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会发现,如今众位皇子中,未被责难的阿哥,居然只有十四阿哥。
而十四自从开府之后,便往廉郡王府里跑得很是勤快,而近小半年来,走动更是多着,连迟钝如同胤俄也察觉出不妥来,私下里曾对胤禩言道:“八哥,十四弟如今**已然不是当年的十四弟了。”
胤禩默默,他又如何不知道?十四如今想的,无外乎是接过自己背后的势力罢了。十四与胤禟他们不同,胤禟虽然在钱财经营上颇有天分,但在政事上却毫无建树,单从他这次怂恿老十摆摊便知他是个心思粗浅的;老十自不必说,打小就是莽汉子一个,从来没被老爷子看做储君人选过。如今八爷党唯一有希望的两个人,一个被圈着,另一个也娶了汉军旗福晋,失了角逐的可能,那么这背后的势力又该归了谁去?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十四的目标始终没变过,以前是他年纪小,如今他已然长成参天大树。同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有能力一争,为何不争?
前世的自己,不也正是这样执着?胤禩忍不住想起前一世那两只海东青,如今他不会再做这种事,也许那件风波也就成了谜,没有解开的一天。但心理面,他不愿意相信,那时老四做的。
康熙四十五年,被废除的仓央嘉错死于青海,西藏局势开始错综复杂起来。
也在这一年,由诚亲王胤祉牵头,陈梦雷编辑成册的《汇编》初成,康熙大家赞赏一番,亲自赐名《古今图书集成》,命儒臣继续编校。
由此,众皇子中,以诚郡王胤祉与十四贝子最得圣宠。开春的时候,康熙微_fu出巡,只到了诚亲王府里赏了花,据说还Xi_ng质颇高地命人温了酒父子两人在亭中对酌一番。而当时,能够请得动康熙,除了诚亲王,剩下的只有那个孤家寡人的雍亲王了。
四十五年之后,明眼人都看得除了,皇上对雍亲王越发不似父子,倒似君臣。巡幸一类的的,康熙几乎很少让雍亲王随扈,倒是常把十四阿哥带在身边。
胤禩对胤禛的境遇毫不担心,但是他高兴的太早了。还没等他过上两天富贵闲人的日子,便发生了一件让他心惊的小事。
上元灯节过去旬余之后,胤禩照例入宫请安,康熙独独将他留了下来。在御花园里,康熙随口问了他府里的情况,却将话题一转,道:“听说你与老四倒是亲厚?”
也许是心中有鬼,胤禩呼xi一滞,瞬间想了许多老爷子此话背后的意图,是随口问问?亦或是已有所指?面上倒是不显什么,躬身道:“是,四哥自小对几个D_D虽说严厉些,但都是照拂有加的。”
康熙闻言似乎想起什么,笑了笑道:“朕听得外臣多说,雍亲王是个刻薄的,你这廉郡王倒是个脾气好易相处的,莫不是因为你见着谁都说好话得来的名声?”
胤禩顿时白了脸,这话可大可小,若说是要安上个‘收买人心’的罪名也不为过的,他以为自己退让了这么多,那些猜忌理应不复存在才对。可是谁在背后说了什么?又或者是**难道皇上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胤禩几乎站立不稳,他不敢抬头去看康熙的,害怕那上面鄙夷的神色证实了他的猜测,也许皇上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他不知廉耻、自甘下J_ia_n的事情。
“你坐。”康熙静默了一会子,没有继续斥责,也没有再说别的,他似乎没看见下面儿子苍白的颜色,在澄瑞亭坐下后,随手指了下手的石墩子道。
“臣不敢。”胤禩只觉脚下重似千斤,撑不住跪倒再地,头死死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口中称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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