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世,他是巴不得曹寅自尽病故,这样老爷子多多少少会迁怒到公事公办的胤禛,即便关系不大,但老爷子明显徇私的行径,也能给老四添添堵,他与小九在煽风点火一番,不怕下面的人翻不出风*来。不过眼下两人既然上了同一条船,他也便改了路数,怀柔安抚起来,自是不表。
胤禩既然打着视察河工的名义,自然只在曹家停留了几日便绕到去了河督府和安徽河堤,六七日之后,便启程往回赶路。一路上胤禩将前世的事寻思了一遍,忽然冷汗就下来了,他想起了前世小十在八月十五宫中家宴之时对老四的一番讥讽,这次走得太急,以至于忘了打招呼,也不知还能不能赶得上。
紧赶慢赶,胤禩还是错过了八月十五的宫中家宴上,那j彩的一幕。
胤禟与胤俄因为胤禩的原因,之前与胤禛的关系也算过得去,只是后来因为处理了江南盐商勾结的事情得罪了胤禟,虽然被胤禩压了下来,但终究有了间隙。这次因为催缴户部欠款的事情,胤禛毫不卖胤俄的面子,彻底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十阿哥。
中秋节康熙在御花园设宴大会六宫这晚,胤俄故意姗姗来迟。因为Xi_ng子大大咧咧,行事粗鲁莽撞惯了,什么话都敢说,康熙曾经说过老十是皇子中唯一一个粗汉子,平时非但不怪,反而有些纵容着,因此当下也不生气,反倒是笑问道:“老十,怎的来迟了?”
胤俄面色毫不惭愧,Yin阳怪气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家里遭了强盗,在来宫的路上又看见街上到处都摆着地摊,摊上卖的全是几个阿哥家里的东西。儿臣觉得希罕,仔细看了一阵,所以来晚了。”
康熙闻言有些不解,但胤祥那边已经坐不住了,不顾一旁胤禛的弹压,‘噌’地一声站起身来,走到胤俄面前对他道:“十哥,还请你把话儿说清楚了,什么叫遭了强盗?什么叫摊子上卖的是众阿哥府里的东西?”
胤禟一声冷笑,端起面前的盅子低头喝了一口茶。
胤俄本就是个犯浑的Xi_ng子,正因为B债的事情想找茬呢,也‘呼啦’一下站起身来,几乎碰到了胤祥的鼻子,Yin阳怪气道:“怎么?做贼心虚了不是?十三弟不如去看看哥哥府里,已经是家徒四壁了,兄弟们哪个不是被B得走投无路拆东墙补西墙的,倒是有人逍遥快活着,陪着皇阿玛在这里吃酒赏月!”
康熙面色黑下来,一旁的太子见状想要出声制止,但话到zhui边却又犹豫了一瞬,微微侧目觑着一旁眉头紧锁面露担心的胤禛。只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那边两人早已出口对骂了起来,胤俄最是我行我素的,除了不敢对胤禩动手之外,他连胤禟都敢打的,当下便是一脚踹出将胤祥踢了个趔趄,口中骂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下J_ia_n人生的种也配这样同我说话!”
胤祥最是听不得旁人辱他额娘,也气红了眼,一拳头挥过去正好轰在胤俄下颌,两人顿时滚做一团。众位阿哥连忙或真或假地上前拉架,嫔妃宫人们连同年幼的小阿哥们都惊慌失措,太监侍卫们碍着两位都是阿哥,谁也不敢上前。
这混乱的当口儿,众人听见一直沉默的帝王一声低沉的暴喝:“都给朕滚开!让他们接着打,往死里打!谁也不许劝!”
帝王雷霆一怒发怒,连正在打架的两人也都不敢再放肆下去,从地上滚了起来跪下给康熙请罪。只是胤祥因为额娘受辱的缘故十分委屈,言语中也不由带了些出来;康熙知他委屈,一看胤俄仍然一副浑然不怕的Mo样,喝道:“老十,今儿个你是诚心要气朕?还是有什么用意?滚过来说!”
胤俄虽然看起来是个莽汉子,但却着着实实在某种程度上He了康熙的意——你越是熊,他越生气,你越硬,他越喜欢你。兴许为人父的都这样,会哭会闹的那个儿子往往得的纵容更多些,先前太子便是这样,只是后来因为储位触了皇上的底线,才有了一废,如今太子做事不免有些瞻前顾后起来,越发为老爷子不喜了。
胤俄往地上一跪,梗着脖子道:“皇阿玛,今日儿臣也有话说话了。今日家宴惹了皇阿玛生气,是儿臣的不孝,可儿臣也是被B急了,你且看看,历朝历代,哪有这样兄弟相B的,哪有吧皇亲国戚B得变卖田庄宅子还债的?都是皇子,凭什么有人就是债主,我们就得做佃户?有人仗着皇阿玛的明天胡作非为,今日我也豁出去了,这些话杀了儿臣儿臣也得说!”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