通商保护条约,B迫地方官府出面围捕匪徒严惩治罪,并且十倍赔偿损失。
于是胤禟出马,一连七日的协商,洋人觉得每日被绕得脑仁疼痛,却进展缓慢。
于是在持续的损失之下,洋人自己成立了稽查队,亲自搜捕闹事人。
很快洋人私刑囚禁百姓的消息不知怎得便传走了样儿,百姓们怒不可遏地涌上官府要求讨个说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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